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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失敗並汲取教訓:敢於「重振旗鼓」(第二部分)

應對失敗並汲取教訓:敢於「重振旗鼓」(第二部分)

1965年的時候,我讓自己的家庭陷入窘境,拋棄了自己的呼召和職業,與我所盼望並正為之做預備的人生分道揚鑣。

華萊士·亨利(Wallace Henley。 | (圖片:Scott Belin)

在本文第一部分里,我介紹了自己如何貿貿然中斷自己的研究生教育,不顧屬神家人和朋友的勸告,接受了一個在德國紐倫堡的教會的牧師職位,以及我如何幾乎當賣自己擁有的一切讓自己年輕的妻子和只有一歲的女兒在機艙里飛越十二月的北大西洋。

我夢想自己能在聞名遐邇的(對我而言,在那時至少能這麼說)埃朗根大學(The University of Erlangen)當時聲名卓著神學院拿到研究生學位。然而,四個月的時間都不到,紐倫堡教會就無法支持我們,因為總人數在教會成員中占九成的美國軍方人員被派往越南及其他與那次戰爭相關的崗位上。

我必須找辦法讓我們三人回家。所獲得的最便宜的辦法是冰島航空(Icelandic Airlines),這意味着要在雷克雅未克度過一個寒冷的夜晚,然後再在一家螺旋槳飛機上橫跨大西洋。

飛機航行在黑暗大洋的上空,我看着熟睡的小女兒包裹在一位好心空乘借我們的毯子裡,深感憤怒和絕望。信心已然變成了驕傲,然後是狂妄,然後是從靈魂中血崩而出的羞辱感。

我最恨的是自己。我的自負讓我去追逐一個歐洲的學位。我沒有像應該那樣去做個好丈夫、好父親,自己也沒有仔細考量妻子和孩子的意味何在。我聲稱有神的允許並帶領,這讓許多人失望了。

那晚在飛機上,我發誓我已經結束自己從十五歲起就熱切追求的事工。當我意識到自己對神的旨意,特別是對自己能否清楚地聽到神的旨意感到困惑時,我從「紐倫堡審判」而來的問題就燃燒起來了。

我不知道,在未來的幾個月、幾年、幾十年裡,上帝會給我上最寶貴的一課。我對自己「紐倫堡審判」的回憶感到畏懼,但也為此感謝上帝。

如下是我學到的教訓(在本系列第三、第四部分還有更多):

  • 自我誠實對你的治癒至關重要,但自我憎恨對你的精神和心理健康具有破壞性。

我開始把自怨自艾視為懺悔。我無情地在精神上和情感上鞭打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我只是給那些希望看到我再次積極和堅強的親人帶來更多的悲傷。我明白了,自我誠實是真正的恩典的一個重要方面。沒有它,恩典還有什麼意義呢?當我們坦然承認失敗,但同時接受神的恢復性恩典,並原諒自己時,神的巨大恩典就顯現出來了。這就使我們經歷了從狂妄到羞辱到誠實到磨練,最後到達希望的整個修復過程。

  • 不要讓災難性的失敗重新定義你的餘生。

邁克爾·喬丹是最偉大的籃球球員之一——如果不是最偉大的話——他拒絕讓失敗來定義自己。喬丹說過:「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超過九千次投籃不進……輸掉了近三百場比賽……有二十六次,我被派去投決勝球但沒投中……在我的人生中,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這就是我成功的原因。」 [1]

  •  失敗讓你進入曠野一段時間,但你必須重整旗鼓。

首先,我必須重新參與到我相信關於神和他旨意的事業中去。

我一直在思考無神論,直到我意識到,要相信沒有什麼東西,就必須知道一切,以免那個東西可能存在於知識的空白中。由於「帕斯卡的賭注」,不可知論是行不通的。如果我作為上帝的信徒死了,但我錯了,我永遠不會知道;但如果我作為一個非信徒死了,但我錯了,我將永遠知道。因此,我會在某種廣義的神論意義上繼續在智力上繼續相信上帝,但不是作為一個與我有關係的人。我也曾短暫地飄向了 「星球大戰神學」。上帝更多是一種超然的「原力」,而不是一個有愛的人格化的神。

這立場也維持不了。對與神的關係互動的渴望更加強烈。

最後,我回到了如果我們要親密地認識神就必須抵達的立場。我將我自己、我的錯誤和失敗完全交託給他無限的恩典中。慢慢地,我開始體驗當我們悔改,那麼「東離西有多遠,他叫我們的過犯離我們也有多遠……我也不記念你的罪惡」(詩篇103篇12節,以賽亞書43章25節)的現實。

隨着這種對他存在感的增強,我意識到我必須重新接受我的呼召。我已經成為一名報社記者,並且很喜歡這個職業,最終成為白宮的助手。但我對教會事工的渴求卻越來越強烈。

1973年的一天,也就是我們從德國回來7年後,在白宮成為總統助手3年後,神戲劇性地重新呼召我獻身傳福音。

此外,我必須重新接受研究生教育,所以我報考了神學院,獲得了教牧事工和帶領的碩士學位。

在對失敗的處理中,我發現,重新參與是從過程到收益的關鍵一步。敢於邁出這一步,並一路走出來,希望實現。

[1] 引自https://www.bradaronson.com/famous-failures/

華萊士·亨利(Wallace Henley),高產作家,休斯頓第二浸信教會(Houston's Second Baptist Church)高級助理牧師,曾在白宮和國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