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世界的終局,霍金錯了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基督郵報或其編輯的意見。)
讀了史蒂芬·霍金的作品可以知道,他也許是個出類拔萃的理論物理學家、宇宙學家,但他卻也是個能帶來不少誤導信息的未來學家。地球不會按照他所預言地那樣在100年——或者1000年內被毀滅。相反,地球會被再造成為一種新的創造物。
2016年11月的時候,霍金在牛津學聯(Oxford Union)講演時向觀眾宣稱:「我覺得我們無法在不逃離這顆脆弱星球的情況下再生存1000年。」
以前,他把這個時間尺度定在了100到200年。最近,在一部名為Expedition New Earth(暫譯為:遠征新地球)的紀錄片中,霍金把他的末日預告時間線縮短了,宣稱人類需要在接下來100年中成為多行星定居的物種,以此避免滅絕。實話實說,這就是胡謅。
似乎在那些由於新技術潛在的崛起而對人類和世界未來持反烏托邦看法的預告者們那裡常常能看到這種謬論。這些公然描繪不可避免末日場景的論述非常荒謬,因為他們既不是從科學角度的推論,也並非基於事實。這種立場嚴重低估了人類確認並戰勝我們使用技術所帶來挑戰的創造精神。
2016年12月,霍金在《衛報》發表的特稿很清楚地解釋了他的憂慮所在,文章說:「我們現在研發出了摧毀所生存這顆星球的技術,卻沒有逃離這顆星球的技術。」
霍金的這種逃避現實的心態,完全忘記了任何種群的責任基礎就在於積極使用技術。除此之外,這散發着當代基督教蹩腳神學結構的氣味,將建構性的責任換成了「逃避」到天堂——把我們的世界撇在一邊,任其被蹂躪摧殘。
人類並非受召成為技術的懦夫或者不負責任者。相反,我們的作為人類的使命就是要活在創造性的自我中,引導、照顧一切受造物。這是科學/技術和神學的共同目標。
從科學與技術的立場而言,人類需要謙卑地團結在一起,克服我們的不同,謀求、發展轉化型的技術,這會更新、重建我們的世界。從神學角度而言,人類對研發新技術不必擔憂——相反,我們需要按照美德的原則來進行牧養,直到我們能實現「在地如同在天」的新現實。
霍金並沒有教導樂觀主義以引領風潮,反而反反覆覆通過發布基於恐懼的公開評論,在美國政治劇本中摻進自己的內容。
比如在2016年9月26日他發表於《衛報》那篇特稿中,他寫到:「我相信,地球上的生命面臨被災難徹底抹掉的危險不斷增加,比如突發的核戰爭、基因工程改造過的病毒,或者別的危險。我想,如果人類不逃到太空的話,就不會有未來可言。」
當然,需要注意人類將在未來面臨技術上的挑戰,這毋庸置疑,我想說的是,推廣一種非理性、毫無事實依據的擔憂,認為人類未來只有一種技術上的選擇——這種做法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至少對所有科學家、技術人員而言如此。對某些百萬富翁教授,比如霍金自己而言,這也是荒謬、非學術的命題。與此相反,人類當前正進入歷史上一個無與倫比的時代,正在湧現技術所帶來的積極的可能性,其所擁有潛力能帶來前所未見的拯救式改變。與其像懦夫一樣逃到另一個地方,無論在這現實中還是其他方面,我們還是應該勇敢起來,在謙卑中前進,助力那些正在湧現新技術所承諾帶來優異的新創造成為現實。
當然,我們要探險新的星球!但我們不要出於恐懼的動機才這麼做,好像我們要不負責任地離開一個被破壞殆盡的地球一樣。相反,我們可以開始我們的宇宙探險,作為我們科學、技術和神學願望的延伸,我們要用同樣的愛來關心宇宙的其餘部分,我們必須要對這個星球負責,有一天,我們將從技術上的管家將成為屬天的管家。
(翻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