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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穆斯林成基督教牧师 分享遇见魔鬼与耶稣的经历

前穆斯林成基督教牧师 分享遇见魔鬼与耶稣的经历

1992年,刚刚从科威特抵达美国几周的巴基斯坦裔移民尼姆·法泽尔(Naeem Fazal),在他哥哥的公寓里遇到耶稣。在穆斯林地区长大的法泽尔,曾在哥哥改信基督教后,一度威胁要杀死他的哥哥。最近,他在接受基督邮报的采访时,谈到他与穆斯林父母的关系,谈到为什么他的转变不是因为与南方浸信会教徒的碰撞等内容。

法泽尔和妻子阿什莉有一对儿女,目前住在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的夏洛特,他是那里Mosaic教会的牧师。

基督邮报:你在科威特成长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法泽尔: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说了。我那十岁的儿子正在阅读《前穆斯林》,昨天他问我,“爸爸,你真的尝过百事可乐加牛奶了吗?听起来好恶心哦。”之后他又问,为什么是百事可乐而不是可口可乐。在科威特长大是很不一样的。在1990年的波斯湾战争之前,科威特是没有可口可乐的,大概是因某些原因被禁止贩卖了吧。那里只有百事可乐。

我在大都市里长大,那里就像一个各民族融会的地方,各种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聚集在一起,那时侯大约60%的人口是移民,我想现在大概也是这样。所以和我一起长大的有来自各个国家的菲律宾人、印度人和阿拉伯人,还有巴基斯坦人。

我生长的地方充满种族主义和阶级观念,那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世界。例如当你在杂货店排队的时候,有一个科威特人走进来,他会直接排到人龙前面,也没有人会吭声,没有人会高呼人权、平等之类的话。就好像能待在科威特是我们的荣幸,而科威特人也清楚地知道这点。因为在那里,每个移民都得由一个科威特人担保,如果你的担保人对你有意见,那在下一次更新签证的时候,他大可以不在你的签证上盖印。在那里就是要不断地取悦人。

我来自巴基斯坦家庭,在科威特出生长大,所以我没有机会体验巴基斯坦的文化,除了我父母所设定的以外。我们是传统的穆斯林,我的父母要我们得到更好的教育,因此我们没有到政府学校上课。如果我在政府学校受教育,那我的主要语言会是阿拉伯语而不是英语。父母没有把我送到政府学校,而选择了印度学校。

在印度学校里,我们必须学习北印度语,课程以英语教授,同时必须学习阿拉伯语,而在家里,我的父母是以乌尔都语交谈,所以我从小就沉浸在各种不同的语言当中,但是我却没能很好地掌握任何一种语言。

科威特不是第三世界国家,而是第一世界国家,所以不会有特别穷困的景象。那里有富有的人,也有不太富有的。那里不会有很多的乞丐或者露宿者,因为所有的科威特人都有政府津贴、福利。而移民则是如果没有工作就没有津贴。

基督邮报:身为穆斯林,但又不是科威特人,你们在科威特的生活是怎样的?

法泽尔:那就要看你是属于什么种族了,那里的阶级观念非常强。在波斯湾战争之前,科威特人是很喜欢巴勒斯坦人的,他们在阿拉伯国家里占第一位,但在海湾战争结束后,一切都改变了。

那里有不同的阶级。穆斯林是一个类别。比如我是巴基斯坦的穆斯林,我就属于另一个类别。印度有完全不同的类别。他们就好比拉丁人或墨西哥人,他们是从印度南部过来的廉价劳工,近乎奴隶。他们会把印度的男男女女带进来为他们打工,对他们任意而为。这些印度人为了赚钱寄回家,他们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要不然就得回到第三世界国家去。

因为我是巴基斯坦的穆斯林,身为穆斯林是有好处的。在科威特有巴勒斯坦、埃及和其他阿拉伯人,他们的地位都处于巴基斯坦人之上,我们属于中等阶级。我们虽属印度次大陆,但是我们有阿拉伯文化。因为巴基斯坦是穆斯林国家,所以我们的待遇还算不错。

基督邮报:你小的时候对基督教有怎样的认识?

