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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道反教:全球反「善」海嘯(1)

離道反教:全球反「善」海嘯(1)

「簡直是前所未聞啊!」我的一個朋友最近在一次以當前環球亂相為主題的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討論後如此感嘆。

Wallace Henley

「你意識到你剛才說了什麼嗎?」我回應到,「我們都70多歲了,也算經歷過一大段歷史了,然而我們還都認為現在發生的事情比以往的那些都更激烈,範圍更為深廣。」

在告訴你我對當下的看法之前,請允許我先說明下,我是從哪個角度來說「現在」與以往不同的。

當然,各種危機總是圍繞着我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星期六下午的報紙上白紙黑字的新聞展示着正被二戰蹂躪的歐洲,看到了傷心欲絕的父母、夫婦們看着自己所愛之人命喪沙場,然後,又見證了世界大戰結束後各地的遊行慶祝。

1950年代,我們在10寸小電視機的新聞里看到了朝鮮半島38線兩邊的緊張局勢,新聞警告說,如果我們的士兵不能阻擋並頂住北方共產分子的進攻,第三次世界大戰就要來了。

1962年10月的某個晚上,我們在家裡一個稍大一些的電視機熒幕上看到了肯尼迪總統,他說運送蘇聯導彈到古巴的輪船如果越過了某條封鎖線,核大戰就不可避免。一年以後,我們也都記得當年輕的總統被暗殺時,我們都在哪裡,都在幹嘛。

在冷戰早期,我們從空襲警報聲中明白,我們被大西洋和太平洋天塹保護、曾穩如磐石的美國現在成了又大又脆弱的靶子。我們看着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在聯合國會議上脫下皮鞋敲桌子,聽他威脅要埋葬我們,看到蘇聯衛星斯普特尼克1號在我們的城市上空飛過,發出信號表明赫魯曉夫並非誇誇其談。當柏林危機發生、西方與蘇軍對峙成僵局的時候,國民警衛隊被動員起來,我們為之戰慄,為頭條新聞報導的無處不在的危機而震驚。

1967年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的快速戰爭令我們瞠目。1973年,隨着贖罪日將近,我們聽到了以色列總理梅厄夫人被緊張情緒籠罩的發言,擔心以色列人會被趕進地中海。

1975年,這次在更大、而且是彩色的電視屏幕上了,我們看到了絕望的人們在倉皇中湧上飛機逃離西貢的場面,當時越南共產黨已經逼近了那座即將淪為屠場的城市。

我一個學歷史專業的朋友,現在已經是所在行業的一位重要的全國性領袖了,他帶領着一些機構經受住了(我們看來)最嚴厲的社會-文化風潮的考驗。我在尼克松時期遭遇過傷害,當時那股風潮在我們看來可能會摧毀我們國度乃至世界的脆弱秩序。

我們也知道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威脅的不僅僅是一個地區或者國家,而是整個文明:成吉思汗令人髮指的屠殺、亞歷山大遠征摧毀了許多小部落、漢尼拔跨越阿爾卑斯山的騎兵、征服了大部分已知世界的羅馬軍團、奧斯曼土耳其人摧毀了東羅馬帝國、還有毀滅西羅馬帝國的歐洲蠻族、掃蕩不列顛諸島的維京海盜、以及納粹的閃擊戰等等。

然而,我朋友和我都相信,我們正在經歷乃是更有力、更可怕的事物。這很能說明我們這個時代的特質。

這不僅僅是一種直覺。英國《獨立報》(The Independent)8月14日一篇新聞標題為《世界上只有11國家沒有衝突之憂》。「更糟糕的是,」作者亞當·維斯拿(Adam Withnall)寫到,「從2007年開始,整體而言,世界更不太平,嚴重背離了自二戰後全球遠離衝突的潮流。」

那麼,如果我的朋友和我一致認為這乃我們前所未見之「事」,那我們稱為這「事」的究竟是什麼呢?

這「事」是衝擊着每一個大洲的海嘯般的離道反教。在保羅的帖撒羅尼迦後書的譯文裡,離道反教(Antinomianism)被翻譯成「不法」之事。這詞的存在並不意味着這觀念是正當的。使徒保羅所指的不僅僅是違背人類的規範和準則的事情。

這「事」指的是觸犯最神聖的界線,「你先祖所立的地界,你不可挪移。」(箴言22章28節,23章10節)。真正的教會乃是這些價值的守護者,比如生命、愛、關愛他人,這些價值讓每塊土地都成為神聖的國度。當社會接受那些不法之事,崩潰就會蔓延到所有圍繞這些結構的事物之上:家庭、教育、政府管理和商業。

當這些界線被跨越,終極的教義,即以神的品格為核心的教義,被破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離道反教就是直接反對這些教義——為了惡而行惡。

這些「事」包括城市昏暗街頭的「擊倒遊戲」(the knock-out game)、雪域大學(Syracuse University,被「譽」為美國2014年頂級派對學校)兄弟會的「道德」哲學、年輕人僅僅因為很「酷」就去參加恐怖活動等等。

1935年,紐倫堡法條(Nuremberg Laws)是希特勒德國編訂的法律,但這部法律卻為種族屠殺提供了法律支持。這些法律在希特勒的德國確實是法律,不過,正如後來紐倫堡審判的檢察官所說,這些法律都是反道德的、反人類的,觸犯了最高的法律,也就是違反了神和他的神聖品質。

已故的克里斯托弗·希欽斯(Christopher Hitchens)是位好戰的無神論者 ,無疑他有時也是個勤奮、富有洞見的社會、文化領域的作家。希欽斯寫到:溫斯頓·丘吉爾並不把納粹僅僅當成一種「威脅」或者說「墮落」,丘吉爾「完全看穿了納粹,那是罪惡、極其虛無的東西」。1

帖撒羅尼迦後書2章的希臘文原文裡,保羅提到了「tes anomias」,也就是不法之事的「隱意」——「離道反教」——乃是世界各種災難的幕後主使。終有一天,他說,「不法的人」和那運動將要出現,成為這些惡行的總和。

我們在當下的時代是否看到了其籠罩着的陰影呢?

面對最近中東這些事情,其實仍然有進展的希望。然而,事實在於,即便這快速勃興的力量被徹底毀滅,離道反教之事仍然不會有終結。

正如使徒所說的,這是世界深處的「隱意」,它正在發展到了一個具有決定意義的高潮。那離道反教會採用哪些形式呢?等待世界的將是什麼?在恐怖與混亂中,還有哪些希望呢?

這是本系列文章第二、第三部分將要探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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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敗的勳章》(The Medals of His Defeats),克里斯托弗·希欽斯,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2002年4月

(翻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