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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家庭出生的华尔街日报作家改信天主教

穆斯林家庭出生的华尔街日报作家改信天主教

· (Sohrab Ahmari)?

索拉布·阿玛尼(Sohrab Ahmari)出生在一个伊朗裔的穆斯林家庭,在华尔街日报驻伦敦担任编辑与撰稿人,他回顾了自己从与尼采、马克思主义纠缠到最终转信罗马天主教的思想历程,也解释了为什么福音派对他吸引不大的原因。

阿玛尼是新书The New Philistines: How Identity Politics Disfigure the Arts(暂译为《新腓利士人:身份认同政治如何丑化艺术》)的作者,在7月26日恐怖分子以伊斯兰国名义将法国诺曼底的神父雅克·哈默尔(Jacques Hamel)杀害的数小时之后,他宣布自己加入罗马天主教会。

尽管也有一时冲动的关系,但哈默尔的殉道并非是阿玛尼决定宣布自己改信的全部原因,他解释到。阿玛尼的职业是为华尔街日报的欧洲版撰写社论和专栏,在一篇发布在《天主教先驱报》(The Catholic Herald)的文章里他说,“整个过程一言难尽。”

当阿玛尼12岁的时候,他就确信世界上没有神。“在学校里,我已经和自己的古兰经老师发生冲突,他的真实职责是把政权的意识形态灌输给学生,那种意识形态是什叶派沙文主义、反美、憎恨犹太人的混合产物。”他解释到。

他还说,他在家里“用耳机听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的音乐,读我爸爸那本已经岁月泛黄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在1990年代晚期,阿玛尼与母亲一起搬家到了犹他州的伊甸(Eden),身处“当时摩门教地区的核心地带。”

他说,他当时在想:“哪怕什叶派的伊斯兰教——有那么博大精深的解读和神学理论,就这样也都是骗人的,那么摩门教、美国的新教伦理和那些兴致勃勃的消费主义就更蹩脚了——都是一样用自己的方式去压迫别人。”

在读大学前,他找到了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但他现在把这个哲学家称为“半个疯子”。

“我完全生活在自己想象中。在那里,世界是无意义的,如果人生有任何意义的话,那只有在远离神缺席的情况下才可能达到,”他这样描述他当时哲学。

“下一阶段是马克思主义——尤其是托洛茨基主义,这是极权意识形态一个更为浪漫的版本。”在波斯顿的东北大学(Northeastern University)获得法律学位的阿玛尼写到,“追忆既往,马克思主义吸引我的原因很清楚:它与印刻在我伊朗式思维中的反美主义非常契合。有了马克思主义,我就可以反对美国,反对邪恶的资本主义霸权,同时却不用考虑任何什叶派幻想出来的废话。”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阿玛尼就被安全机关审讯过,他们审问他父母的情况,因为西方电音在当时被国家所禁止,阿玛尼在偶然中把《星球大战》的录像带带到学校之后也遭遇了纪律处分。

他把自己年轻时候的世界观解释为:“人在世界上没有确定的位置,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

阿玛尼最终开始认识到犹太-基督教基础在西方的重要意义,但这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基督徒。“但这很有帮助,”他写到,“如果我享受我亲身所见的这些美好的事物以及秩序井然的自由,我必须赞许让这些东西得以产生的理念。你不可能舍此而得彼。这美和这秩序反映的乃是下面所支撑其的真理。这在当时还不是我的真理,但我不再对信仰敬而远之。”

在转变的阶段,这位记者对神的渴望持续不断。“我人生的总体轨道是向上的,但危险的愤怒和自戕行为时有出现。羞耻带来羞耻,恶性循环不断继续,即便我在物质上不断取得成功。我需要有人、有些什么事情来打破这个循环。”

他说:“在我20刚刚出头的时候,有两次酩酊大醉之后,我发现自己本能地,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去参加天主教的弥撒。我真说不出原因,但我就是坐在后排位置上,感受到平安如浪潮涌向我——根本不知道这一些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教宗本笃十六世谈“全能的神道成肉身成为人,进入我们的历史——也就是说,基督教的核心理念”的书,也对阿玛尼产生了影响。同样,拉卡瓦乔(Caravaggio)的名画圣彼得的否认(The Denial of St Peter),“也是一幅让我感动涕零的作品。”

“我可以给你讲述卡拉瓦乔的人生,用长篇大论来讲述为什么这幅画被认为是杰作,再滔滔不绝地讲述他所描绘的是什么场面,”他写到,“但然后我意识到,为什么这些东西都很重要:彼得所否认的那人不仅仅是他的好朋友,好老师,而就是神自己,从神而来的神,他进入到我们这堕落的世界中。最伟大的作为就是承认羞辱、被唾弃、被钉十字架,并且被朋友所抛弃。”

那为什么转信的是天主教呢?“好吧,我和福音派基督教有几年时间的交集。天主教并不会给你发条消息说:‘你和你爱人是不是愿意来出席我们星期日的礼拜?’但福音派会这么做。”他解释到,“几年前,我的母亲获得重生,作为记者,我偶尔会写到在伊朗和阿拉伯世界被迫害的基督徒。我的一个消息源是位保守的福音派积极人士,他为被迫害的教会活动,在我基督教信仰里程中给我极大的鼓励。然而,最终我并没有与福音派基督教有什么关联。我敬佩福音派,但他们神学并不让我满意,我只是不能眨眨眼睛然后就得出结论说‘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