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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羞恥已死

2018,羞恥已死

《好萊塢報道》(Hollywood Reporter)7月15日的一篇文章批評了沙查·巴隆·科恩(Sascha Baron Cohen)的新電視節目,文章是這麼說的:「回到2000年時,那時候的Ali G個人秀(Da Ali G Show)首次亮相,人們還有一點點羞恥感。」啊,是的,那過去的好時光,那些天真純潔的日子啊,要追溯到2000年了!這對我們加速敗壞的道德狀況是何等的控訴!

這篇文章的作者丹尼爾·菲伯格(Daniel Fienberg)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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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米開朗基羅式的話來說:如果沙查·巴隆·科恩在其標誌性一擊中所針對的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是醜陋的典型狀態的話,那「羞恥」就是覆蓋其公開人格上的岩石,暫時進展緩慢的科恩不得不努力雕琢以展露人類本性。

2018,羞恥已死。狂妄到可悲的遊行隊伍穿着可憎的奇裝異服通過大街小巷,在社交媒體上驕傲地大放厥詞,誇耀無知,有時還用着兩棲動物頭像和扭捏做態的化名,但常常與真實的面目與姓名相關聯。典型的新納粹不用遁跡藏名,還能堂而皇之地用本來面目大行其道。

當然,羞恥感已經瀕死很多年了——漫長而又痛苦的死亡過程。

然而羞恥遠未死亡。我們能夠比自己所想象地更加墮落。

如此,那我們怎麼提升我們共同的良心呢?我們如何在毫無憤怒的情況下激起道德義憤呢?當我們變得如此鐵石心腸、麻木不仁,又如何讓倫理敏感度覺醒呢?

今天,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們感到羞恥了,這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也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我們震驚了。

從大屏幕上歌頌暴力的畫面,到新聞頭條里連綿不絕的怪癖,還有手機里最新的駭人視頻。我們習慣了極端,習慣了變態,習慣了殺戮和血腥。

早在2001年,在9月11日晨間,西雅圖一位年輕的牧師曾匆匆趕往當地一所高中,給正上課的學生們發表講話。他確信孩子們的心理會很受傷。讓他震驚的是,絕大多數人都無動於衷。他們在電視裡看到的畫面如同一個差勁的電子遊戲或者一部蹩腳的電影。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的毫不震撼讓他震撼了。而這還是在2001年。從此之後,這平穩下降的趨勢繼續毫無衰減跡象。

色情資訊大行其道。性工作變得光彩起來。裸體很正常。髒話不再是褻瀆。

正如使徒保羅在2000年前就總結的那樣:「他們心地昏昧,與神所賜的生命隔絕了,都因自己無知,心裡剛硬;良心既然喪盡,就放縱私慾,貪行種種的污穢。」(以弗所書4章18-19節)

我們只要把這裡的「他們」改成「我們」就完美(不幸)契合了。

你還記得嗎,曾幾何時,婚姻真意味着重要的事情嗎?曾經的配偶們並不會在婚姻之外隨便生孩子?曾經無過錯離婚並不存在?曾經的婚姻意味着一男一女結合?

你還記得嗎,曾幾何時,色情影片只能放到那些偏遠的成人商店和影院裡才能找到?13歲(更不要說8歲)的孩子從來都不曾聽說這類東西?「色情短信」這類詞彙曾經就根本不存在?

你還記得曾幾何時,長者們被尊重?電視裡的英雄角色不是殺人犯?白天的電視節目還有道德約束?

你是否年長到還能記得那些時候?

當我在寫作Saving a Sick America(暫譯為:拯救病中的美國)時,我反思如何用足夠簡短而又有力的方式來表述我們道德敗落的戲劇性本質。我被1962年描述賓夕法尼亞市郊家庭一起幸福生活的理念所震撼到了。父親和妻子孩子一起觀看電影《小英雄》(Leave It to the Beaver)時睡着了,然在2017年醒來。看看文化上有多大的震撼!

然而,也就是在1962年前後,英國的宗教復興領袖倫納德·拉文希爾(Leonard Ravenhill)寫到:「世界失去了在自身罪惡面前臉紅的能力,教會失去了為之哭泣的能力。」

這讓我們回到原來的問題,那就是當我們已然昏迷不醒,又如何能讓道德良知重新覺醒。

當然,這並不主要依靠羞辱「世界」來達成——我並不是說要針對那些自認不是信聖經、敬畏神的人。

相反,重要的是作為信徒,要讓自己的良心覺醒起來,重新讓我們的敏感度提升,祛除一切在我們生活中泛濫成災的那些不潔淨、骯髒的娛樂形式,把時間用在禱告和靈修上。

然後,隨着我們的光越發閃耀,我們能照亮這黑暗的世界,確證其罪。讓覺醒從你我開始吧。

(翻譯:尤里)

邁克爾·布朗(Michael Brown)擁有紐約大學近東語言和文學博士學位,在多個神學院擔任教授。他著有25本書,並且主持一個全國性的每日廣播脫口秀《Line of 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