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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水的美国生育率:我们能从以色列学到什么?

跳水的美国生育率:我们能从以色列学到什么?

新父母在医院育儿室外观看婴儿 | Getty Images/ER Productions Limited

终于,在最近所谓美国面临民主丧失风险的信口雌黄尘嚣甚上之后,主流媒体总算开始关注美国真正存在的重要问题。最近让人警醒的生育率数据甚至引起了CNN的注意:“美国的生育率几十年来一直在下降,一份新报告显示,2023年出生人口的进一步下降使得生育率降至一个多世纪以来的最低水平。”一些以预测全球趋势而闻名的亿万富翁多年来一直在警告这个问题。伊隆·马斯克(Elon Musk)经常就此危险发出警告,最近转发了一个“是”的推文,“人口崩溃是文明面临的最大威胁。”生育率的急剧下降是对一个文明的威胁,必须扭转。美国应及时寻求以色列基于宗教共识的独特高生育率,以孩子重要性为答案。

在经济发达国家,生育率继续暴跌。为了维持人口,一个国家必须保持每名妇女的平均生育率为2.1。在欧洲,这个平均数只有1.46,且还在下降,而在美国这个数字已经降到了1.6以下。在东亚的发达经济体中,出生率约为1.46,也在下降。相比之下,发达经济体以色列的生育率高达3.1。根据以色列研究中心Taub的数据:

“以色列的生育率为每位妇女养育3.1个孩子,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中最高的生育率国家,几乎比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墨西哥和土耳其多出整整一个孩子。从历史视角来看以色列的生育率,我们可以看到,在西方国家,生育率最后一次达到3.1的情况是在1960年代中期的美国,1931年的意大利,1914年的德国,1908年的英国以及1889年的法国。”

这不能仅仅通过极正统教派教犹太人的高生育率来解释,因为他们仅占以色列人口的约10%。此外,这也不能通过犹太文化来解释,考虑到在其他经济发达国家,犹太人的生育率通常低于所居住国家的平均水平。

有人认为,犹太人在以色列的高出生率可以通过社会福利政策来解释,这些政策得家庭更容易承担得起孩子。然而,这并不能成为一个充分条件,因为其他发达国家类似的社会政策几乎对生育率没有影响。在韩国,尽管投入了约5000亿美元用于社会项目和鼓励生育,但其生育率仍然是世界上最低的。各种欧洲国家,特别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也投入了巨额资金来解决这个问题,效果甚微。

以色列整个社会的出生率也很独特。在其他国家,较高生育率通常与收入水平、教育水平和世俗主义逆相关。富裕、受教育程度更高和更世俗化的妇女通常会生育较少的孩子。而以色列则与这一动态机制相悖,正如Taub所写的那样:“生育意愿强烈的模式贯穿于所有教育阶层和宗教信仰水平……至少在犹太人口中如此……以色列受过大学教育妇女的孩子数量与那些最高教育水平是高中的妇女相同……在以色列,相比其他发达国家,更高比例的孩子出生于年龄较大和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父母。”

儿科医生和研究者罗伯特·汉密尔顿(Robert Hamilton)在《华尔街日报》中研究了这个问题,他写道,以色列的生育高峰“似乎源于由宗教维系的文化规范……以色列珍视(孩子们)”,他进一步说,“(它的高生育率)反映了以色列社群(世俗和宗教)之间的共识。”

“突破点”(Breakpoint) 研究者约翰·斯通斯特里(John Stonestreet)和罗伯托·里维拉(Roberto Rivera)发现,在以色列,关于孩子重要性的信念来自于共享的宗教价值观,“这些信念塑造了许多犹太人(甚至是世俗犹太人)如何看待孩子。生孩子不是一个纯粹私人的行为,它具有社群的维度。”

几十年前,美国和以色列类似,都拥有一个由宗教信仰支撑的共识,重视孩子对我们未来的重要性。当时,美国基于宗教的文化规范贯穿于整个社会,影响着世俗和信宗教的美国人对家庭和孩子的态度。除了像大萧条这样的特殊时期外,美国以高生育率和对孩子看重而闻名,就像现代的以色列一样。其他国家已经表明,社会计划无法解决我们当前的生育危机。

我们需要重新获得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在《论美国的民主》(Democracy in America)中所说的关于美国的状况:“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基督教信仰对人们灵魂产生比在美国更大的影响。”愿我们重新获得那种建立在宗教价值观基础上的共识,即孩子是上帝的礼物,应该被带到这个世界上并受到珍视。

比尔·康纳(Bill Connor)是陆军步兵上校,作家兼奥兰治堡律师,曾多次被部署到中东。 他曾是赫尔曼德省阿富汗部队的高级美国军事顾问,在那里获得铜星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