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ommended

当前页面: 观点与评论 |
嗑药的道德:谁还需要耶稣?

嗑药的道德:谁还需要耶稣?

相较其他特点而言,美国是一个吃药者的国度。根据疾控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说法,超过一半美国人在最近30天里服用过处方药。更不可思议的是,过去一个月中,每五个美国人里有不止一个人使用了至少3种处方药。这说的还是合法的服药者。

全美药物滥用研究所(The 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的研究显示,美国有5200万人至少有一次在“非医学需要”情况下使用处方药的经历。美国人口占全球人口的5%,消费处方药的数量占全球75%。无论你需要什么,差不多都有一片药片来满足你--无论是抑郁、过敏、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不断增长的令人尴尬的小毛小病等等。似乎我们没药片就活不下去了。

本月早些时候,我撰文提到过现在有一种新的药片,能够消除让人痛苦的回忆,也谈了它对人类尊严的影响。

当我们有时间来接受那种可能性之前,我们已经需要让我们的心思准备好来迎接这“勇敢新世界”里的又一种新药了。牛津大学的神经科学家莫里·克罗科特(Molly Crockett)正打算推出一系列的新药,有记者称之为“道德药片”。

克罗科特说:“最近的研究已经表明,通过改变人大脑中的某些化学物质,就能改变人的性格。”他提出,一些化学成分能够变成“道德药片”。其中之一就是“催产素”(hormone oxytocin),该成分有时被称为“道德分子”。一些研究表明,催产素能够提升人在信任、同情、合作方面的程度。然而,也有其他研究表明,这种激素会增加嫉妒感和幸灾乐祸感。天呐!这听上去就像是《化生博士》里双重人格了!

第二个候选化学成分是血清张力素(Serotonin,又称5-羟色胺),该成分通常被称为“快乐激素”。克罗科特说,这会增加一定的道德品质,比如同情作用。有了这玩意,带孩子就不那么难了,不是吗?

“我觉得起点在于,”克罗科特说,“有没有这么一些特定类型的道德行为,是我们想要让人们去做的?”比如说,利他主义。当然,现在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这里的“我们”指什么。“我们”是谁?我们要什么样的美德,这由谁来确定呢?克罗科特?政府?你和我?

“道德药片”项目如果真要实行,那应该是让人自愿参加呢,还是每个人都必须参与?考虑下这项目降低犯罪数量的可能性吧!这不能不让人想起奥尔德斯·赫胥黎《美丽新世界》里的让人意识麻痹的唆麻(Soma)药片,唆麻就是让人无论愿意与否,都能放松并快乐的药片。按照赫胥黎的说法,唆麻“有基督教和烈酒的一切好处,但没有它们的副作用”。

看吧,这么发展下去就到这种程度了。我们能用一片药片解决一切自私、罪和神圣化的问题。你不必为此相信耶稣,也不用相信那四项基本的美德。只要吞下道德药片就行了。那还错得了吗?毕竟,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处理过技术和社会工程在无意中带来的后果,不是吗?

好吧,差不多40多年前,C·S·路易斯(C.S. Lewis)提到过这个问题:道德药片毁掉的是人类自由和尊严的根基。如果道德和美德不再是一种选择,那么他们就不再是真正的善。

“自由意志”,路易斯说,“尽管让做恶成为可能,但同样也是让任何爱、善、喜乐成为值得拥有事物的唯一理由。”他还说:“一个由充满了像机器一样运作的受造物们所组成的世界,根本就不值得被创造出来。神为他的高等创造物所设计的喜乐,就是在一种欣喜若狂的爱中自由地、主动地与神联合并相互联合所产生的喜乐,这爱与地上一男一女之间最狂热的爱相比,其高下判若云泥。”

像克罗科特和其他行为主义者们所提供的是一个假的道德、一种机器人式的爱,相比神所赐予的美德,这就像是电影《复制娇妻》(Stepford Wives)。

获得美德有那么容易倒好了!可惜不是。养成美德需要有血、有汗和有泪。那个由消毒剂、“道德药片”所组成的简单世界并不是我们想要居住的世界。如果爱、美德和善不是从自由而出,又有多大价值呢?药片不能修补人类的情况。我们需要的是内心的转变,以此引领我们走向被改变的人生。

(翻译: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