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種類型的教會領袖
說到我被邀請做一次關於「積極領導力」的演講時,我想起了在事工中所碰到幾種不同類型的教牧領袖。
被動先生從不往前踏一步,就好像撞球一樣,他只會等待在下一場比賽中被擊中。假如他能維持現狀或不讓聚會人數下滑。他就蠻高興了。
如果被動先生是個撞球,那麼獨裁者先生就是那個撞球杆。他總是四處推行自己的方式並排擠他人 ,甚至挑釁地把個人目的強加於人,幾乎不考慮對其他人有影響。有時候他強硬過頭, 直到撕破衣服而結束掉自己和其他人的遊戲。
危機先生既不太被動也不太激進。他不像被動先生那樣迴避困難,也不像獨裁者先生那樣製造困難。可是他喜歡困難來臨的時候。平時他雖然不怎麼活躍,在危機當頭時他卻極其蓬勃,尤其是當閃光燈對準他的時候。他會穿越紅海,只是他並不熱衷於曠野之地。
矛盾先生有時候可以清空球桌, 有時候難以擊中一顆球。在每個星期天,你都不曉得該預期些什麼。他可能處於高潮,然後突然跌入低潮。他的布道有時候令人振奮翱翔,有時候又令人往下沉。這一天覺得開心和備受鼓舞,另一天就深感痛苦和絕望頹靡。今天他下定決心餘生要做好牧職,可能明天又威脅着要辭職。他完完全全是個善變和不可靠的人。
每位領袖都有他的恐懼,但恐懼先生的特徵是完全恐懼,他被恐懼淹沒,他永遠闖不過恐懼,被恐懼支配和因着恐懼而做出某些決定。就好比動物一樣,他的人民能嗅出他的恐懼,特別是在他布道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不再跟隨他,也有些人則開始脅迫他。
當人們想到悲觀先生時,大家心裡會湧出一張他的小小的護照人頭相,那表情顯得愁悶憂傷,絕望沮喪。一片烏雲在他上方盤旋,不管有沒有一絲陽光在他的生活或事工中,都會下起雨來。在他的心中,其他教會的增長是令人懷疑的,喜樂的基督徒是膚淺的,他的主題必須是罪惡和審判,並且直到他死亡為止;而死亡似乎一直在拐角處。
自誇先生懂得如何讓其他布道者感到非常糟糕,他似乎非常享受這麼做。他是個統計數據的行家,所有最新的教會出席率、主日學人數、洗禮、會議邀請等等好像都掌握在他的指尖。當人們參觀他的教會時,從來不覺得有他聲稱的那樣大或充滿生氣,但是面對統計數據,你是不能說謊的,對嗎?
學術先生閱讀過所有你已讀過的書,甚至多過兩遍。他能夠引用早期教會的教父、改革家、修道士和現代教會領袖,彷彿他認識他們本人似的。他稱他自己為「牧師學者」,但是比起前者,後者更為相似一點。他爭辯說,牧養的最佳方式是花40個小時在每篇講道里。那羊群不懂他們是多麼幸運。
你大概已經遇見交際先生了。每個人都遇見了。他喜歡社交活動,每周都有很多計劃,很多很多個小時的探訪。他特別歡迎意外的訪客和電話。人們遠遠比閱讀希臘短文或在結束布道時簡化那複雜的段落重要。他非常熱愛社群,但那些每星期都聆聽他的人變得只有越來越少的迷戀。
文件、電郵、報告、委員會、教規和繁文縟節的程序是管理員先生最喜愛的伴侶。要在事工和管理方面作出選擇的話,假如沒有重要的事情,後者似乎比較緊急。我的意思是人們可以等,可是這份報告的截止日期是下個禮拜。布道和探訪的文書工作、講道預習與教牧探訪都被擠壓進極為重要的公司事務之間那愈來愈小的間隔里。
我本身也是一位牧師,幾乎每一次當我望向鏡中的自己時,我都認得這些人。是的,在同一時間或其他時間裡,我一直都是這些人,有時候甚至在一天裡我全部都是!
然而對於我們所有的過錯,神依然用「瓦器」使他恩典的寶藏可以更美好地照耀在我們裡面並透過我們反射出來(哥林多後書 4章7節)。
在每一天結束之前,我把我有罪的多重性格帶到十架前,再次請求赦免,指望着為我和每一位牧師的罪而死的主基督。我向人們傳的道越多,我越重視主耶穌贖罪的工作,也越對他33年裡的完美生命和事工感到大大驚嘆。
讓我們確保在一切之上跟隨神。因為他答應過:「來跟從我,我要叫你們得人如得魚一樣。」(馬太福音 4章19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