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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期间幽闭烦躁症的属灵疗法

隔离期间幽闭烦躁症的属灵疗法

下文摘自路易斯·安德鲁斯(Lewis Andrews)医生的新书Living Spiritually in the Material World(暂译为“属灵地活在物质世界中”,Fidelis Books出版社)

全世界的人都在经历着不知何时结束的隔离,那些预料之中会提到的,比如去做被拖延了很久的家务、在网络上找些电视剧看之类的建议,早已面临着越来越大的抵触。对于长期习惯了汽车、地铁、飞机和火车之便捷的我们而言,许多人开始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这并不意外。

然而,我们很容易忘记,我们所怀念的这大规模人口流动只是历史最近期的产物。一个多世纪前,几乎所有美国人都住在偏远的农场、与世隔绝的猎人小屋或小村庄里。

在工业革命之前,帮助乡下美国人应对与世隔绝是基督徒牧师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正因为如此,那些培训牧师的人——美国早期学院和大学的教士校长们——才会就如何使用合乎圣经的方式解决地域隔绝的挑战进行很多思考。

毫无疑问,祷告祈求属神的引导并向每日的恩典表达谢意被认为是应对这问题必不可缺、胜过其他一切的手段。但校长们也知道,圣经蕴含了对具体问题的重要教导——这些教导中有一条就是无休止的枯燥拥有力量,不仅仅需要平抚,这力量还能让信徒更好应对试炼。

伟大的洞见

早期的大学校长们从阅读圣经中了解到的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幽闭烦躁”(cabin fever)在许多方面与任何一个离神太远的人所经历的心理都是相似的。自我隔离的人可能更容易脾气暴躁,更容易受夸大恐惧的影响,更容易暴饮暴食——而灵性空虚的人则倾向于表现出避世的幻想,并牵扯上毒品、不当性行为或其他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两者都受折磨于情绪低落和不满。

当然,那些苦恼来自于肉体上、而不是精神上孤独的人,至少知道自己为什么苦闷。这也是为什么普林斯顿大学校长詹姆斯·麦考什(James McCosh,1868-1888)不厌其烦地告诫即将毕业的学生们,大都市里职业也许可以让他们摆脱无聊的乡下生活,但却不能拯救他们免受过于物质化的心理后果的影响。

他说:“你[会经常]感觉到,在这些你选择要追求的安逸和享受中,有一些不满足的东西”。“眼睛不满足于视觉,耳朵不满足于听觉,野心不满足于成功,欲望也不得满意。唉,总有缺憾,你知道的;你有时会感觉到,尽管你可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填补这个空白。”

像十九世纪另一位著名的大学校长,耶鲁大学的西奥多·伍尔西(Theodore Woolsey ,1846-1871年)一样,麦考什知道,这种世俗的享受需求“没有任何世间的享受可以弥补”,在最好的时候和最坏的时候一样,都有可能发生。哪怕一个人的个人梦想和事业梦想似乎要实现了,天空中也没有一朵与经济或健康有关的云彩也如此。

基督教的解决方法

如果说身体上的孤立和精神上的孤立都会产生类似的幽闭烦躁,如早期的大学校长们都知道那样,所以他们开出了类似的治疗方法:在绝望时停止正在做的事情,划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向内转,问耶稣要做什么。“对美国人来说,在环境的变化中寻求解脱而不是在自我的变化中寻求解脱也许是一种特别强烈的诱惑,”奥伯林学院(Oberlin College)院长亨利·丘吉尔·金(Henry Churchill King,1902-1927年)曾经说过,但在任何压力下,“总是有两种可以想象的解脱方式:一种是简单地逃离环境;另一种是超越环境……”

丘吉尔·金和其他神学院校长一样,都明白主祷文内容如此安排并非偶然巧合。主祷文开始并不是“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或者“不让我们遇见试探”,而是“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马太福音6章9-13节)

