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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家稱基督徒糾結於「何為罪,何為精神疾病」

心理學家稱基督徒糾結於「何為罪,何為精神疾病」

我和許多本人正受困於抑鬱或家人有其他精神疾患的牧師談論過這話題,覺得在某些情況下,教會不想要一個有抑鬱問題的牧師,也覺得牧師不應該服藥。我覺得這對牧師來說是個不切實際的入門資質。

我希望我的牧師和我一樣,因為聖經告訴我,我的救主就和我一樣,他和我一樣,處處都受引誘,也因此有爭戰。我的意思是說,他既讓自己被殺,並作為挽回祭和榜樣。既然我的救主既然很與我相像,那我覺得如果我要我的牧師和我相像也不算什麼過分要求。

我們以不切實際的高標準來要求牧師,這就是為什麼當許多牧師有精神疾病問題時連個能一起說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我也覺得只要症狀被有效控制,那擔任教會的領導職務也沒問題。如果症狀得不到有效控制,那無論他們的工作是什麼,他們都無法完成自己的職責,而這將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更多壓力。

基督郵報:比如有人不是信徒,或者還只是慕道友,當他/她受比如抑鬱症之類精神疾病的困擾,因而覺得失去了希望時,你建議基督徒應如何引導他?

斯坦福:我覺得對待那些首要麻煩是受困於現實中某個迫切問題的人的方式都應該是一樣的。當我們面對精神疾病患者的時候,應該採用一個恢復的模式,而非治療的模式。所謂治療模式就是我們去醫生那裡治療其他疾病的模式,醫生給你開了些藥然後你拿藥走人。好吧,對精神疾病不是這樣。這是一個過程,要控制疾病,過段時間你會好一些,但疾病仍然在。

關鍵在於,恢復的第一步是希望。如果患者不相信他們會恢復,那就真的沒希望了。如果他們不相信神關愛他們、神會讓他們逐漸變好,那麼他們就真的不會變好了。我覺得這種能從整體的角度來進行臨床治療,是讓我興奮的原因之一,在其中我能向人介紹基督,因我覺得患者不應該把自己症狀是否改善作為希望的基礎。希望的基礎在於基督,即便人生的境況未必如你所願,或者如他人所願。你仍然有巨大的希望,那在救主里的希望,才是康復的起點。

如前所述,如果我從完全非宗教的角度來做這些事情,那我們就要在你里建立希望,我會說,「我想我如果我們配合得好,那我就能讓你的症狀消失。」要是從現在開始過四五個月症狀沒任何改善呢?我就不知道你還打算信我多久了。不過,如果我能向你展示超越了你的景況的基督才是希望所在,那就讓我們有了一個可行的出發點。

基督郵報:如果有患者遭遇精神疾病,對關愛着這患者的其他人,你有什麼能讓他們打開患者信仰之路的建議?

斯坦福:如果是信仰給你力量、改變你人生,那你會不願和別人分享它嗎?再說一次,不要用宣揚教條的方式去傳播信仰,不要用那種沒技巧的、幼稚的辦法來表明你已經在耶穌里找到你所要的一切,因為有人還沒遇到過耶穌。我不敢肯定聽的人會不會覺得一旦知道了神,人生的一切都會立刻變得完美。我甚至不覺得這是聖經的意思。不過我想如果你有過完全的改變,而你和患者有所關聯,那麼,他們會一定會感興趣於你如何才能克服困難,或者感興趣於你在哪裡找尋到希望,那幹嘛不跟他們分享這些內容呢?

我覺得全在於你如何去做。如果你出於愛,從關愛的角度去做,而不是「你需要這個信仰,因為如果你信了,那你的抑鬱症就消失了」的角度,這不是我想要的表達方式。事實是,當人抑鬱時,他們覺得與神隔絕了。我說的是,我們不必一刻不停地談論疾病。我們能談論一些超越疾病的事情、機遇、希望、快樂,即便有疾病困擾也能擁有的這些美好的事情,而對話有時可以幫助患者開始取得進展,並意識到「我剛剛進行了一次並不抑鬱困擾的談話。」

不停地談論疾病會讓患者感到不耐煩。他們患病,但他們本人不是病。他們的自我認同應基於神如何看他們,而神並不把他們視作一些可憐的精神錯亂的病人。神把他們看成自己受苦的孩子,而神正要與他們同行。

基督郵報:最近你寫了一本名為《罪之生物學》(The Biology of Sin)的書。你能談下該書對同性戀問題的觀點嗎?

