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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主義與西方文化之疾 (第一部分)——治癒自何而始

福音主義與西方文化之疾 (第一部分)——治癒自何而始

當代的西方文化病入膏肓。

這是許多福音派——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常掛嘴邊的哀歌。

是時候面對這個艱難的事實了:美國(西方)文化的錯誤,是由許多教會和基督徒內部錯誤所導致。

在這裡聚焦於福音主義是出於三個原因:在文化之疾方面我們常常最直言不諱;我們將自己的世界觀建立在聖經之上,對聖經價值觀在社會上的運用充滿熱忱;我們還剩下足夠的影響力,可以影響總統選舉的天平。

那我們對現在的問題有什麼影響呢?

克里斯托弗·道森(Christopher Dawson)曾寫到,基督教是西方文明的靈魂。按照希臘語新約聖經的說法,在人裡面的靈魂就是psuche,也就是今天psyche(心智、靈魂)一詞的詞源。這構成了人的自我意識、身份認同、思想、情感和意志。

對活人而言,如果心智開始混亂,那情緒就會變得不穩定而古怪,毀滅性的選擇成為常態。這種症狀表明此人已經開始精神失常,或者說,瘋了。

西方文化正精神失常,因為西方的「靈魂」丟掉了其保持平衡的能力。如下三個症狀,在當前的西方和美國的許多教會、基督徒組織和運動中顯而易見、大量存在:

·精神分裂——從持時代論神學的美南浸信會、到關注健康-財富的五旬節派和靈恩派們組成奇怪的聯盟,定期出現在了白宮總統辦公室——這幾乎被視為政府的「至聖所」——而與此同時,另一群福音派則聚集在福音派的一個標誌性場所——惠頓(Wheaton),去討論由「特朗普時代的福音派」所帶來的苦惱。總統什麼時候成了真正福音派——或者任何基督徒定義的焦點了——無論其是與否,這疾病是確診了。

· 偏執——一些自由派教會似乎把特朗普視為啟示錄里的「獸」。與此同時,一些保守派基督徒則似乎把希拉里·克林頓等同於啟示錄里的「淫婦」。神呼召我們給黑暗帶去光明與希望,許多基督徒卻背道而馳。

·  無理性——甚至天主教徒在神職人員性虐醜聞中表現出了靈魂疾病的信號,而現在這位教宗正躍躍欲試帶領天主教會走向後現代神學的含混模糊。愛爾蘭的選民在一個曾是「鐵杆天主教」的國家為新獲得剝奪未出生嬰兒生命權的權利而歡呼。

不過,在我們福音派基督徒審判文化和基督肢體的其他部分之前,我們必須先自我省察。我們視為絕對可靠權威的聖經就擺在我們面前:「因為時候到了,審判要從神的家起首。「(彼得前書4章17節)

如果這段經文對第一世紀時羅馬——也就是「巴比倫」時的教會而言是真實的,那這段經文在我們當代這「羅馬-巴比倫」就非同小可了——考慮到這段經文接下來的內容時尤其如此:「若(審判)是先從我們起首,那不信從神福音的人將有何等的結局呢?」

因此,在一個社會內部,教會的健康程度與文化本身的良好狀況有着直接關聯。該原則由歷代志下7章所確立,那正是神在所羅門新建聖殿時所說的話,

「我必睜眼看、側耳聽在此處所獻的禱告。現在我已選擇這殿,分別為聖,使我的名永在其中。我的眼、我的心也必常在那裡……」(歷代志下7章15-17節)

歷代志下7章14節的偉大應許也正建立在此基礎上:

「……這稱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禱告,尋求我的面,轉離他們的惡行,我必從天上垂聽,赦免他們的罪,醫治他們的地。」

絕大多數基督徒都明白,作為神的「建築」,教會是聖殿的延續,現在由「活石」所構成,因此,「活石」(彼得前書2章5節)所在,才是有權威向全民發出祝福的「此處」。

當教會所依附於世俗文化而非神的國度,那就失去了祝福社會的權威。

我們當下的瘋狂恰如一個瘋子在看到鏡中的自己後轉身而去,便就立刻忘記了自己「相貌如何」(雅各書1章23-24節)。聖經是「鏡子」,向我們展示自己在基督里身份與品格。但我們基督徒常常卻轉身而去,開始在世俗文化的「鏡子」里凝視自己。我們想要在這個扭曲的哈哈鏡里找到自己,忘記了反映在神之話語這「鏡子」里真實、美麗的身份。

當「在內室附耳所說的」正「在房上被人宣揚」(路加福音12章3節)時,也許,某種程度上的審判已經降臨到我們身上了。

我們必須嚴肅對待耶穌要我們去掉自己眼中「梁木」再判斷別人眼裡之「刺」的建議。(馬太福音7章5節)

因此,對我們文化首要的治癒就是審判我們自己。這要求以賽亞那樣的謙卑,他曾坦承:「我是嘴唇不潔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潔的民中。」(以賽亞書6章5節)

審判必須從我們自身開始。個人的自省是痛苦的。不過,除非請求神來查看、明白我們的心,揭露出我們自己「惡行」(詩篇139篇23-24節),否則我們就不可能經受住集體的審判。

個人和集體的悔改能將治癒帶給我們這病態的文化。

(翻譯:尤里)

華萊士·亨利(Wallace Henley),高產作家,休斯頓第二浸信教會(Houston's Second Baptist Church)高級助理牧師,曾在白宮和國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