即使在极度焦躁或绝望的时候,求助于基督的做法本身也会使人的物质条件看起来不那么可怕,富兰克林和马歇尔学院(Franklin and Marshall College)院长约翰·威廉姆森·奈文(John Williamson Nevin ,1866-1876)会告诉他的学生们:“归向基督的简单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休息和平安的行为,一种回归健康的感觉,这是世上任何力量都无法给予的。”

“虽然在迈出这一步时,起初灵魂中并没有完美的和谐,周围的一切似乎仍然是混乱和黑暗,”奈文继续说到,但随着时间推移,不安和无望的束缚感会逐渐消退。“在生命之海中涌现出......一束光,......一颗希望之星,让灵魂欢欣鼓舞。”

正如圣经告诉我们的:“叩门,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7章7节)。或者如同约翰福音14章27节所说那样:“我留下平安给你们,我将我的平安赐给你们。我所赐的,不像世人所赐的;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也不要胆怯。”

奥古斯都·霍普金斯·斯特朗(Augustus Hopkins Strong)于1872-1912年间在罗切斯特神学院(Roche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担任校长、神学教授,他喜欢讲一个曾为自己所有项目抱怨不休的年轻牧师的故事。无论那牧师本意如何良好,结果总是郁郁寡欢而且各种不满意。又生气又泄气的他害怕自己学业一无所成,很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斯特朗解释说,这个人的问题在于从外部环境中寻找剧变。他忘记了神最伟大的恩赐在于让人晓得人是在与基督一同工作、为基督而工作:“虽然他从外部寻找这样那样的东西,要和这个人那个人交流沟通,但他一直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就是神超越言语的恩赐就是基督自身。”

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斯特朗还会坦承,他自己首先学到了这个教训,斯特朗典型的工作方式就是“步履蹒跚、负重前行、恐惧缠绕、[和]苦恼满腹”。“那些基督徒人生应有的喜乐,我曾经一点都感觉不到。”他承认。

如此情形一直持续到了他想起圣经的话语:“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约翰福音15章5节),当时,斯特朗明白了,早期的门徒充满了希望和力量,因为他们知道基督在他们里面。他们靠相信神的儿子而活,无论当时处境如何。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斯特朗明白了“基督教的秘密所在,这也使我的感受发生巨大改变。”

独一无二的有利位置

为了缓解冠状病毒疫情,我们这些共同的努力自我隔离的人处于独特的有利位置,可以根据斯特朗的智慧采取行动。现在的我们,不是生活在更大世界里、受着更紧时间安排、更高社会期望压迫的奴隶,在觉得特别焦虑时,我们可以更容易向内转,寻求基督的引导。即使有一大家子的生活要求,我们也可以更舒适地中止传统那些现实所需的习俗,释放灵魂,去不那么自觉地超越自己。

并非每个人都有幸住在海边、湖边或其他有灵感的地方,但我们的邻居们也愿意自我隔离,这也带来了额外的好处。街道上的噪音、交通拥挤和尘世喧嚣都减少了,实际上,我们又回到了一个更安静的时代。

外界事物的节奏变舒缓了,如果我们让自己去欣赏体验,那么,这将建设性地渗入我们的生命。当我们把自己的幽闭烦躁转向基督,那我们就不会惊讶于寻常的日落、晨雾或雨露开始散发出那令人愉悦、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辉了。

隔离时不必让自己如笼中犹斗的困兽,对着锁链咬牙切齿,也不必像笼中鸟那样,一有机会就立刻离开小小的监狱。我们当前所受的约束,事实上,能促成意义最为深远的自由释放。

正如美国早期学院校长们在神学生要深入遥远、不发达的国家前所建议的那样:最终,他们牧养之人幸福不取决于任何一种社会的进步,而取决于他们是否愿意像常常看待周围情况那样向上仰望。

路易斯·安德鲁斯博士著有Living Spiritually in the Material World(暂译为“属灵地活在物质世界中”)一书。 他是康涅狄格州儿童教育机会基金会的创始人和主席,还是许多通俗书籍和文章的作者。 他曾任三一学院扬基公共政策研究所常务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