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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撒迦利亚丑闻一年后给我最大的教训

拉维·撒迦利亚丑闻一年后给我最大的教训

2016年1月3日,拉维·撒迦利亚在"热忱会议"上发言。 | (图片:热忱大会提供/BOBBY RUSSELL)

2021年2月11日,不仅仅是在我的人生,也许可说是整个福音派世界被扔了一枚炸弹。当时,拉维·撒迦利亚国际事工(Ravi Zacharias International Ministries,简称RZIM)发布了一份经过四个月调查后的报告,指控其已故创始人拉维·撒迦利亚(Ravi Zacharias)的私生活不检点。其结果远比任何人想象的更糟糕。由此,拉维用超过40年时间所建立环球规模的事工开始濒临瓦解。

五年前,我背井离乡,成为英国牛津大学基督教护教中心(Oxford Center for Christian Apologetics ,OCCA)为期一年的护教课程学生,我在惊恐中读完了米勒和马丁的完整报告。作为一个性虐待幸存者,想到他的受害者们所承受的摧残,我感到毛骨悚然。我想知道以前在牛津大学的同学,他们中有几个幸运儿在我们一起就读牛津一年后,继续在RZIM工作那些,他们是不是还能有一份工作。

我曾希望审查能还他清白,并恢复拉维作为传奇护教者的良好声誉,他在大学舞台上的演讲吸引了堪比一场橄榄球季后赛的观众。然而,就在2020年结束之前,委员会发布了一个初步的更新报告,向世界表明最终报告不会那么皆大欢喜。事实上,它将比最初的指控更糟糕。

读完报告后,我仍然感到震惊,我想起了有一次我有幸在与同学们的问答环节中向拉维提出问题。我们是来自六大洲的24名学生,于2016-17学年汇聚在RZIM的欧洲中心,在牛津大学全职学习神学的同时接受护教和传福音的培训。每个班级都有一次与拉维的会谈,这次轮到了我们。在介绍拉维之前,我们被告知不要问护教问题,因为他令人信服的论据都可以在网上和他的书中找到。这是我们的机会,可以问任何我们想知道的关于他或事工生涯的问题。我想,这真是太酷了。

我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可能是有趣的谈话素材。我跳过了一些基本的问题,例如你在演讲时是否仍然感到紧张,以及你在准备讲道时要做多少祷告,我的同学们确实问过这些问题。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我想抓住它。我心中有一个问题,但不确定它是否被允许或合适。由于在一屋子的同学、导师和护教士面前没有时间审查我的问题,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去问了。这没什么。

我心中的问题是受启发于我自己走出性破碎的旅程和我之前在性救赎事工中16年的侍奉,以及最近我所在的南佛罗里达社区里的两位知名牧师道德失败。两人在承认有婚外情后被迫辞职。两年后,这些丑闻的余波仍然在,我一直无法理解这种故事情节是如何以及为何不断上演的。

知道自己在一个满是未来基督教领袖的房间里,我更多地是为了代表房间而提问,并不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这不是说我认为自己在这个话题上没有什么可学的。我知道最好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我还知道,要想在一个充满风险和机遇的世界里保持纯洁,就必须用心生活。我希望这是一个教导的时刻,以防止未来的性丑闻,如果不是别人,至少在我的同龄人中,在他们被分散到全球各地的各种事工任务之前不要有这样的事情。经过40多年没有丑闻的服事,我想拉维对保持私德方面的纯洁有一定的了解。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在我问拉维,他有什么具体的保障措施让自己远离道德泥潭之前,我先问他在美国的名人教会文化中是如何保持谦逊的。和我的同学们一样,我把他看作是那些拥有摇滚明星式平台、比自己人生更重要的基督教领袖之一。

他的回答花了八分多钟,他说了所有正确的事情,提到需要谨慎对待他所谓的三个G(黄金gold、女孩girl和荣耀glory),并讨论了问责制的必要性。事后看来,在我提出问题的时候,根据最后的报告,他很可能已经沉湎于道德泥潭中。调查人员确定,早在2014年,拉维就已私德有亏。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多次回想我的问题和拉维的回答。虽然他正确地赞扬了问责制的优点,而且是正确的,但事实证明,没有透明度和敞开性的问责制只不过是一个烟幕而已。我想知道,如果拉维没有受到如此崇高的敬意,他会不会如此任意妄为,造成如此破坏后果。

当我试图拉平我感觉拉维是基督徒领袖,而报告显示他是一个破碎的人这样矛盾的认知时,首先不得不把他从神坛上拿下来,承认他的弱点所在。当我们把目光从耶稣——我们信仰的创始成终者——身上移开时,我们就会把自己和他人置于严重的风险之下。我相信,在拉维的职业生涯中,稳定的吹捧灌输对他或基督的肢体都没有好处。这只是说明名人教会文化正在破坏美国教会结构的又一个例子而已,因为人本来就不是用来被崇拜的。

作家布雷内·布朗(Brené Brown)说过,责备是排除痛苦的一种方式。尽管我很想找到可以指责的人或事,这样我就可以理解这一悲剧,并确保它不再发生,但事实就是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全部的真相。发生的事情有多少是名人教会文化的结果,这种文化又为它认为有价值的领导人提供了巨大的自由度呢?也许可以这样问:教会文化在多大成都上是共犯,有多少是拉维的责任?在这种事情上,我只能猜测,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先放下我想要扔出的石头。

上周,一位朋友打电话说,她正在丢弃她收集的拉维·撒迦利亚的教导,并把它们提供给我。我翻开装满CD的袋子,发现拉维在1986年发表的一篇关于扫罗王的信息,让我大吃一惊。它的标题是:“失去焦点的生活”( A Life that Lost its Focus)。我立刻想到了希伯来书第二章中的警告,呼吁我们密切关注,否则我们就会偏离方向。CD封面继续总结了这个教导:“扫罗一开始是如此谦卑,但却被权力所腐蚀,导致神让他走自己的路。这里介绍的是扫罗在生活中与之斗争的三个问题。我们如何才能始终对它们保持警惕?”

一年之后,许多问题仍然萦绕心头,但也许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我怎样才能确保我不失去焦点?”

对我来说,答案是两面的,正面是要目光聚焦在耶稣上,另一面则是“所以,自己以为站得稳的,须要谨慎,免得跌倒。”(哥林多前书10章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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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斯内纳格(Christine Sneeringer)是一名在英国牛津大学学习神学的自由作家, 她还在路易斯的故居担任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