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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宣教(二):文明衝突

反向宣教(二):文明衝突

「這裡對裸露的沉迷好嚴重啊,」一位非洲基督教領袖說。我和妻子正陪他一起散步走過這個北歐城市的中心,他到這個城市來傳教。

我們走路的時候,迎面而來一張大大的廣告海報,上面有個赤身裸體的模特,把我們嚇了一跳。這位非洲領袖非常尷尬,似乎他在特別因為這幅張揚的圖畫向我妻子道歉。

很明顯,他沒有在一家美國超市的出口付款處排過隊。

在這個系列的第一部分,我們提到了一種諷刺性的改變:獲得了聖經性世界觀的非洲人,現在稱歐洲為「黑暗大陸」。而恰恰是歐洲這些國家曾沾沾自喜,有時帶着嘲諷地談論「最黑暗的非洲。」

更加諷刺的是,就在這個春日,一名非洲人在譴責歐洲社會對公開裸露的沉迷。而也恰恰是這個社會一度對非洲人的刻板印象是生活在潮濕叢林一絲不掛的「野人」。

這個時刻讓我想到的除了諷刺,還有兩個強有力的啟示。腦中第一個想到的是「文明的衝突」,這是過世的哈佛大學教授塞繆爾·亨廷頓(Samuel P. Huntington)在20世紀90年代一本著作中探討的主題。

「在所有定義文明的客觀元素中,最重要的常常是宗教,」亨廷頓寫道。「文明是終極的人類部落,」他繼續說,「文明的衝突是全球範圍內的部落間衝突。」衝突會在兩種文明碰撞的「斷裂線」上體驗到。亨廷頓說,有時候,這樣的「斷裂線」會存在於一個國家內部,甚至「在一個州內的不同文明群體之間。」

之前我把和我在歐洲一起工作的非洲基督徒們稱為「反向傳教士。」他們很多人是19-20世紀歐洲向世界傳教努力的成果。現在他們回到歐洲大陸來工作,同時,他們建立神學上保守、嚴謹地以《聖經》為基礎的教會。

到底發生了什麼?聖經性的非洲基督徒無意中撞上了後基督教歐洲文明中「新的野人」(指那個女模特)。這些和我在歐洲一起工作的「反向傳教士」沒有用暴力和恐怖主義打倒異教機構、殺害它們的成員,他們有着不同的策略。當他們和歐洲異教信仰衝突的時候,他們的策略是培訓耶穌基督的門徒。

「反向傳教士」們分散在各個城市,平時以家庭細胞小組的形式作聚會,聚焦於聖經學習和門徒培訓。接着周末一起敬拜慶祝和宣講福音。

「我們教會的每個人都必須有在事工中擔任角色,」其中一位領袖告訴我。因此,除了門徒培訓團體,也有事工培訓,常常是在職的。

一位我們稱為卡門的吉普賽婦女和她的家庭,反映了這個以《聖經》為基礎的方法的有效性。這位美麗的婦女告訴我們,她從小被教導要成為一個賊。而最近,她和丈夫一起在這個主要以非洲人為主的教會中,被設立為領導者。和基督的相遇和基督恩典的話語改變了她的生活。她和丈夫在吉普賽共同體內傳道,他們打算在那裡建立教會。

這位非洲基督徒尷尬於北歐對赤裸的沉迷,還讓我想到,這闡釋了在異教信仰的羅馬,1世紀教會的情況是怎樣的。

「反向宣教」移民教會是常常在「地下墓穴」見到的「共同體」,但他們在接觸到的歐洲社會各方面領域都是「催化劑」。我們會在這個系列的第三部分中談到這點。

華萊士·亨利(Wallace Henley),休斯頓第二浸信教會(Houston's Second Baptist Church)教牧。在美國和其他國家舉辦應對全球變化的會議,根據他的書《Globequake》,此書將於7月10日由托馬斯·尼爾森出版社發行。他是基督郵報的定期供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