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穆斯林極端分子在節日襲擊?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基督郵報或其編輯的意見。)
棕枝主日,伊斯蘭國對埃及兩間教會發起襲擊,造成50餘人死亡,而就在第二天,猶太人逾越節前夕,伊斯蘭國的西奈分支向以色列發射了火箭炮。
去年聖誕節前夕,伊斯蘭國的一名恐怖分子將卡車撞向柏林擁擠的聖誕節集市,造成12人死亡。在澳洲,一群伊斯蘭激進分子策劃襲擊聖保羅教堂。2011年,尼日利亞的伊斯蘭教主義者在聖誕節襲擊中殺害了近40名天主教徒。
恐怖分子隨自己所願發起襲擊。但是他們似乎更敏感地意識到在節日製造恐怖事件能帶來更大的震驚和恐懼。
2002年,在內坦亞的帕克旅館,一名哈馬斯自殺式襲擊者在傳統逾越節家宴上引爆炸彈,造成30名以色列平民死亡,140人受傷。
不只是恐怖分子看到了在節日期間襲擊的優勢。1973年的贖罪日戰爭可能是最出名的例子,當時兩個穆斯林為主的國家,埃及和敘利亞,在猶太人最神聖的日子襲擊以色列。那場戰爭造成約2萬人死亡。
基督徒和猶太教徒並不是伊斯蘭主義者在非穆斯林聖日瞄準的唯一宗教群體。印度教的節日——排燈節——也被襲擊過。2005年,德里遭到一系列爆炸襲擊,造成60多人死亡並且多人受傷,而巴基斯坦的恐怖組織伊斯蘭教革命前鋒 (Islamic Revolutionary Front)宣稱對襲擊負責。去年十月,印度警察逮捕了一名伊斯蘭激進分子,他受伊斯蘭國啟發計劃在排燈節進行襲擊。
穆斯林也在日趨增長的範圍受到伊斯蘭主義者的襲擊。2015年,發生在也門清真寺的爆炸造成29死亡,當時他們在參加開齋節禱告。去年七月,也是在開齋節期間,三人在孟加拉的一檢查站遭殺害,當時攜帶炸彈的持槍歹徒企圖在這個國家最大的開齋節集會上襲擊,這個集會吸引了約30萬名崇拜者。
去年五月,隨着穆斯林齋月臨近,伊斯蘭國的一名發言人催促伊斯蘭聖戰士要「在真主的許可下,要讓這個月成為各地異教徒的痛苦之月。」數天之後,在巴格達中部齋月慶祝活動的午夜,一輛裝滿炸藥的小型貨車發生爆炸,造成至少143人死亡。
恐怖分子也瞄準世俗節日。突尼斯裔穆罕默德·拉胡瓦傑-布哈勒(Mohamed Lahouaiej Bouhlel),在人們聚集慶祝法國國慶日時駕駛卡車進行恐怖襲擊,造成85人死亡並且多人受傷。去年秋天在紐約,自卸卡車被調用來保護梅西感恩節大遊行,此前伊斯蘭國稱遊行為「極好的襲擊目標」。
恐怖分子選中節日進行襲擊是因為節日聚集了大群人群且聚會場所方便襲擊,比如像敬拜的房子裡,宗教市場,儀式的集會和遊行。去年十一月,美國官員警告說即將到來的節日假期可能意味着是「暴力的激進分子」進行襲擊的機會。
節日裡的恐怖襲擊也更能吸引媒體注意。因為節假日吸引了遊客,正合時宜的襲擊能放大經濟損害的程度,這甚至在非節日期間裡造成恐怖氣氛。在2015年年末的一大批襲擊之後,「大約有10%的美國旅遊者已經取消了旅行……消除了在旅遊消費上82億元的可能資金,」《市場觀察網》(MarketWatch)報道稱。
但伊斯蘭國、基地組織和其他伊斯蘭教的恐怖組織認為他們首要任務是發起聖戰。襲擊異教徒,不管是基督徒、猶太教徒或者其他教派的穆斯林,動員聖戰分子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那些在節日慶典期間瞄準教堂的人往往是專業恐怖組織,」雷蒙德·易卜拉欣(Raymond Ibrahim)告訴IPT,他是《再次被釘十字架:揭露伊斯蘭對基督徒的新戰爭》(Crucified Again: Exposing Islam's New War on Christians)一書的作者。相比之下,「暴民襲擊要麼發生在周五(尤其是一場有說服力的布道之後),要麼在異教徒需要安分下來的時候(比如,當一個基督徒被指控褻瀆後,他所在的教會接下來就會遭到放火焚燒)。」
2015年,伊斯蘭國警告將更多襲擊基督徒時,提到說基督徒是他們「最喜愛的獵物」而且不再保護「契約民」,這是指對在伊斯蘭國家的非穆斯林所說的,他們可以通過交人頭稅作為交換,從而得到一些國家保護。
因此,在聖戰大背景下,在非穆斯林聖日進行襲擊可以被視為是伊斯蘭主義更普遍的羞辱策略,迫使屈服伊斯蘭教,並且摒棄其他任何與之競爭的宗教。在排燈節、聖誕或贖罪日襲擊基本上是在宣布這樣的「異教徒」聖日應該被褻瀆而不是被尊重。傳達類似信息的是去年七月,兩名聖戰者在主日彌撒闖進法國的一間教堂,割喉殺害84歲的神父雅克·哈默爾(Father Jacques Hamel)。
襲擊聖日的敬拜場所——當它們被最大程度使用並且和會眾最相關時—— 也是削弱這些宗教團體和支持者的一個好方式。如果伊斯蘭恐怖集團在教堂人數最集中時發起襲擊,那麼這些敬拜場所如何吸引更多的追隨者來維持自己?他們這些宗教成員怎麼進行信仰活動呢?棕枝主日爆炸事件後,埃及的科普特教會限制了一些復活節的慶祝活動。
這樣的問題能幫助解釋為什麼基督徒,在中東地區 —— 基督教的誕生地——生活了近千年,卻只占這個地區人口的3%,一個世紀前為20%。
確實,在整個中東地區的唯一一個非穆斯林國家也是這個地區非穆斯林最安全的地方,包括基督徒、德魯士和巴哈教徒。
「在以色列基督徒和其他少數民族在繁榮增長,」 以色列 阿拉姆語運動(Israeli Aramaic Movement)創始人沙迪·卡路爾(Shadi Khalloul)說道。「而在中東的其他國家,以及巴勒斯坦當局,他們深受伊斯蘭運動的折磨和迫害 ——直到被迫消失。」
(翻譯:Christ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