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是怎么说边界的(第三部分)
匈牙利总理奥班·维克多(Orbán Viktor)和匈牙利出生的环球主义者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在边境和移民问题上针锋相对。
奥班在乎的是自己国家和欧盟其他国家在精神和文化上的存续。
三月份的时候,奥班谴责环球主义者的政治正确观,这种政治正确想要禁止他和其他欧洲领导人说出“来自其他文明的人群正在威胁到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的文化、我们的风俗和我们的基督教传统。”
事实上,他继续说到,新来的人“已经为他们自己建立了新的、隔绝的世界,有自己的法律和观念,撕裂欧洲已维系千年之久的体系。”
奥班以重申匈牙利的理念来总结自己的讲话:“那是驱动国家生命力的脉搏,是匈牙利人民智慧和精神的血脉……让我们为自己能成为现在这样而感恩,让我们感恩主宰历史的神使我们走上这条道路。愿神独得荣耀!”
乔治·索罗斯对此有异议。首先,因为他是无神论者,认为没有神——没有上帝——也不承认需要让荣耀归于“主宰历史的神”。在奥班的那次讲话之后,索罗斯发电子邮件给布隆伯格新闻(Bloomberg Business),认为奥班的计划是“以保护边境为目的,视难民为阻碍”,而索罗斯自己的方案则是“以保护难民为目标,国家边境是其阻碍。”
人道乌托邦主义者并不能明白,边境对保护精神、社会和文化品质必不可缺,这让难民和其他一切人受益。
在神有目的性的设计中,并没有包含让一类人主宰另一类人的统治结构。而且他还给按着他形象所造的人以自由。人性将恶至于善之上,人类的政府之所以不可或缺就是防止人们相互伤害与自残。
政府,按照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是“对人性最伟大的反思……如果人人都是天使,那就不需要政府了……构建政府就是要由人运营,目的是管理人,其极大的难住在于:你必须首先让政府来控制被管理的人;接下来的要求就是要政府控制自己。”(联邦党人文集Federalist,51)
随后的挑战来自于精神属灵的“边界”——超验领域。美国的建国者们承认,最基础的人权来自于“创造者”。因此,那些进行统治的人要明白自己要对超验的创造者负责。从人道环球主义的角度来看,这种对超验负责的关键边界已经没有了。
神,命定了边界,这乃是世界治理的一部分。在杀了亚伯之后,该隐就被驱逐出伊甸园地区,流放到挪得之地(流离飘荡在地上),这是没有边界的地方。该隐非常恐惧。神给了该隐一个“记号”——这也是一种边界——别人就无法伤害他。(创世记4章13-15节)
十诫建立起了道德的边界,让文明成为可能。在温斯顿·丘吉尔看来,登山宝训是伦理学的根基所在,而十诫则是建立道德和法律的最伟大基础。
神也为地缘政治以及精神、社会、法律和亲属关系给出了界线。
申命记32章8节说:“至高者将地业赐给列邦,将世人分开,就照以色列人的数目,立定万民的疆界。”
箴言22章28节则说:“你先祖所立的地界,你不可挪移。”
保罗告诉雅典哲学家说,神亲自“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神……”(使徒行传17章26-27节)
但边界也用来接纳与排除。“陌生人和外邦人”在以色列会得到接纳,而且要得到公平和公正的对待。但他们也要被教导这个文明和国度得以维系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在混乱的世界中,边界是常识问题。既如此,为什么环球主义者急于让世界没有边界呢?答案可能藏在深层的属灵背景中。
那些通过圣经看待历史的人会明白,敌基督的灵已经在世上做工了(约翰一书4章3节)。在圣经所使用的希腊语里,“敌”不只意味着反对,还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敌基督的灵是来反对并来压迫的。敌基督最不想要的东西就是边界,因为他想要以暴政统治一切。一个没有边界的世界能助力实现此目标。
神对世界的设计就在于,按照奥班的话来说,基督是“历史的主宰者”。他带来的最高形式的文明,以公义、和平和圣灵中的喜乐为特点。基督的灵并不寻求暴君强加出来的那种整齐划一,而以多样性呈现出来,培养在各自边境所围绕的区域中。
敌基督的灵就是反文明的驱动者:要以不公和邪恶来取代公义;以残破、派系纷争和冲突来取代和平;以人为做作、很容易就变成自私的“幸福”来取代圣灵中的喜乐。
基督仿佛一个大型乐团的指挥。他想要被自由地选举出来,而不是用暴力登上指挥台。他想要让人类多样性的和谐之声在自己的指挥棒下交织成为一篇荣耀的华丽乐章。弦乐在管乐边上,打击乐在管乐边上,每个部分所产生的和谐与同步一齐构成音乐的整体。
边界对这种和谐的必要性就如同乐谱上的小节号一样,让一段音符与另一段分割开。没有这些东西,那就只有噪音了。让世界没有边界,那就只有混乱了,不是由奥班·维克多所说的“历史的主宰者”基督来指挥,那就是由“沉沦之子”(帖撒罗尼迦后书2章)来指挥。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考虑废除边界的时候必须要严肃思考边界神学。
(翻译: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