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布什總統的9·11講話，總統領導力的典範

9·11恐怖襲擊事件20周年已經過去了。我猜想許多美國人和我一樣，發現與這一沉痛紀念活動有關的事件和評論與我們預期的不同，而且在情感和精神上有些不滿意。

所有超過一定年齡的美國人都清楚地記得，當那些對我們國家進行的令人髮指的邪惡攻擊發生時，他們當時在哪裡，正在做什麼。我在前一個星期四和星期五參加了在紐約舉行的聯合國活動，並在星期五晚上飛回納什維爾，正好路過雙子塔，那裡燈火通明，十分壯觀。(作為一個在休斯頓繁榮地帶長大的嬰兒潮一代，我對摩天大樓的感覺就像一些人對山峰的感覺一樣）。

然而，有一個演講確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振奮了我的精神，並為那個可怕的日子和我們當時的國家認同危機提供了亟需的視角。

前總統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的演講是在賓夕法尼亞州香克斯維爾(Shanksville)的聯合航空93號國家紀念館(Flight 93 memorial)發表的，在那裡，一群英勇的美國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阻止了一架被劫持的客機襲擊白宮或國會。

當我在電視上觀看演講時，我生動地想起了什麼是總統的領導力以及它對我們國家的獨特重要性。總統的領導力可能很難準確定義，但套用波特·斯圖爾特(Potter Stewart)法官在雅各布里斯訴俄亥俄州案（1964年）中關於色情製品的著名觀點，「我看到就知道是它。」我們的第43任總統在9月11日為我們提供了這種總統領導力的生動例子。

布什總統提醒我們，整個國家對史無前例的9·11襲擊事件感到多麼震驚。「人們對破壞的規模感到驚恐，對迎接它的勇敢和善良感到敬畏......在最快到達的救援人員的犧牲中，在陌生人的互助中，在悲痛和滿有恩惠的團結中，一個敵人的行動帶出了一個民族的精神。」

布什總統作為一個自豪的美國人對他的同胞說，「我們了解到勇敢比我們想象的更普遍，在死亡面前突然綻放光彩」。

在談到 93 號航班乘客非凡的英雄主義時，總統回憶說：「恐怖分子很快發現，這群隨機的美國人是一群特殊的人。面對不可能的情況，他們通過電話安慰親人，振作精神，戰勝邪惡的陰謀。」

總統提醒他的同胞們他們是誰和曾經是誰，他最後說：「這些美國人勇敢、堅強、團結，他們的表現令恐怖分子震驚——但不應該令我們任何人感到驚訝。這就是我們熟悉的國家。每當我們需要希望和鼓舞的時候，我們可以仰望天空並記住。」

當我聽完演講時，我想，「這是林肯式的」——我並不是輕率地使用這個詞。當我聽的時候，我想到了林肯總統的第一次就職演說，當時他呼籲——儘管沒有成功——一個瀕臨內戰的國家聽從「我們天性(善惡並存)中更好的那位天使」。

這是總統演講中反覆出現的主題。布什總統對「一股邪惡的力量......在我們的共同生活中起作用，把每一個分歧變成爭論，把每一個爭論都變成文化的衝突」深表關切，他試圖提醒我們，我們是誰，我們作為一個國家已經和正在代表什麼。

基本上，他提醒我們，我們的遺產和歷史告訴我們，我們比我們一直以來的表現更好。

布什總統有理由為我們的國家感到驕傲。美國不是一個完美的國家，但來自世界各地、各個民族的人們冒着生命危險來到這裡是有原因的。我們是一個獨特的國家，美國理想在200多年來改善了人類的狀況，並將繼續這樣做。

在回憶2001年9月11日的事件和之後的幾個月時，布什總統提醒我們「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國家」。

當我還是個孩子時，幾乎每次我離開家時，我母親都會說：「理查德，記住你是誰！」她是在告訴我，要按照我從小到大的行為方式行事，不要給我的家庭帶來不良聲譽。就這樣，布什總統正在提醒我們記住我們是誰，以及我們作為一個民族還能成為誰。

媒體對布什總統講話的反應說明，他對我們的文明，或者我們應該說是不文明的話語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就好像布什總統的演講是一種全國性的羅夏墨跡測驗，每一方都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從而說明我們的國家演講(national discourse)已經變得多麼不理性和不健全。

自由派媒體讚揚前總統布什譴責形成1月6日國會山暴亂的極端主義，卻無視總統（把其）作為一個平等機會的犯罪者，批評右派的極端主義以及派的極端主義，這些極端主義在過去18個月裡產生了黑命貴(Black Lives Matter)、反法西斯主義和廣泛的暴力和騷亂。還記得抗議者在美國城市中遊行，鼓勵對也許是法律和秩序最明顯的象徵——警察部隊採取暴力，高呼「豬在毯子裡，像熏肉一樣炸死他們」嗎？還記得他們試圖拆毀林肯、格蘭特和華盛頓的雕像，並建議對首都進行重新命名嗎？

在右翼，保守派媒體也經常認為前總統布什只是在批評右翼的極端分子，而不是左翼。我了解這個人，我確信他是在譴責各種表現形式的極端主義，並呼籲美國人放棄對彼此的最壞看法，在我們作為美國人的無價遺產中找到共同點。

布什總統的9·11講話是真正的總統領導力的表現，它確實讓人想起了「偉大的解放者」(Great Emancipator)，對於任何有幸占據過橢圓形辦公室的人來說，沒有比這更高的讚譽了。

我們的第43任總統的這種鼓舞人心的言辭不應該讓那些在他任職期間真正聽過他的人感到驚訝。在他被大大低估的第一次就職演說中，總統宣稱：

血緣、出身或地域從未將美國聯合起來。只有理想，才能使我們心繫一處，超越自己，放棄個人利益，並逐步領會何謂公民。每個孩子都必須學習這些原則。每個公民都必須堅持這些原則。每個移民，只有接受這些原則，才能使我們的國家不喪失而更具美國特色。

今天，我們在這裡重申一個新的信念，即通過發揚謙恭、勇氣、同情心和個性的精神來實現我們國家的理想。美國在它最鼎盛時也沒忘記遵循謙遜有禮的原則。一個文明的社會需要我們每個人品質優良，尊重他人，為人公平和寬宏大量。

願我們都聽從布什總統對「美國人」的預言性提醒，並願我們都努力踐行這一崇高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