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校園言論審查更多來自學生驅使

周三，在貝勒大學線上活動中發言的專家小組表示，公立大學校園內言論自由面臨的威脅越來越多地來自學生而不是管理者。

這所世界上最大的浸信會大學舉辦了一場題為「校園言論自由：面臨威脅?」(Free Speech on Campus: Is it in Danger)的研討會，由保守福音派作家和前律師大衛·弗蘭奇(David French)、公開同性戀學者、作家喬納森·勞奇(Jonathan Rauch)以及其他言論自由倡導者參加。

該活動是與喬治梅森大學人道研究所(Institute for Humane Studies)以及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信仰與公共生活倡議聯合舉辦的。

著名保守派福音派作家、前律師大衛·弗倫奇是專家小組成員之一，他說，他認為最近出現了一種轉變，即從源自管理者對言論自由的威脅轉變為源自學生的威脅。

弗倫奇講述許多公立大學限制學生權利的「言論守則」如何在上世紀90年代和2000年初受到法律挑戰後「開始消解」。

「許多大學的審查制度都從上而下開始。這是一個院長插手，管理員插手的事件，」弗倫奇解釋說。「在2014年、2015年前後，你開始看到有更多學生們站出來要求對言論進行審查。」

弗蘭奇接着說，雖然他相信校園裡對言論自由有強大「正式的法律的保護」，但 「言論自由的文化比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都更不安全」。

「人們更容易要求解僱你，他們更容易要求制裁，」他繼續說。「他們更容易利用社交媒體的力量，用種族主義、性別歧視、變性人等指控來淹沒你。」

多本書籍的作者、華盛頓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高級研究員勞奇對此表示贊同，他認為 「我們已經從一個自上而下對言論自由施加壓力的環境轉變為......行政部門在捍衛言論自由，而這些對言論自由的攻擊往往來自學生。」

「問題已從法律文化和言論守則演變成公民文化和學生之間的同伴壓力，」勞奇繼續說道，他指出，一些民調顯示，大多數學生都感到 「被抑制」發表他們的意見。

例子之一是奈特基金會(Knight Foundation)2019年的一份報告，該報告發現Z世代學生中68%認為校園氛圍阻礙他們安全地表達自己的觀點。12月，個人教育權基金會(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Rights in Education)發布了一項對超過478所大學的研究，發現88%的大學存在以某種形式限制言論自由的政策。

勞奇將這種轉變歸結為許多因素，其中「情感安全 」在學生中的興起，理由是 「如果你被言語傷害了，這就會造成痛苦，它會在你的大腦中造成痛苦，它激起的腦迴路與身體傷痛激起的腦迴路相似，這就是一種虐待。」

勞奇所描述的另一個歸因是認為限制「仇恨言論」可以 「讓仇恨消失」，而他認為 「這從來就不是它工作的方式」。

「像我這樣的人，從歷史上看，一直依靠言論自由來捍衛和促進我們的權利，」這位在2004年發布《同性戀婚姻：為什麼它對同性戀有利，對異性戀有利，對美國有利》(Gay Marriage: Why It Is Good for Gays, Good for Straights, and Good for America)一書的作者表示。

「不幸的是，校園內外許多人士，現在認為言論自由和少數人的權利是相互對立而非相互加強的價值觀。」

小組的其他成員包括美國國際宗教自由委員會前成員克里斯蒂娜·阿里亞加(Kristina Arriaga)和美國企業研究所訪問學者、作家托馬斯·查特頓·威廉姆斯(Thomas Chatterton Williams)。

阿里亞加和威廉姆斯倡導在校園內與持不同觀點的人進行對話，來替代審查。

阿里亞加是古巴人，她舉例說，她在大學時，被另一名學生用蔑稱稱呼。對此，她選擇直接與該名學生交談。

「於是我走到走廊上，敲了敲門，和那個叫我這個『外號』的年輕女子聊了起來，」阿里亞加回憶說。「原來，我是她見過的第一個西班牙裔人。」

「我們進行了愉快的談話。我們沒有成為最好的朋友，但如果我舉報她，我就會背叛我的家人離開古巴時的信念，即我們是少數民族不代表我們就是懦弱的人。」

「如果你是一名基督徒，」弗蘭奇說，「你應該歡迎一個思想自由的市場。那應該是你的遊樂場，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你是帶着一種自信進入那個思想市場，你是在尋求真理，你是在倡導真理。」

「我在許多基督教大學裡發現的，正是這種在思想市場裡的信心。」他補充道。「我已經看到了，它甚至可以一直追溯到我自己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