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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開羅親見:或許我們的禱告遠遠不夠

記者開羅親見:或許我們的禱告遠遠不夠

在你航班的最後一段,從客艙的屏幕上看到你的目的地的爆炸性新聞,即這個城市充滿着暴力和無秩序的景象時,這一行程會變得更加引人關注。

我問我在媒體的同事,是否他們碰巧注意到開羅看起來像一座着火的城市,他們似乎並不在意我的關心。記者們的冒險精神逐漸消失了。

或許是,我們的禱告還遠遠不夠。

在2月1日塞得港足球賽騷亂致74人死亡後,埃及很快計劃了三天的舉國哀悼。我們在2月4日抵達時,看起來悲傷依然在加劇,包括民眾與警察的衝突。

武裝部隊最高委員會(Supreme Council of the Armed Forces)說,埃及正在穿越「埃及歷史上最危險也是最重要的階段」。

飛機繼續下降,我向窗外觀看,看到夕陽下的開羅。以尼羅河、沙漠和這座城市為背景,我看到橘色朦朧中三座金字塔。

我被這種平靜的景色鎮住了。我知道,為着這樣的一刻,我應該在這裡。

在開羅機場內,當我們下航班時,豪華轎車和旅行大巴的司機們注視着我們。我聯繫了事先約好要帶我們去賓館的司機。在他與我握手的時候,我知道他是我們的司機,他溫暖地笑着。他的旁邊是另外一位司機,至少我認為是,看着我,似乎是想在我一降落在他們的土地上就預備緊抓着我。

取了行李後,我們來自不同媒體公司的三名記者組成的媒體小組,我們的小組長來自國際基督徒迫害事工,還有他的妻子,一起見了這一事工在埃及的成員。

他以發自內心的極大笑容歡迎我們到開羅,然而他告訴了我們不幸的消息。因為埃及的不穩定性,和新的伊斯蘭為主的政府以及年輕人的革命運動,在起義一年之後持續發起叛亂的火焰,許多基督徒已經離開了埃及,對他們國家的未來感到害怕和灰心。

我們的東道主告訴我們,他剛從他的鄰居朋友聽說,他正帶着他的全家去美國。

「這不好,」他說,「這不是一個好的標誌,這是我們現在必須要面對的。」

安全地坐在我們的車裡,我看見夕陽逐漸消逝中的沙漠和許多棕櫚樹,不由地想起過去在美國加州的棕櫚泉的春天,然而很快我們在面前幾乎沒有任何休閒樂趣的旅行中清醒過來。當我向外看時,首先是黃沙瀰漫,其次是古老而又新鮮的繁華都市。我注意到,在星期六傍晚人們依然忙碌着他們的生活。

夜幕來臨時的開羅,感覺就像美國任何市中心的一個典型的星期六的晚上,僅不同的是,這緩慢移動的汽車發出的喇叭聲接連不斷。

我們駕駛得越久,看見的清真寺越多,也有教堂。貼近每座清真寺的是一間科普特傳統教會,這兩大宗教的許多建築非常輝煌而美麗。

對我來說,在這個國家每段經歷似乎都是新的,包括登記入住旅館時首先要通過一個金屬探測器。這裡有更久的注視,來自大廳里的一個男人。我看回去時,他正在告訴金屬探測器旁邊的門衛什麼事情。我試着儘快驅逐掉想法里所有關於陰謀的理論,但我難以做到。

開羅時間晚上10點半,我們會見了科普特的牧師(因安全因素姓名不能公開),他因為耶穌基督的緣故正處於危險當中。他談論了關於埃及的革命、希望和重振。他說,埃及其實處在更艱難的時期。然而,在政治領袖身上還沒找到希望,希望存在於神的運動裡面,他解釋。

會面結束後,我們返回旅館,那時已是後半夜。 解放廣場(Tahrir Square)僅在幾條街之外。

從我的臥室,我看見明亮的城市燈光,還倒映在尼羅河上。下面繁忙街道上的交通依舊……汽車的警報一直響到周日早晨。

我在開羅的第一晚,聽到遠處一群人的咆哮……聽起來似乎有槍聲。

這個故事是記者最近埃及開羅之行的系列報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