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独立特行,继续与众不同,但不要继续犯罪了
我刚刚看了下格拉汉姆·摩尔(Graham Moore)在昨晚获得奥斯卡奖的获奖感言,按照《赫芬顿邮报》(Huffington Post)的说法,那是当晚最感人的获奖感言。
“16岁的时候,我企图自杀,现在,我站在这里,”他说,“我想把此时此刻献给那些自觉一无所是的孩子们。你们也许现在正是那样子,但要继续独立特行、继续与众不同,当你们时来运转、也能站在这样的舞台之上时,请把我今天这同样的信息继续传递下去。”
不过我还要再补充一点:别继续沉溺在有罪的生活方式中。
你的第一反应也许是在想:格拉汉姆是在个同性恋吧——毕竟我自己的反应就是这样。而媒体们则肯定会把他的话当成对同性恋的肯定,将其传播给青少年(也许格拉汉姆本人也会赞同这么做)。不过,事实是,格拉汉姆不是同性恋,他的话也跟那年轻时与同性吸引的痛苦对抗无关(尽管这抗争是痛苦的,也同样是理所当然的,我亲身体验过。)
“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从来没有公开谈论过抑郁之类的事情,但这部电影里谈了很多这样的事情,这也是艾伦·图灵(Alan Turing)如此吸引我的原因之一。我想我们都因为不同的原因而觉得自己与别人格格不入。图灵也有他的原因,我也有我自己的,所以他的故事总是让我感动不已。”
对于昨晚摩尔在全世界面前所做的这个发言,我不能赞同得更多了。我记得那种感觉,自己曾在中学和大学里是一个古怪的丑小鸭,就像害群之马一样的孩子。尽管在过去我可能只把这种痛苦的感受单单归咎于自己的性取向,那事实远非没有那么简单。
我道德上偏中性的人格、个性和兴趣完全与世俗文化为“男人”所设定的标准不同,今天依然如此。我天生敏感、心肠软、偏向想象力而非体育运动的性格与所有热血冲动的美国大男孩不一样。我一直感受到“腼腆”给我自己带来的压力,鄙夷、嘲弄和讪笑一直伴随着从我10岁到17岁。大多数时候,我也一笑置之。面对我经常遇到自己身陷其中让自己难堪的窘境,笑似乎是化解那难以置信的羞辱而又最不需冲突的办法。不过我的笑以许多痛苦和自我憎恨为结局。我恨我自己的样子,恨我自己古怪异常,恨我自己被创造成了这个样子。(重申下,我不是说我的性取向,而是性格,这完全是两件事)。
2003年,我极其渴望弥合真实的我与理想中的我之间的巨大鸿沟,所以我决定大学里打几年美式足球——尽管我对这运动全无兴趣。不过那确实有用。别人针对我的那些不友善评论,比如古怪、懒散、娘娘腔之类,全都嘎然而止。尽管这让我如释重负,但我踢球还是很不开心。其实我水平并不差,事实上我在大二那年就是校队成员了。但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最终还是退出了,开始做一些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啦啦队。我并不是喜欢在啦啦队里替人呐喊助威,而是我喜欢其中的身体活动——空翻、杂耍一样的噱头,我很是乐在其中。不过,伴随着我做了一些属于我自己的事情,不好听的名声、评论和取笑不仅仅回来了,而且还变本加厉。即便是我在踢足球期间结交的新朋友也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我有多娘娘腔,我多可能是个同性恋。
我继续尽可能地一笑置之,不过我的青年时代确实很悲惨。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同情那些今天仍然和格拉汉姆·摩尔与我一样经历着这种悲惨遭遇的青少年们。
我、格拉汉姆·摩尔还有其他那些已经成年的“过来人”都想尽己所能让那些青少年不要和我们有一样的感受。不过,作为之前挣扎于同性恋之人,现在的基督徒,我的鼓励与大多数人不一样。
举例来说,我想,有时我们信徒也许不能表达出这样的一个意思,那就是对公然出柜的同性恋青年而言,耶稣并没有要他们为他们的多愁善感、斯文和在世俗眼光中不那么男子汉气概的品性特质而悔改。耶稣只要我们离开罪,是的,同性恋行为是罪。但是——一个大大的但是——不符合世俗文化对男性气概的描述并不是罪。男人可以跟从耶稣,与此同时也去热爱歌唱、跳舞、写作、绘画、交流,同时讨厌足球。我保证,一定是这样的!如果我错了,那我自己的灵魂就完全危险了。
强加在青年人头上的文化氛围、对“正常”和“男子气概”的标准,这些东西完全是错误的——在美国南方尤其如此。成为一个男子汉并不一定就要去喜欢体育运动、开越野摩托、猎鹿、穿迷彩服、沉溺女色以及在想顽石一样毫无感情。成为男子汉是要通过行在谦卑、正直并纯洁中去荣耀神,他们要努力工作、做好侍奉、勇敢地周围保护弱者和不幸的人——所有不同的人格品质、脾气秉性和兴趣所在的人,都能做到这点。
我支持格拉汉姆·摩尔的说法:要继续独立特行,继续与众不同,不过,我还要补充的就是:不要继续沉溺罪中。要承认你是个需要拯救的罪人。要相信基督以死为你的罪付出了赎价,接受神用基督的义来遮盖你。在神的帮助下,转离那些要毁掉你的罪。然后,接受你自己独特个性、在道德上无害的天性和兴趣吧,把这些都当成来自神的礼物。继续独立特行、继续与众不同吧——不过,行为要纯洁,由此荣耀那爱你、想要你了解他的神。
(翻译: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