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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让邦联旗退休了

是时候让邦联旗退休了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悲剧再一次让许多国民的情感聚焦于邦联旗上,既为它所承载的意义,也为了它所不曾承载的意义。

我很理解,对许多美国人而言,邦联旗意味他们祖先的历史、传统、无畏和勇气。然而,三K党和其他白人之上主义者窃取并玷污了这面旗帜,以此星杠旗("Stars and Bars")遮掩他们的恶行和信仰。

是时候让这面旗帜从政府设施前公开展示的位子上退休了。政府设施前的公开展示与政府对这面旗帜意义的默许密不可分。对很多美国人都明白,邦联旗是白人至上和种族主义的标志。同样必须承认的是,当年邦联的宪法确认了邦联公民“拥有”黑奴的“权利”。

坦白地说,我的父亲来自德州而母亲来自波士顿,所以我既有这面邦联旗下战斗的先祖,也有为联邦而战的先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在德州玩“打仗”游戏时,我们常常扔硬币,猜输的人才去扮演北方佬,而赢的人就能扮演南军士兵。我当然对邦联旗“有感情”。我想我能代表我这代南方长大的人,尽管我自称德州人也得加个星号,因为我可是在德州的第六代人了,而德州总得有个大大的星号。

然而,我生在1946年,是婴儿潮的第一年。我长在南方,在60年代中晚期,由于民权运动和马丁·路德·金博士杰出领导,从种族隔离中脱离了出来。

顺便说下,我是休斯顿生、休斯顿长的,休斯顿现在是全国第四大城市,也是全国种族最多样的城市,甚至超过了纽约,这也归功于马丁·路德·金博士愿景的现象级成功。在家里,我来自波士顿的妈妈和来自德州的爸爸总是教导我说,种族主义不仅仅错了,更是有罪的。如果我一旦使用贬义词称呼黑人,或对因为肤色缘故而对任何人不礼貌,那我就会被严厉惩罚,甚至被体罚。

我妈妈说过一个我非常珍视的故事,主角是我当过二战老兵的父亲。1943年,他刚被任命为军士长(Chief Petty Officer),要领导大约15名才受过基本训练的非裔美国水兵。

我父亲的任务是带他们从芝加哥去新奥尔良。他们坐火车旅行,在穿越宾夕法尼亚和马里兰州的梅森-狄克逊线(Mason-Dixon Line,当时两州一个须执行种族隔离,另一个则非)时,车长通知我父亲说,他可以留在车厢中,而黑人水兵则要到列车末尾的种族隔离车厢。我的父亲说:“我们都穿着美国海军的制服,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要么他们跟我在一起,要么我就跟他们一起去那里。”

在半个多小时的“协商”之后,我的父亲和他的同袍水手一起坐进了种族隔离车厢。用餐时间到了,列车员进来通知父亲说他可以去隔离餐车用餐,但他的水兵们还得呆在老地方吃盒饭。

我父亲再次提醒说,他们都穿海军制服,要吃就一起吃。最后决定餐车暂时封闭,他们护送我父亲和水兵们进餐车吃饭。这可是1943年!这标志着我父亲对成长环境中种族隔离文化的拒斥。

所以,当我和小伙伴们高举邦联旗玩耍时,那只是本地区的骄傲,以及对当时“注定失败依然付出努力”的珍视,跟种族主义的偏见没任何关系。

当然,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邪恶的3K党和白人至上主义者不可挽回地玷污了邦联旗,以此遮掩他们邪恶用心。星杠旗早就应该退休了,回到它该去的博物馆里。

如果我们在查尔斯顿以马内利非裔卫理公会(Emanuel AME Church)教会的基督徒弟兄姊妹能够原谅并宽恕他们所经历了的这残忍之行,那我们南方的基督徒们更应该在全国彻底将多厄多舛的过去及作为其象征的邦联旗抛在身后,拥抱我们非裔美国人弟兄姊妹,为我们自己、我们儿孙们而共同走向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携起手来,我们可以创造一个传奇,远超比先辈传承给我们的那个。

(翻译: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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