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后的教会:宗教机构会因此衰弱吗?
餐馆、剧院、球队还有主题公园正艰难探究是否以及如何能让人们回来好重新开张。与此同时,对我们中许多人更加重要的事情则是,教会也正努力寻找重新开门的办法。
问题不仅仅在于这些计划要合乎这州和那州、甚至这县和那县都各不相同的官方规矩和建议,不同的神学和礼拜风格也会带来影响。圣事更多的教会强调人人参与的敬拜,每周的圣餐也会遇到特定的挑战,还有大规模人群面对面聚会。一些教会则拥有一些因年龄和其他因素而导致的“高风险”成员。一些教会则没这方面的问题。
在探究所有这些挑战之后,依然不清楚多少人最终愿意到场。而且,上述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在不同意见的背景下被探究。几乎每个教会里都有一些比较会担心的人,还有一些人则认为新冠病毒的威胁已经过了巅峰,另一些人则在这两个极端之间。人人各持己见,一些人认定自己的想法才是理所当然。
所有这些事情,按照贝勒大学历史学家菲利普·詹金斯(Philip Jenkins)说法,未来的人会用这样的术语来思考教会:“新冠前……在新冠之前”以及之后。
詹金斯精彩分析的关键因素是我们所谓的“既存状况”。换言之,在许多方面,新冠病毒病没有给教会制造出太多问题,更大程度上是揭露并加速这些问题的存在。詹金斯认为,本次病毒危机会加速的一个特定“既存状况”就是世俗化,尤其是美国的世俗化。
澄清一下,“世俗化”并非无神论或者“信仰的衰落或毁灭”的同义词。相反,詹金斯在作品中写到:“宗教机构的衰落,以及宗教行为向着个人化、私下化形式的转变。”换言之,世俗化关注个人信仰,使之变得更加私人化,其途径是让我们与在宗教领域越来越互不关联。
所以,詹金斯认为很可能的情况就是“美国在2020年代[将会]见证一个迅速世俗化的趋势,堪比1960年代的西欧”,在或者潮流之中,去教会出席人数下降,宗教信仰被认为在公共领域中也来越不适合出现。
“从历史来看,”詹金斯写到,“瘟疫和疾病常常在塑造信仰、削弱陈旧的宗教架构方面扮演重要角色。”我们生活在一个这些机构已经很衰弱的时代了。哪怕新冠病毒激发出个人敬虔方面的复兴或也不那么坚固。
一部分的挑战,当然是在财务方面。单单这个问题,詹金斯预计,就会导致“教会关闭或合并的新时代。”最近一篇华盛顿邮报的文章介绍了教会已然切身感受到何等严酷的财务后果。
能够经受住经济风暴的教会面临着一种非常现实的可能性,那就是人们宁愿在网上观看礼拜,也不愿意亲临现场。这是一个很差劲的替代品,但我们文化对个人选择的崇尚,再加上已经在屏幕上体验过以表演为主的教会礼拜,可能会对主日早晨的教会出席率造成致命的打击。
另一种说法是,对许多基督徒来说,教会已经被认为是 “非必需品”。这个官方标签,虽然是为了效率和分类的目的而贴,但所有认定基督教信仰是真理的人还应提高警惕。
詹金斯承认,自己的预测是有争议的。正如历史凯勒·哈普(Kyle Harper)提醒罗德·德雷尔(Rod Dreher)那样,三世纪的时候,“塞浦路斯瘟疫”削弱了罗马体制,铺平了基督教胜利的道路。六世纪时,另一场瘟疫间接带来了不列颠的基督教化。这次病毒,在教会之外也挑战了世俗文化的所有领域。所以,结果还得等着瞧。
更重要的是,还有其他一些先于后现代西方文化的“既存状况”。举例而言,保罗警告过提摩太将要发生的迫害和灾难,而且有一些人会在此期间“离弃真道”。然而,最重要的既存状况就是已经复活的耶稣,他承诺地狱的门不能胜过他的教会。
从这个坚实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最好地思考世俗文化的此时此刻,以及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们不要想当然认为“后新冠病毒 ”的生活会和之前的生活一样,对教会来说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