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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棄信仰,上帝把我帶回

我放棄信仰,上帝把我帶回

我在一個基督徒家庭里長大,我有很棒的父母,他們帶我認識基督,但同時也允許我去探索和學習不同的領域。七歲時我決心將自己的一生獻給基督,十六歲時我接受呼召成為了一名牧師。二十一歲時我開始牧養我的第一間教會。當一切看起來在有序地進行,其實在我裡面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我要承受不住了。

高中的最後一年,在耶穌研討會上我看到一本書,書中稱福音書中關於耶穌的講述只有不到14%是真實的。其他的86%的要麼是作者自己的發明,要麼是很大程度上受作者哲學影響的產物。參加研討會的人是拿着博士學位的一群人,所以我認為他們說的應該都是對的。

但當我轉向教會去尋求答案時卻很失望。我問教會的帶領人說我以前是相信的但是基於耶穌研討會上他們說的那些我怎麼還能夠繼續相信下去的時候,我得到回應是嘲笑和羞辱。他們認為我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理由是:聖經是神的話語,因為聖經上就是這麼說的。我同時也很自責,因為我認為我之所以會問這樣的問題是因為自己信心不夠。他們給的答案使我認為基督教無法為自己辯護。他們這樣對抗性的回應是因為我挑戰了這個社會文化傳統里的基督教。我並不懷疑教會領袖是真正愛神和追隨神的,但是他們的信仰更像是一種文化形式,所以我對他們信仰的挑戰其實是對他們生活的現在以及傳承的過去的挑戰。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質疑也在增加。我遇到了一些基督徒給我帶來的在個人生活和職業上的困擾。一些聲稱自己是基督徒但卻在行為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端正品格的人也深深傷害到我。舉例說明就是我曾經服事過一個小型教會,教會裡的人都很好。然而後來我卻發現有人一直偷偷從教會的銀行賬戶中偷錢。後來我回到家鄉,遇到了一些自稱愛主的人,他們對別人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更關心的是讓自己在社會上看起來不錯。和我關係很好的一個朋友認為我的傷痛是道德層面的傷害,我也認同。

除此以外,我發現這個地區有一些種族主義的基督徒抱以猜忌的眼光看待與他們不同的人。這就是基督信仰嗎?這些代表的就是耶穌的教導嗎?我開始懷疑,基督教是否其實更趨向一種接近人的成長和社會環境的東西並非一種普世的真理。但如果宗教只是一個與社會傳統有關的東西,我又憑什麼說在一個在伊朗長大的穆斯林被其文化背景影響的程度小過在美國東南部農村長大的我呢?這個時候我開始相信,沒有任何宗教持有真理。我甚至開始質疑絕對真理是否存在。或許只有經歷過這些的人才有權發言,但是如果是這樣,關於上帝是誰,誰又能知道什麼呢?

這些理智上的挑戰讓我度過了很多不眠之夜。我的神經緊繃,情緒緊張。我對信仰的反對會使家人和我最親密的朋友蒙羞。因為基督教和我們的文化傳統是如此緊密融合,對基督信仰的抵制也就代表着我對自己文化傳承的抵制。與此同時我還經歷着使我身心俱疲的情感衝擊——人們的批評像密集的炮火一樣向我攻擊而來。這些人要麼想讓我在講道時像一個憤怒的教官一樣大聲喊叫,要麼是自己認同的觀念與耶穌的教導格格不入,再不就是做着卑劣之事的同時還宣稱自己在事奉耶穌。精神上的壓力,加上這些人帶來的道德層面的傷害壓倒了我服事和信仰的最後一根稻草,我選擇了離開。我不能夠確定新約是否可信,我的良知使我不能站起來告訴人們去相信耶穌。所以在我二十二歲的時候,我就不再是一位牧師,也不再是一個相信聖經的基督徒了。

在此期間,我並沒有完完全全地拒相信神。我也不知道,即使神真的存在,在任何宗教對世界的觀察中是否能夠捕捉得到神的存在,我認為自己是一個有神論傾向的不可知論者,距離泛神論大概也只有一步之遙。我反對的其實也並不是基督教,而是基督徒以及教會。或者說我接受的是神靈,而不是宗教。

在這段有所懷疑的時間裡,我接受了一份加工廠的工作,在車間裡我可以集中精力於工作,而不必過多思索關於我的疑慮。然而在這質疑的黑暗中,上帝允許我和一位將來會成為我妻子的女士見面了。她是一名委身的基督徒並且想要我同她一起去教會。每周三我會載她去晚上的聚會,並在車上等她。周日的早上我會同她一起去教會。我能說什麼?我坐過山車就會噁心難受,她還能說服我和她去坐過山車呢。我們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生命中的女人幸福嗎!隨着時間積累,快要和我結婚的她和她敬虔的表兄妹吉米(Jimmy)和莎瑞(Sherri)使我對基督教的傳達的信息沒有那麼抗拒了。他們對神的信心和他們的行為使得基督信仰再次擁有了吸引力。

