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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叙利亚的三个问题

轰炸叙利亚的三个问题

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并不一定反映基督邮报或其编辑的意见。

对于美国与英国、法国一同轰炸叙利亚的反应,各方争执如火如荼。

从右派那里,特朗普总统收获了一大堆批评。

在一篇充满不恭之词,情感深层的回应文章中,信息战(Infowars)网站的阿莱克斯·琼斯(Alex Jones)表示:“感觉最喜欢的女朋友跟我分手了。”

(图片:路透社/BASSAM KHABIEH):阿布·哈桑(Abu Ghassan)现年50岁,是2013年大马士革古塔(Ghouta)地区化学武器袭击的幸存者,他站在古塔地区阿因·塔玛(Ain Tarma)镇,手指方向为2013年发射的火箭弹弹片。照片摄于2017年4月7日。
(图片:路透社/BASSAM KHABIEH):阿布·哈桑(Abu Ghassan)现年50岁,是2013年大马士革古塔(Ghouta)地区化学武器袭击的幸存者,他站在古塔地区阿因·塔玛(Ain Tarma)镇,手指方向为2013年发射的火箭弹弹片。照片摄于2017年4月7日。

福克斯新闻里,劳拉·英格拉哈姆(Laura Ingraham)和特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都持批评态度,英格拉哈姆甚至问到:“我们今晚在叙利亚到底做成功了什么?这可不是选唐纳德·特朗普的原因。”

迈克尔·萨维奇(Michael Savage)甚至中断晚饭来直播自己的评论,他说:“我的看法是,这是特朗普总统任内最大的灾难。”

不过为耶路撒冷邮报(Jerusalem Post)撰稿的施穆雷·波提切(Shmuley Boteach)拉比却极其反对批评特朗普。

他表示:“奥巴马和他的国家安全三人组约翰·克里,苏珊·莱斯以及萨曼莎·鲍尔常常会模糊那些明确的道德界线,比如伊朗是否应该由于煽动种族屠杀以色列而被惩罚、哈马斯是否应该为恐怖袭击而被惩罚,以及最重要的是,美国是否应该因为叙利亚总统阿萨德使用化学武器袭击阿拉伯儿童而对其发起攻击。在上述三件事情面前,奥巴马这四个人决定不选边站。他们在伊朗问题上保持中立,温柔地批评了哈马斯对叙利亚不采取行动,即便在奥巴马宣布对平民使用毒气是不能触犯的红线问题后依然如此。”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亲眼得见特朗普总统在一年内两次袭击叙利亚,原因是大马士革的屠夫在使用非法化学武器灭绝自己的人们。阿萨德是邪恶的人,如果‘不许再犯’这句话还算话,那么,文明世界要么毁灭阿萨德用毒气屠杀儿童的能力,要么干脆放弃自己的道德信誉。”

我们如何看待这事呢?为什么一些特朗普的支持者因为总统的举动而无比愤怒呢?为什么还有人替总统辩护呢?

电话打到我电台节目里的听众对轰炸问题持不同见解的两方不相上下,但我们只有很短的取样时间。作为对比,在我脸书和推特上调查的回应则表明支持总统做法的占据上风。

我的问题是:“如果你曾投票选了特朗普,轰炸叙利亚是让你高兴还是不安?”在脸书上,本文截稿时的数据是78%的高兴对22%的不安。在推特上,我还列出了一个第三选项,投票结果是48%的高兴,23%不安以及29%的中立。

此时此刻,考虑到叙利亚危机的复杂状况,考虑到牵扯进来的博弈方(包括俄国和伊朗),也考虑到美国在中东地区那些蹩脚长期战略的近期进展,我的问题比答案更多。现在,请允许我亮出我的问题。

1)轰炸叙利亚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吗?我们有战略吗?

可能的情况是,我们的轰炸有一个特别的目标:告诉叙利亚,有一根线不能碰,这根线就是使用化学武器。无论俄国是不是就在据说已经发生的化学武器屠杀背后进行操纵,这个信息很明白的被传递到了。

与此同时,这么问也并非全无道理:更大的战略规划是什么?这对我们撤出在叙利亚的军队有何帮助?我们有没有废黜巴沙尔·阿萨德的长期计划?

在击溃萨达姆·侯赛因之前,我的一个朋友与小布什内阁的几位领导人会面。他问他们,一旦萨达姆被击败,计划如何保护伊拉克的基督徒。没有回答本身就说明了一切。他们茫然看着他。这些人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悲剧的是,我们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这次又如何呢?我们长期的战略是什么,轰炸是否有助于此呢?

2)我们是否百分百确信阿萨德确实使用了化学武器屠杀平民?

俄国否认是一回事。英格兰一家保守派基督教网站引用禁止化学武器组织(Organization for the Prevention of Chemical Weapons,缩写为OPCW)的材料质疑该袭击则是另一回事。

按照英国媒体基督徒之声(Christian Voice)的说法,OPCW“上个月还给拜尔宰(Barzah)完全无化学武器的报告。盟军飞机还袭击了大马士革西部的亚姆拉亚地区(Jamrayah也写成Jamraya、Dummar),OPCW同样认为该地区同样没有化学武器。”

基督徒之声甚至宣称:“英美法很清楚自己所轰炸叙利亚大马士革附近拜尔宰研究中心的情况,知道那里并没有化学武器。”

我当然希望这并非真实情况,但公平的说:我们做的对吗?我们能打包票吗? 

3)为什么选择化学武器作为红线?

这是一个更宽泛的问题,不过我经常这么想。为什么我们允许某些特定的战争行为发生,包括轰炸、发射导弹、射出无数子弹,但我们不允许使用化学或生物武器?为什么有些行为更加令人发指(用毒气对付自己的人民),而相比之下,另一些恐怖行为(比如轰炸自己的人民)就不那么触犯众怒?

明确地说,我并没有将化学武器的恐怖最小化。我只是说:为什么只对这一种恐怖做出回应,而对其他成百上千种不做回应?据估算已经有40万叙利亚人在战争中被杀(有些统计数据更高)。我们为何做出这种选择性回应呢?

重申一下,这是个超越叙利亚战事的问题,但在今天当然非常重要。

如上,这些是我脑海里浮现的问题。如果你有确定的答案,我很愿意聆听。

(翻译:尤里)

迈克尔·布朗(Michael Brown)拥有纽约大学近东语言和文学博士学位,在多个神学院担任教授。他著有25本书,并且主持一个全国性的每日广播脱口秀《Line of 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