法泽尔:当时我完全没有听过或知道有基督教。我知道美国,从电影《黑暗骑士》(Night Rider)中,我觉得美国是一个很酷的社会,有着很酷的文化,也没有那么多条例。美国人看起来就很不一样,行为也很不同,我觉得美国的社会实在太好了。我知道我们永远都不会像他们一样。我的姐妹们所穿的衣服把他们从头到脚都包得紧紧的,所以他们跟电视上的女孩就不一样,我的母亲也是这样。

当时虽还没有认识基督教,而我的哥哥则像灵性追寻者。因为我的哥哥到了美国被南卡罗来纳洲的一所大学录取,当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就会听到有关耶稣的事情。

基督邮报:那你对耶稣感到兴趣吗?还是你只当那是你哥哥的个人喜好?

法泽尔:我开始有一点兴趣。第一年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基督徒了,但他没有跟我们说,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当时他只是要分享属灵的事情。他还买了一本圣经,我的父母以为那就是美国人的习惯,也并不以为意。我们已经习惯了身边都是科威特人和移民,而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宗教节庆。

我跟其他移民一起庆祝屠妖节和其他节庆,也有其他天主教的朋友,同时我又参与穆斯林的聚会,总之我就不想被冷落。

当哥哥第二次回来的时候,他告诉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他已经成为基督徒,当时我简直疯了,几乎想把他杀了,因为他实在是变得太不可思议了。

基督邮报:从你的书上,我们知道你的兄弟姐妹都已经成为基督徒。

法泽尔:是的,没错。

基督邮报:结果你也移民到了美国。那你对基督教的体验又是怎样的呢?

法泽尔:我来的时候已经知道,我的哥哥变得匪夷所思了,也很积极于他的宗教信仰。这对我来说是比较难接受的,因为对穆斯林来说,伊斯兰教是带民族性的,所以当有人改信其他教派,就会被定为叛教,就好像背叛了国家和整个伊斯兰民族一样。

我知道他一定会试图跟我谈到基督教的事情,因为他相当积极,但是他没有跟我谈。他的身边只有基督徒的朋友,也经常跟他们一起参加基督徒运动员的聚会,我也跟他一起去。

我之所以会到美国找哥哥是因为我拿到旅游签证。海湾战事之后,科威特被被摧毁得满目疮痍,我当时大概是上中学吧,哥哥告诉我,“要不你就在科威特找工作,再不然就到美国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刚拿到旅游签证的时候,父亲对我说,“不要再回来了,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不要再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当时我只有17或18 岁吧,我知道我必须到美国去,跟哥哥住在一起,上大学,得到美国的公民权,那是我的目标。

当哥哥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时,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但是我还是开始参加了基督徒运动员的团契。我的生命就开始转变了。我开始接触到基督教的信息、关于耶稣的福音,当时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直到那个晚上的经历改变了一切。

基督邮报:可以谈谈你那次的经历吗?

法泽尔:我到了美国大约三个星期就参加了基督徒运动员的团契。 我去只是为了交朋友,哥哥告诉我,“那里有金发美女哦。”我说,“好吧,那我去。”我一直听到他们提到个人的神、与耶稣亲密的关系。而根据伊斯兰的教义,这完全不合理,因为如果神是与人亲近的神,那他就不再是全能的神了。

但是我还是继续参加他们的团契。直到有一天,他们在团契中分享的一部有关复活被提的电影引起了我的兴趣。在这之前,我和哥哥深夜在查尔斯顿的路上走着,为了一个属灵的话题争辩。我说,“这真的太荒谬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像你那么聪明的人会相信这种无聊的事。基本上,你是认为如果我求耶稣、神,不管是天上的什么人,他都会下来。”哥哥回答,“他会。”

我说,“你在磕药了吗,你在干什么?“那是极为有趣的对话,因为我的哥哥从来都不是一个有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