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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迪·隆恩追思禮拜周三舉行 曾坦承後悔成為名牧

愛迪·隆恩追思禮拜周三舉行 曾坦承後悔成為名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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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職業生涯頂峰時期2.5萬名會友來到他的教會,已故愛迪‧隆恩(Eddie Long)主教成為「基督徒名人」,但他說這種名人身份也讓他衰敗。

《不為人知的故事:逆境、痛苦和堅韌》(The Untold Story: The Story of Adversity, Pain & Resilience)一書在隆恩去世前六個月出版,成為他的文字謝幕之作,他在書中警戒基督徒領袖不要陷入名人的陷阱。

「不誇張地說,有些日子我來到辦公室,發現自己被邀請函堆搞得不知所措,他們邀請我去全美及世界各地的教會和活動上講道。起初,旅遊和舒適讓人深感榮幸。然而過了一段時間,這讓人上癮,我掉進了『基督徒名人』的陷阱,」他承認。

「正是這種陷阱開始塑造我,當我看這一代的基督徒時,讓我感到擔憂。我們目前的教會文化可以在無意間培養名人心態。如果牧者不小心,他或她會很快掉進去。名人心態是由於在人面前過度曝光,在神面前曝光不足造成的,就這樣微妙地發生了,」他解釋說。

這位個性張揚的牧師是喬治亞州新生傳道浸信會已故領袖,他在這本92頁的書中並沒有「重提」讓他從恩典中墜落的具體細節。

他沒有直接提到指控,多起訴訟指他和曾是教會會友的十幾歲男孩發生過性關係。他沒有談論2011年5月和原告——安東尼·弗拉格(Anthony Flagg),莫里斯·羅賓遜(Maurice Robinson),賈馬爾·帕里(Jamal Parris)和斯賓塞(Spencer LeGrande)——未公開的財務和解。

「這種上癮不知不覺給重大、突然的跌倒打開了門。我從一個每個人都希望邀請的人,變成了一個沒有人會看一眼的人,」他寫道。「那是我跌進的陷阱。我開始更關注做名人的規則,而不是上帝的規則。我需要被提醒的是,耶穌並沒有從任何人那裡收到第二項收費。他必須永遠是第一位。」

雖然他說他能夠找到回到神面前的方法,在死前與他的創造者和好,但隆恩在醜聞後看待生命的眼光令人心酸。

「名人的身份會讓你做出造成毀滅的決定。如果我做出了不同的決定,我就不會發現自己處在現在所面臨的情況中。然而,神把我的局限當做工具,給他的名帶來更大的榮耀。透過經歷這樣的逆境,新生有機會向世界展示,教會是什麼。我們有機會向世界展示,神的教會看上去是什麼樣子。當我們幾天來成為世界上谷歌搜索排名第一時,我們有機會向世界展示,神的百姓應該如何處理和弟兄姐妹的關係,」他說。

他在書中談到了拒絕、孤獨和毀滅,當時他被很多他所認為的朋友拋棄。有的只是想讓他繼續回憶他做錯了什麼,而他正努力想要忘記。他不再和他們說話,因為他不知道信任誰。

「有充滿悲傷、焦慮和憤怒的時刻。我,不幸的是,掉進了一個不能相信任何人的地方,讓我自己比以前更加孤獨。我現在認識到,那些關係非常複雜。當你把自己關起來,那可能是人們拋棄了你,也可能是你把他們推開。在某些情況下,人們不知道如何聯繫我……」他說。

他透露,指控爆出後,他的教會流失了一半以上的會友。大約一年前,新生從會友最多時的2.5萬人跌至有8000至10000人。

「指控的餘波中,成千上萬名會友立即離開了。其他人則在六個月至一年後離開,為了不必忍受來自同事的壓力,甚至來教會的不適,以及揮舞着標語牌的抗議者的招呼。對於很多人來說,這證明是太難以承受的,」隆恩說。

對留在教會並透過饒恕和救贖幫助他走過來的會友,隆恩說,他們幫助展示了教會的堅韌。

「我們遇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我們保持堅強,並繼續前進。我們是活見證,告訴人們如何能站來,即使在混亂和懷疑之中。所有這一切都是直面嘲笑完成的。我們沒有被撕裂,而是團結在一起,」他說。

醜聞之後他能夠繼續前進的主要原因,他說,是他的家人,特別是妻子瓦妮莎。

「當時,在一個小時內,我的生命從被慶祝到被恥笑時,如果不是我的家人,我不會活下來。相信神是必要的,但是有形的、實在的家人是我需要的依靠,」他說。

「特別是我的妻子,確實是胸懷信心和無條件的愛的女人。她可以輕鬆地關注自己和她的需要,然而她關注我的需要,以及如何給予情感上的支持,」他解釋說。

儘管這段婚姻持續到他去世的1月15日,但隆恩說,對他們來說,在一起並不容易,主要是因為「媒體的騷擾」。

「讓我跟你說實話:我們的婚姻在這個嚴酷的考驗中也受到了影響。在極度壓力和動盪的重壓下,我的妻子一度離開了一段時間,我們考慮離婚。我們以為30天的媒體騷擾變成了一年,結果我們的關係出現了裂痕,」他承認。

「不斷的謠言和報道,有時會讓我們失望。這種裂痕並不是因為爭吵和憤怒,而是痛苦和壓力的結果。除了其他的患難,這是我最大的痛苦。我們的關係並沒有不斷的吵鬧和憤怒,但這並不總能讓一段關係破裂。我理解妻子的痛苦。她幾次含着眼淚,看着我懇求,『我們能不能走,遠離這一切?』」他寫道。

他解釋說,他一度搬家,想遠離媒體。

「媒體的壓力是如此難以承受,我不得不和家人搬到新家,遠離這一切。這很折磨人。除此之外,我看着上高三的女兒不得不經歷這些痛苦。這本應該是她完成成長和提升的時刻,但相反卻被我現在的生活肥皂劇占據了,」他感嘆說。

即使他有強大的家庭支持,隆恩還透露他還不得不去尋求專業諮詢,如何應對醜聞餘波。

「這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是尋求諮詢。我需要解決我的問題和環境,可以在安全的環境中和人交談證明至關重要。我在感情上和心理上受傷了,我需要有諮詢。我需要把我的驕傲放在一邊,尋求幫助解決感情創傷,」他說。

隆恩是不是在寫這本的期間,發現他快死了,目前還不清楚,但他似乎擔心時間不多了。

「正如但以理需要一些事情威脅他的生命,讓他進入另一個層面,我也更清晰地、更強烈地聽到神的聲音,以及給我生命的信息。我從神那裡收到的確信是,還有很多工作讓我去做,」他當時寫道。

「神給我的應許是,我會成為多國的先知。現在我生活中的主要問題是,『我在地上的時候,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所有神要我去做的嗎?』今年62歲,我覺得好像比10年或者20年前更聰明地工作,」他說。

最後,隆恩與公開的批評浪潮爭戰,在與神同行時發現恩典,並表示「我拒絕讓別人談論我在基督里改變的身份」。

「人們可能試圖以他們覺得我在生命中做錯的來論斷我,然而神以我在生命中做對的來審判我。因此,我們需要『記住神記住的,忘記神忘記的』。在你的生命中,你會經歷被釘十字架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死亡、埋葬和復活的過程。理解並接受這一點。絕不允許自己在死亡中埋葬,總要相信『死後有復活』。這還沒有結束,直到神說結束了。如果我能站起來,你也可以,」他說。

隆恩的追思禮拜將於1月25日(周三)上午11時在新生生傳道浸信會舉行,上午8-9:30是隆恩遺體告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