2005年夏天,我開車經過北卡羅來納州溫斯頓-塞勒姆(Winston-Salem)的一家基督教書店時有一種不一樣的衝動想要進去看看。幾分鐘後我就注意到了一個書架上面放着史特博的《重審基督》(The Case for Christ,Lee Strobel),以及麥道衛的《鐵證待判》和《呈堂證供》( 暫譯,譯者注)(Evidence that Demands a Verdict and A Ready Defense,Josh McDowell)。我進去書店的時候沒打算買東西,但是走的時候手上拿着的書花了我五十多美元!當我意識到基督的復活和聖經的真實性是有史實可考的時候,我驚得張開了嘴巴。神使用護教學和那些致力於護教學的人把我帶回到我的信仰,此時我對信仰的感受比我之前所感受經歷到的更加強烈。

在這段時間裡,本地的一個小型衛理公教會接納了我到他們那裡。雖然教會是衛理公會派,但教會的成員卻是由衛理公會派、浸信會、甚至還有五旬節派組成的!這是一個充滿愛的教會,為我提供了我需要的支持。因為知道我曾做過牧師,教會的牧者在他要外出參加一個會議時問我可否代替他幾日。我說:「老兄,我已經有七年沒有站到過講台上了!」他回答說:「講道就和騎自行車一樣,一旦會了就不會忘。」於是我答應了,我去做了,那感覺就像我未曾離開。神想方設法叫我重新站到講台,但我卻一直在拒絕。

2007年的一天,我正在我們的大樓里的露天空間裡舉啞鈴鍛煉。這時一場暴風雨突然來臨。大樓的四周被閃電擊中,閃電釋放的電流進入到大樓的裡面。我的汗毛從根上豎了起來,我就要閃電被擊中了。在這座被白楊樹環繞、到處是金屬設備的建築里,我知道想要毫髮無損地跑回室內是不太可能的。於是我向神禱告,求祂救我。30分鐘內,強烈的閃電襲擊了整個建築。一簇閃電在離我很近的地面上擊出了一個4英寸寬的洞。但在我禱告時,我感受到了一種平安的力量。神沒有將我帶離這場風暴,但祂全程將我保護起來。這場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最後我安然無恙地走出大樓。就當我感謝神護我周全時,神好像開口對我說:「你現在準備好聽我的了嗎?」我說是的。所以那天我決定重新開始對福音的服事。

人們經常問我是什麼讓我重拾信仰。是哪一篇牧師的講道還是哪一首福音歌曲?事實是兩者都不是。神將我帶回是通過基督信仰的哲學以及歷史學證據,是通過我妻子珍妮弗(Jennifer)和她的表兄妹吉米博爾斯和莎瑞博爾斯以及北卡羅萊納州漢普頓維爾聖保羅聯合衛理公會(St. Paul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善良的會眾對我的愛和憐憫。

現在的我是北卡羅萊納州韋斯特菲爾德浸信會(Westfield Baptist Church)的主任牧師,教會就在派洛特山(Pilot Mountain)和艾里山(Mount Airy)外面。牧養教會的服事對我來並不輕鬆。我也曾時常問主為什麼會要我來做這份工作,因為說實話,教育才是我的熱情所在。我也不能說基督徒沒有繼續為我帶來傷害,或者說我已經對各種試煉產生免疫。但與上次不同的是,我相信基督教是建立在真理之上的,我對此毫無質疑。知道有一個超自然的,良善的,道德完全的神真實存在,並且知道這個創造者為我們搭建了一條通過耶穌就能夠尋見神的道路,這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希望和安慰。

在這第二回合的事奉里,我面對了遠比第一回合更多的挑戰。人們沒有改變,教會也沒有什麼改變。但是我的信心改變了。真實而純正的信仰不是建立在趨勢潮流或者飾品擺件之上,而是建立在超乎萬有的神通過祂的話語創造世界並歷史上拿撒勒人耶穌於羅馬被釘十架,並在第一個復活節的星期天從死里復生之上的。這樣的信仰能經受得住任何狂風暴雨的檢驗,因為它不是由社會的文化趨勢所賦予的,而是來源於無限全能的上帝賦予我們的真實而誠摯的信心。

 (翻譯:Giss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