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法律已決定同性婚姻問題,而墮胎尚未定讞?
羅伯特·傑夫里斯(Robert Jeffress)認為美國最高法院能推翻墮胎合法的決定,卻無法改變同性「婚姻。」
熱誠的特朗普支持者們和達拉斯第一浸信會(First Baptist Dallas)的牧師傑夫里斯上周宣稱,保守派基督徒們應該放棄推翻最高法院就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Obergefell v. Hodges)對婚姻重新定義判決的努力。
「這不會再在最高法院中重審。這就是這塊土地的法治。」傑夫里斯在「早安德州」節目中說。
雪上加霜的是,傑夫里斯隨後指控那些認為同性婚姻裁決能夠而且應該被推翻的人是極端分子。
「確實,我必須駁斥某些想要讓這話題死灰復燃的極右的天主教徒以及福音派們,」他說。
推翻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並非「極右」的立場,在保守派和共和黨內部這是中間立場。
共和黨方面發布的聲明是:
「我們譴責最高法院就溫莎訴美國案(United States v. Windsor)進行的裁決,該裁決錯誤地取消了國會以聯邦法律定義婚姻政策的權力。我們同樣譴責最高法院對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的非法裁決,按照已故的大法官安東寧·斯卡利亞(Antonin Scalia)的說法,那就是一場『司法政變(judicial Putsch)』,充滿了『愚蠢而又狂妄的言語』——由此把『約翰·馬歇爾(John Marshall)和約瑟夫·斯托里(Joseph Storey)嚴格的法律推理降級為幸運餅乾里的故弄玄虛的廢話。』在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一案中,5名未經選舉誕生的司法人員剝奪了3.2億美國人由憲法賦予、將婚姻定義為一男一女結合的立法權力。最高法院在未得授權之先就歪曲了對第十四修正案的解釋。響應斯卡利亞,我們發出異議。因此,我們將支持任命那些以自己的權力尊重憲法權限、尊重各州自行決定這些根本性社會問題權威的大法官和法官們。」
還有這麼一段:
「我們的法律和政府規則應該確認婚姻是一男一女的結合,並積極推動已婚家庭生活作為社會穩定、繁榮的基礎。因此,正如我們已經闡明過那樣,我們並不接受最高法院對婚姻的重新定義,我們強烈要求撤銷此判決,無論通過司法重審程序還是憲法修正案方式,必須將對婚姻的管控權利還給各州。」
候任總統特朗普之所以得到保守派基督徒的支持,很大部分原因在於他許諾會任命願意推翻羅訴韋德案(Roe v. Wade)的法官,這是讓墮胎合法的訴訟案。傑夫里斯也就此發表評論,告訴福音派要支持特朗普,因為生命和宗教自由的問題將由未來的最高法院所決定。
在競選期間,特朗普對婚姻問題的評論比對墮胎更模稜兩可。他曾說他會任命「可能」(而非「願意」)推翻同性婚姻的法官。
1月時,當被問及是否會任命將推翻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的法官時,特朗普回答說:「如果我當選,我會非常強硬,任命一些可能做出改變的法官在職位上,但他們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2月接受基督教廣播網(Christian Broadcasting Network)的採訪時,特朗普則說:「我認為[福音派們]能夠信任我。他們能在傳統婚姻這問題上信任我。我很願意讓法院裁決的權力回到各個州,讓州來決定。」
但在贏得選舉後,他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宣稱關於同性婚姻問題「法律已經決定了。」
說「法律已經決定了」對婚姻的重新定義,但墮胎合法性問題上法律則尚未定讞,這本身就是很荒謬的自相矛盾。
能夠導致讓羅訴韋德案被推翻的司法哲學同樣會觸及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因為這兩個判決都是建立類似的推理缺陷上。
特朗普並沒有說自己會依據法官對特定案件的裁決來選擇最高法官。潛在的候選人也不應該在庭審之間就先下判決。如果他們這麼做了,他們就不是法官了。法官應該考量每個案件的呈堂證供,然後深思熟慮做出裁決。所以,在選舉之前,特朗普使用像「也許」、「可能」這些表明不確定性的語言對婚姻的看法是正確的,對墮胎的看法是錯誤的。
與其基於未來對某些案件可能的裁決而挑選候選人,特朗普更應該挑選那些展示出司法克制哲學、遵循法律條文與目標的法官候選人。
如果把最高法院當成一個超級立法機構,把憲法看成橡皮圖章,由此把自己的偏好強加給整個國家,那是自由派的司法哲學,這帶來了墮胎合法化和將同性配偶也包含在內的對婚姻的重新定義。
所以,如果特朗普確實如其所承諾那樣任命保守派法官進入最高法院,那可能(而且應該),在特定情況下,最終帶來羅訴韋德案和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的翻案。
在選舉的時候,傑夫里斯說福音派信徒對特朗普的批評很「軟弱」、「矯揉造作」、「愚蠢」而且「受驕傲驅使。」
但傑夫里斯願意在婚姻問題上繳槍,在為特朗普辯護過程中,他凸顯了那些「絕不選特朗普(never Trump)」的福音派們的主要顧慮所在——特朗普對福音派們影響比福音派們對特朗普的影響更大。
(翻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