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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正对我们的灵魂做什么呢?

互联网正对我们的灵魂做什么呢?

有谁不喜欢互联网呢?有新闻、有娱乐、能购物,还能与朋友交流?不过,互联网正对我们的灵魂产生何种影响呢?

在1990年代中期的时候,《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的原编辑安德鲁·苏利文(Andrew Sullivan)发现自己感染了艾滋病病毒。20年之后,一系列的健康问题,还有至今尚不清楚的感染问题,促使他关掉自己广受欢迎、影响巨大的博客“盘”(The Dish)。

讽刺,或者说意味深长的地方在于,他受艾滋病传染的影响并不大,如果有的话,那也就是健康上的问题。但真正让他得病的是互联网。

《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9月19日题为《我曾为人》(I Used to Be a Human Being)的封面故事里,苏利文讲述了这段经历。在文章中,他描述了自己版本的所谓“生活在网上”。

“将近15年来,我完全沉溺在网络中,一天发布好几篇博客,每周七天不休息……每天早晨醒来,就有大段大段的网络消息、新闻涌到面前,然后从这个网站看到另一个,发布一条又一条推特,一会儿是突发新闻,一会儿是最热卖的外带快餐。”苏利文写到。

作为这种沉溺的“回报”,他成为第一个生活在所谓“web2.0”中并以此为职业的人。他从博客作者变成了一个“品牌。”

其代价就是“永无止息”、“不断更新”式的生活,这对本身身体健康的人都不合适,不过,也正如此文标题所说那样,成为真正的人类:“假期”,他写到,“如其所是,已变成仅有的睡觉机会了,”而且“随着我的时间被网络吞噬,我与他人的友谊也逐渐凋零。”

最终,2015年1月的时候,他离开了,不仅仅离开博客,也从更广义的网络世界本身退出。他甚至加入一个隐修项目,以此作为某种程度上的断瘾治疗。

如果让人们身心俱疲就是“生活在网上”对我们做的事情,那就已经够坏了。不过,像我在“突破点”(BreakPoint)的同事肖恩·莫里斯(Shane Morris)一样,苏利文更加关心网络对我们灵魂的影响。用苏利文的话来说,网络让“我们人类最古老的技能开始萎缩。”

在20年不到的时间里,我们从电话时代进入电子邮件、短信息、表情包的时代。正如苏利文所写的那样:“我们曾与另一个人共处从而获得可能的所有信息,现在这些都被摒弃,或者说,被严格过滤掉了。我们将内容降格到了只剩梗概的程度——一个脸书上的‘朋友’,一个分享的照片,一条短信息——这都处在一个被控制、被疏离世界中,这个世界中,几乎不存在与人类真实互动中才有的那种感情萌发与牵绊。”

这就是让我们相互觉得无趣的时刻。在突破点网站上发表的两部曲文章中(我建议读者你去BreakPoint.org读一下),肖恩记录了网络的“去-抑制化效果”("dis-inhibitory effect")是如何在如此多的人中间产生极坏的影响:网络已经改变了我们对性和人类亲密行为的定义,基本上摧毁了新闻业,而且——如果你阅读网络评论的话,那正如你看到的那样——网络让我们变得更刻薄,更疯狂,更偏执。

但“生活在网上”所带来的绝大多数的喧嚣,都让我们无法看见、无法听见那些对我们灵魂有益的事物。相比其他任何人,基督徒更明白这点。想想保罗在腓立比书4章里的教导吧:“弟兄们,我还有未尽的话:凡是真实的、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有美名的,若有什么德行,若有什么称赞,这些事你们都要思念。”我们花在网上的时间是在帮我们思想这些事吗?

相对于我们当代,耶稣所生活的时代仿佛一幅静物画。然而,即便在那个时代,他也常常觉得需要从当时的喧嚣和纷扰退出来。我怀疑我们中任何人,从我开始,能不能在公元第一世纪的巴勒斯坦地区的安宁中呆上5分钟。

苏利文和莫里斯帮助我们明白的主旨是,当代的远程沟通技术并非“道德中立”的事物。伴随这些技术而来对人的定义从根本上说是非人类的。

问题是:我们的有多想成为人呢?为达此目的,愿不愿意把电脑插头拔掉?

(翻译: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