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需要諮詢還是悔改?
在拉塞爾·摩爾(Russell Moore)的佳作Tempted & Tried(暫譯為:被誘惑與嘗試)里,有一章尤其吸引我的注意,該章題為「你如何讓自己置身毀滅邊緣(而你竟然一無所知)」。
摩爾在文章里引用了一位研究牛群行為的科學家的話:「在屠宰場裡,為了讓牛群放鬆,就要除掉動物眼裡不完全熟悉的所有東西。陌生的小東西倒會成為真正的問題……這位科學家說,屠宰場工人不應該對牛群們喊叫,工人們永遠不該使用趕牛鞭,因為這些東西對屠宰無益,也並非必需品。如果你讓牛群安穩、舒服下來,它們就能被帶去任何地方。別驚擾它們,別讓它們緊張,最最要緊的是,別傷着它們……」
顯然,科學家們設計出來新技術,讓屠宰場裡的死亡發生了革命性變化。
摩爾繼續到:「牛不是被趕下卡車的,而是被帶領着下來,安安靜靜的帶到一個坡道。它們穿過一個『擠壓斜坡』,這是個輕柔的設備,仿佛母親般的溫柔觸碰。牛群繼續走下去,來到一個相對平坦的路上。這裡沒有什麼急轉彎。牛群體驗到了回家的感覺,就好像它們曾經多次走過那樣。它們慢慢沿着路走下去,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肚子都不會貼到地面了。一個傳送帶慢慢地、溫柔的把牛舉起來,然後,就一眨眼的之間,一個鈍器設備給牛的兩眼正中的位置來了外科手術式的那麼一下,它們就從牲口變成了肉,再也沒有什麼知覺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險了。」
這段文字讀上去很艱澀卻很必要。這是屬靈戰爭的生動再現。屈從於誘惑常常是逐漸逐漸的,輕鬆而且不廢什麼力氣,直到敵人直接對內心發起外科手術式的攻擊。
通常情況下,我們會聰明地躲開明顯的下墜,但我們很容易被誘惑着每次走那麼一小步、每次一個小妥協,每次有一個壞的選擇,直到我落到谷底,這時才敏銳地意識到自己每況愈下、卻已然極大的墮落。
你並非主動選擇這樣,但你就是身處戰場——這裡沒什麼和約可簽,沒有撤退可逃,也沒有什麼妥協的餘地。你不能說:「我不想置身其中」……你已經是被攻擊的目標了。你不能繼續這麼消極、懶散、漫不經心地反抗一個不眠不休的敵人。他來了就是為了偷竊、殺害、毀壞。
醒醒吧——人生是戰場,不是遊樂場。
老電影《懷特·厄普》(Wyatt Earp,也譯作《義海傾情》、《執法悍將》)里的經典台詞說的好:「你告訴他們,我來了!我帶着地獄來了!」
這同樣可以用到我們身上:當我們做出決定,遵從神的原則,那麼地獄就張開口,死亡就針對着我們。因為這是屬靈戰爭,我們對付敵人的唯一手段就是屬靈的武器(參看以弗所書6章)。
當我們順服神,他就堅固我們。當我們讓自己謙卑下來,他的恩典就更充沛地顯露出來。
「如水之就下,當神發現你虛懷若谷,他的榮耀和能力就涌流進來。」(安德魯·穆雷,Andrew Murray)
不順從則帶來焦慮和絕望。
多年來,有一些不甚滿意的讀者,包括一些牧者,都評論說我應該「放鬆一些……人們不想要直面衝突對質。」
他們建議我用迂迴策略另闢蹊徑……幽默一些、風趣一些,心情放鬆一些。不過,當我們讀到像「研究表明,美國的破損家庭達到警戒水平」、「色情影片中88%的情節包含着性侵犯內容」、「美國自殺瘟疫背後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去年有4萬美國人自殺,達到歷史最高值」這樣的新聞頭條時,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錯。
這些統計數據和新聞標題表明,我們早就沒有迴旋餘地了,我們需要對敵人迎頭痛擊。
太多人選擇治療而非順服,選擇諮詢而非着手應對,選擇侃侃而談而非親力親為。
有人問一位非洲牧師:「為什麼美國教會需要那麼多諮詢,非洲卻不需要?」
他回應到:「在美國,你們需要諮詢,在非洲,我們悔改。」
說的好。
哥林多前書10章13節給出了戰略性的洞見:「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
這是進出都能開的門——你能進也能出。
「能忍受得住」意味着我們並非陷入絕境,我們並非毫無指望。神會幫我們擔負重擔。當我們看見某樣我們所需、所渴望、想要的東西,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行動起來。隨着壓力越來越難以承受,我們就放棄了。當戰勝誘惑時,具有決定意義的那一刻往往是最難的。
「豈不曉得你們獻上自己作奴僕,順從誰,就作誰的奴僕嗎?或作罪的奴僕,以至於死;或作順命的奴僕,以至成義。」(羅馬書6章16節)
當我們陷入罪中,我們是讓自己成為欲望的奴隸。重要的是在欲望還在最低的層次上、從最初始的時候就要開始抵抗。
我並非輕視深層層面上因為被罪、情感傷痛所束縛而帶來的情緒和心理痛苦,但我想要提醒你的是,神通過我們與他的關聯以及順從於他的話語而滿足我們的一切需要。向那些熟悉聖經話語的人諮詢這本身是極其寶貴、相當需要的,但如果內心不走上正軌,所有世間的諮詢都沒用。
神主要通過讓我們順服於他的話語以及用一顆破碎的心來悔改的方式來治癒我們:「他發命醫治他們,救他們脫離死亡。」(詩篇107篇20節)
對此事實,我們必須放棄抵抗——我們贏不了的。
(翻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