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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境世界的幻象及危險

無邊境世界的幻象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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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進步主義,秉承巴別塔建造者們的精神,想要在人間建立烏托邦。他們所要求的恰恰就是重建天國樂園,但卻是個沒有神的樂園。很少有像讓如此眾多左派進步主義者痴迷的無邊境世界這幻象更能生動展示這點的東西了。

前眾院多數派領袖湯姆·德利(Tom Delay)和我一起在2016年合著的Revival! Revolution! Rebirth!(暫譯為「復興!革命!重生!」)一書中探究過進步主義者們的幻象及其對邊境政策的影響。從埃德蒙·伯克(Edmund Burke)、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切斯特頓(G.K. Chesterton),艾略特(T.S. Eliot)、克里斯托弗·道森(Christopher Dawson)、薩繆爾·亨廷頓(Samuel Huntington)到拉塞爾·科克(Russell Kirk)等思想家都曾指出,一個文明和民族是由其核心世界觀所定義的。這是使社會成為今天狀態各價值觀的參照點。

埃德蒙·伯克在18世紀觀察到了法國大革命的暴虐,他思考着由倫理和社會界線所設立的道德規範。「自由並不存在於道德缺失的狀態中,」他寫到,「在普遍敗壞的人群中,自由無法存在。」

到了20世紀,拉塞爾·科克寫到:「任何文明,其所有領域都出自這個人群的宗教。」這「公共信仰」將人們維繫在一起,讓他們能共享「特定的道德原則。」沒有了統一、超越的世界觀,「人們只會弱肉強食。」

薩繆爾·亨廷頓則認為,這對美國尤其重要。美國人並沒有共同的種族、甚至並未繼承共有的文化。如果我們沒有因那些讓國家成為一個適合移民目的地的價值觀而聯合起來,那就沒有合眾為一的可能。

西方文明曾經的核心,猶太-基督教世界觀的理念就是確認宇宙中最根本的鬥爭發生在秩序(神所賜、因此是超驗的秩序)和混亂(路西法引起的無序)這兩者之間。這兩種機制處在永恆的張力中,如果秩序宇宙崩潰,那無序混亂就如海嘯般勢不可擋。

在亞當和夏娃打開罪惡大門之後的每一個時代,最大的挑戰就是要控制混亂。

國家至關重要。國家提供了有形的邊界,定義並保護人民遠離外界敵人,在邊境之內,才可能建立安全的社區,由此人們才能過自己的生活,自由地敬拜、表達自己的信仰,也能在家庭中生息繁衍。人類的仇敵酷愛摧毀重要的邊界。事實上,這些界線所保護的不僅僅是公民遠離邊境之外的那些人,也保護他們免受界線之內力量的傷害——其中也包括他們自己的政府,如果政府跨越神自己所建立界線的話。

今天的社會在歡呼界線、邊境的毀滅。我們立刻想到了天真、理想化的歐洲人敞開了自己國家的邊境,還有當前這喧囂混亂中充斥西方世界的屬靈、道德、哲學、行為以及物理意義上的界線被踐踏。

今天這些叛亂悖逆所針對的一切東西,恰恰就是帶來我們自由的共和國及其成就卓著社會的東西。當代有許多美國人,在世俗派進步主義精英們的帶領下,正悖逆對抗着聖經與猶太-基督教世界觀及其所建立的屬靈、道德、社會界線,比如性別(這由神所賜、讓擁有神之形象者得以生存繁衍,並且表現近乎三位一體的深度親密)、婚姻(同樣,這也表現了神與人類通過新婦,也就是教會而產生的關聯)、家庭(社會的基礎)、道德和倫理。

在此期間,真正的教會被邊緣化、被諷刺嘲弄、被造謠中傷、最終被當成犯罪。這麼做的目標就是要教會閉嘴,由此擺脫一切對這種悖逆的限制。

悖逆叛亂的狀況不僅僅出現在邊境問題上,也在出現在平衡之中。美國建國國父和他們給予美國的憲法是要提供一個在自由與限制之間輕巧平衡的系統。英國人伯克曾說,美國的國父們發現,如此則「需要許多思想、深刻的反思、一個睿智、有力並多方兼顧的心智。」

這種平衡要求最強的核心價值。自由女神像沒有了強大的骨架支撐,那就只是一堆廢墟殘骸。足以維持自由和限制之間平衡的唯一核心力量就是神以及由神所展示真理而來的世界觀。這正是世俗派進步主義者並他們宣傳鼓動黨羽攻擊的靶心所在。

我們今天所面對的危險並非湧向我們邊境的移民大潮。從最宏觀視角而言,自挪亞子孫從亞拉臘山上分散之後,我們都是從某些地方過來的移民或者將要移民到某些地方去。在神的秩序中,美國永遠是一個移民國家——從幾萬年前自亞洲來到這裡的所謂「土著美國人」到最近宣誓獲得公民權的人。

當前的危險是移民所洶湧而入的國家已經失去的自己的價值觀,因而也失去了其身份認同。由此產生的巨大漏洞,會讓導致災難般「失敗國家」產生的那些價值觀、世界觀洶湧而入。

危險的不是難民,而是難民洶湧進入屬靈與道德真空。

(翻譯:尤里)

華萊士·亨利(Wallace Henley),高產作家,休斯頓第二浸信教會(Houston's Second Baptist Church)高級助理牧師,曾在白宮和國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