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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为何跌倒

领袖为何跌倒

1956年,那时十多岁的我,在聆听一位被视为下一个葛培理的青年传道人讲话时,将人生献给了基督。

1960年,那时的我是为教牧事业做准备的大学生,读到了这位传道人退出的消息,原因是教会领袖和机构并没有正确处理好——用今天的话来说——那些“社会公平”问题。

然后又有消息传出说他与一位并非自己妻子的女性有染。

“怎么会这样?”我问我的一个教授。

我老师很快就回答:“他相信这不可能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如今,头条新闻经常报导领袖犯错、明星牧师的下场,我们不禁再度发问:“怎么会这样?”

当时与现在的理由常常是骄傲自满——错误地相信自己能超越凡人的软弱。

“英雄何竟仆倒!”大卫如此哀叹以色列王扫罗和他儿子约拿单——大卫最好的朋友——这在今天也回响不绝。(撒母耳记下1章27节)

权力是根本的诱惑,正如扫罗王的态度和作为所表现的那样。

在伊甸园里,最原始的诱惑是“你们便能像神一样”。蛇奚落亚当夏娃,让他们把神从宝座上推下去,让自己取而代之——这举动实际却是让仇敌和他的恶魔们做王。

伊甸久远矣,但恶者依然如狮子蹲伏,寻找要吞噬的人。

骄傲自满像腐肉吸引秃鹫那样引来魔鬼。魔鬼们总会簇拥在权力周围,从总统在白宫里的椭圆办公室到一个牧师在教堂里的办公室。

当机构制度化扼杀了一次重要运动的生命力和活力时,权力诱惑的强度就如火上浇油,正如芬德里·埃齐(Findley Edge)在其著作A Quest for Vitality in Religion(暂译为“寻求信仰中的生命力”)里详细介绍的那样。

运动产生于炽热的激情,然后经历快速成长。这扩张变成了对现有模式的威胁,然后当权派就想要镇压运动,甚至到迫害的程度。运动的流行程度依然不减,甚至还有成长。现有的当权派意识到这是一种鞭策,并且给予容忍。

随着社会的接受,曾经充满活力的运动现在变成了新的现状。维持其本身变得比养育其的真理更加重要。

最终,一个领袖,特别是创始人,被一个幻觉所俘虏,那就是他/她是这个机构的体现和象征。现在,这骄傲领袖自身的存续与否变成最要紧的事情,无论代价如何,哪怕掩盖庇护和让坏行为合理化也在所不惜。

神的用意在于,领袖要以真正的权威而非粗鄙的权力来进行带领。粗鄙的权力会被那些最有力量的人攫取,但权威是通过更高等级授权向权威之下之人的授权而来。粗鄙的权力依赖力量,而权威来自关系和尊敬。用我朋友杜利·霍尔(Dudley Hall)的话来说,粗鄙的权力通过权术、恐吓、谴责和强迫来运作。真正的权威是通过侍奉、顺服来赢得尊敬,并且与他人分享领导力。

那些依靠权力的男男女女都落入了认为自己并不脆弱的幻想之中。

自己生活不为人所知处的破坏性行为正是他们讲道中所反对的,但他们自己却明知故犯。人们为他们欢呼鼓掌,从他们那里寻求智慧,他们的作为似乎得到神的青睐。

被欺骗的领袖想:一切都顺当,怎么会错呢?

这恰恰是想要用现有体制去掩盖水门事件时候的尼克松总统所经历的幻觉。他刚刚到中国进行一次破冰式的访问,和苏联建立了新型、充满希望的关系,缓和了冷战的紧张局势,并且以历史上最大优势连任总统。

然而,他不得不放弃那个曾带来许多希望的总统任期。

又是什么幻觉让肯尼迪总统觉得自己能把白宫变成妓院,又是什么让比尔·克林顿在椭圆形办公室的前厅里游龙戏凤呢?

现在,我们还在好奇能有什么骄傲驱动下的疯狂行为,能够让强大的教会领袖们相信自己能围着黑洞跳舞而不被卷进去吗。为什么这些领袖们现在一批一批东窗事发?为什么神允许这些黑暗角落中发生的事情被突然曝光?

我相信,神这是在清洁自己的教会,为伟大的复兴,也许是当代最伟大的复兴之一做预备。去年,我花了许多功夫研究并撰写关于威尔士1904-1905年间复兴的主题。这是属神的真正作为,而且,这复兴是以教会为中心,让整个社会发生改变。

那次复兴并不是由什么机构中的传教士发起的,而是通过伊凡·罗伯斯(Evan Roberts)这位矿工,还有十多岁的弗洛丽·埃文斯(Florrie Evans)和其他像他们一样的人点燃的。高阶领袖们的罪和其他每个人的罪都被曝光。威尔士的属灵傲慢情绪高涨,这是因这个不列颠公国“复兴之乡”声誉所带来骄傲导致的。

尽管表面上宗教很狂热,但整个社会却在属灵上死气沉沉。神必须让那些人和他们的领袖们与自己的属灵骄傲完全对抗。

也许要许多巨人跌倒,才能让复兴到来。

我们现在需要祷告祈求,对那些失败了领袖们的哀痛能铺成通往真正复兴、给各地教会能力的道路。

这会让我们破涕为笑,让羞愧变成能荣耀神的谦卑。 
 

华莱士·亨利(Wallace Henley),高产作家,休斯顿第二浸信教会(Houston's Second Baptist Church)高级助理牧师,曾在白宫和国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