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女性生活”遭互补论者批判
对于福音派基督徒作家埃文斯(Rachel Held Evans)的《A Year of Biblical Womanhood》(暂译:那一年,我的圣经女性生活),书评越来越多,并且批判大多数是来自“男女互补论者”(complementarians)。
“圣经性男女理事会”(The Council on Biblical Manhood and Womanhood)的成员玛莉·卡森(Mary Kassian)上周末发表了她的书评。她说令她最失望的是,埃文斯如何“漫画化”互补论者的信念。
她提出埃文斯定义“福音派互补主义”的方式有问题,并说当她读到这一定义时,她第一次笑了,同时这也是整本书让她最感到好笑的地方。
“埃文斯声称‘福音派互补主义’是一场运动,开始于对第二轮女权主义的回应,首先在以下两人的作品中有所表达:伊迪丝·薛华(Edith Schaeffer)的《The Hidden Art of Homemaking》(家政的隐藏艺术)和伊丽莎白·艾略特(Elisabeth Elliot)的《Let Me Be a Woman》(让我成为一个女人)。埃文斯继续解释,互补主义依赖于一种坚定的信念:美德的妇女主要在家中侍奉,作为一名顺从的妻子、勤奋的家庭主妇和充满爱的母亲,”玛莉·卡森写道。
“真的吗?‘家政的隐藏艺术???!!’我快要从椅子上跌下来了。”
卡森说她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篇文章。
在《那一年,我的圣经女性生活》中,埃文斯记录了她尽可能遵照圣经对女性指导生活一年的体验。她留了长发,自己做衣服,包着头,顺从她的丈夫,在黎明前起床,不说长道短等等。
今年这本书发布之后,埃文斯被无数的回应淹没了。在积极的评价中,也有一些互补论者的反驳。
卡森发现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埃文斯把家政定义为妇女最高的呼召。
“我很想知道,哪个‘现代圣经性女性运动的支持者’使用了‘强有力而明确的语言’说家政是妇女最高的呼召。还有哪个互补论者断言过‘一个女人真正可以给神带来荣耀的唯一领域是在家中’。”她在书评中说。
当卡森进一步阅读埃文斯的书的时候,她发现埃文斯其实指的是那些极端的女性,而不是女性互补主义运动的代表。
卡森向成千上万女性宣讲过什么是符合圣经的女性特征,帮助创造了“互补主义”这个术语。她说当她首次听说埃文斯的计划时,她联系了埃文斯并且自愿帮助她。但埃文斯没有接受帮助,却参加了一个卡森的宣讲会。之后她们也交谈过几次。
埃文斯参加的那个大会还有很多其他女性参加,包括出版商、内科医生、神学家、学生、社会活动家、军人和商人。
“如果互补主义的思想真的如那本书中所描绘的那样,那么我对所有那些女性的劝告会是,去找丈夫、生孩子、待在家里,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带给神荣耀’,”卡森说。
“我感到很沮丧,互补主义运动被如此误传。”
蒂姆·凯勒(Tim Keller)牧师的妻子Kathy也批评了埃文斯的书。你可在这里读到书评。
据卡森说,互补论者相信,神创造男性和女性作为神的形象的互补的表达--男性和女性作为相对应的人来反映神的荣耀。两种性别的存在扩展了视野。尽管两种性别各自也完全地承载了神的形象,但承载的方式有其独特性。男性和女性在关系中反映关于耶稣的真理,而不是只通过男性或女性来反映。互补论者不相信男人作为一个群体地位比女人高。
“如果你听到有人告诉你,互补主义意味着你必须结婚,有几十个孩子,成为一名待在家里的家庭主妇,清理马桶,完全放弃事业,不用大脑思考,容忍虐待,不断看‘反斗小宝贝’重播,埋葬你的天赋,否认你的个性,顺从男人说的每件事,那么不要相信她,”她说。
卡森指出,尽管埃文斯采访了正统派犹太教徒、阿米什人、一夫多妻论者、天主教徒、贵格会教徒等等,但她没有采访任何一名福音派互补论女性。
“对于我来说,这一遗漏是显眼的。甚至是狡猾的。我觉得这非常奇怪,这本书包含了每个人的观点,除了那个处于批判中心的女性,”卡森写道。
埃文斯在最近一篇博文中试图澄清她写书的意图。她说她想要“挑战这个想法:对于像女性特征这样一件复杂、美丽和神秘的事情,圣经只包含单一的信息。”
“我想要一个个解开,当我们谈到‘圣经性女性’时那意味着什么,并且我想用一种有趣的、自然的方式来做,让人们来嘲笑我这个不完美的诠释者,而不是文本本身。目标是反映出我们在解释上的偏见,展示‘圣经性女性’这个词是多么多余和误导人。”
“我的计划的目标是,通过一种天真的行为,促进对于‘圣经性女性’的更近一步讨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重头再次开始,”她说。“我想要解开这个词,问问我们对这个词的预设是怎么样的。”
有人批评她遵从圣经的夸张行为(比如在高速公路边高举赞美丈夫的大海报),埃文斯回应说它们本来就应该是夸张和挑衅的,目的是把圣经中一些最有趣的词句活画出来,描绘出糊涂女佣的形象,对于文本不切实际的应用是无益的。
“圣经解读是一个复杂、不完美,有时令人沮丧的过程。我带着幽默和爱写下这本书,因为我认为两者在对话中都是需要的,特别是关于像女性气质这样一件复杂而美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