斯坦福:我首先要聲明的一點,我們談論的同性戀問題與我們剛剛談論的精神疾病不是一個主題,儘管有時候會很混淆。很多牧師都直截了當跟我說:「看,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心理學,因為心理學家覺得同性戀是正常的。」而我們一分鐘前還在談論抑鬱問題。

《罪之生物學》這本書里我寫的比如攻擊性、刑事犯、同性戀、縱慾、淫亂、性道德相關問題、成癮之類的罪行--都是聖經明確定為罪而科學認為有生物學原因的罪行。我寫這本書是因為當我談及精神疾病的時候,這些事情不斷摻雜進來,而我真想寫本書說「神既造了我們的肉體,也造了我們的靈魂。我們沒有選擇,神就是這麼做的。」

對我而言,同性戀有身體、生物學的原因--我覺得神就是這麼認為的。我想神說萬物都有物質、肉體組成,而萬物也都有屬靈的成份。這就是神創造我們的方式。要教導教會,讓教會學會說「我們不要再幼稚了,認為『這只是選擇。他只是做了選擇,需要阻止。』」因為那一切行為都有生物學基礎,而我們所有的行為都有屬靈的影響。沒有誰比別人更重要或更不重要--這就是神創造我們的方式。

我們要成熟一些,至少不要再跟以往那樣,自己決定哪些行為是純生物意義的,而哪些行為不僅僅是生物意義上的,因為這為切斷我們跟世界的聯繫,而世界會說「我們有很多證據表明地球圍繞太陽旋轉而不是太陽繞着地球轉,你們不該爭論這樣的事情。」

曾經很多人不相信地球繞着太陽轉,他們覺得情況恰恰相反,並把這歸為聖經的說法。聖經錯了嗎?聖經沒錯,他們錯了。科學是一種求知慾,是一個讓我們了解創世奧秘的機會,我想我們不必擔憂。

同樣,我也覺得同性戀有生物學基礎,我也覺得聖經很明白說了同性戀是罪。不過我覺得教會引導同性戀人群的方式是有問題的。

基督郵報:你能否具體解釋下剛剛所說同性戀的「生物學基礎」是什麼?

斯坦福:舉例來說,對同性戀而言,如果看看同性戀的下丘腦前部,這是大腦中跟性行為相關的區域,男同性戀的下丘腦前部和女性的很像。所以他們的下丘腦前部在發育的時候沒有足夠多睾丸激素那樣的雄激素,這部分大腦組織被女性化了。也就是說,大腦的一部分更接近於女性。而女同性戀的情況恰恰相反。

再比如攻擊性,那些對暴力失去控制的人,當他們行為失控的時候(這是我的專業,我在這領域做了很多研究),他們的大腦運轉方式明顯是不一樣的。他們的額葉皮質並不活躍。而扁桃體結構則過分活躍。所以,實際上他們大腦運作不正常,因此他們在控制行為方面有困難。這不是替他們的行為尋找藉口,而是有助於理解他們的行為。這些事情和我們身體其他部位的功能不正常沒什麼不同,只是說明我們都是被有缺陷的,我們都需要救主。

我也覺得這並不是幫人推脫罪責。比如,酒精、藥物成癮,也有很明確的生物學基礎。大部分人現在都認同這點。不過同樣很清楚的是,人也要作出相應的決定和選擇,才能讓自己處在一個生物學基礎被激發的環境中。沒有人把你按住然後把酒灌進你嗓子裡。在某個時刻,一旦有癮了,那就不是喝酒助興那麼輕鬆了,而是不得不喝酒,因為身體已經對酒有依賴了。

所以,我們要理解我們的生物學屬性,理解我們也是屬靈的,這會幫助我們更好地牧養人。我想,教會會認為當耶穌為我們死在十字架上時,罪是很容易擺脫的。而這卻是不那麼容易就擺脫的。

我們需要意識到,我們都是有罪的。我們有這樣嗜好,有那樣的軟弱,我們更需要互相的恩典而不是相互審判。

基督郵報:最後,關於精神疾病,你還有什麼需要分享的內容?

斯坦佛:我覺得現在的教會正發生轉機,而就在這時,一些更為引人注目的事情發生了--不幸的是,這些引人注目的事情卻是華理克牧師的兒子自殺,還有其他一些被高曝光的教會領袖孩子的自殺事件--我想,教會領袖們最終開始注意到這問題的嚴重性了,而今年將是教會開始關愛那些有精神疾病患者的重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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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