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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妮·厄爾克森·塔達與善受苦難

瓊妮·厄爾克森·塔達與善受苦難

對世界觀考驗之一就是這世界觀是否足以應對疾病、殘疾以及文化的蔑視。

上個星期一,我朋友瓊妮·厄爾克森·塔達(Joni Eareckson Tada)接受移除腫瘤節結的手術。這離她宣布從癌中痊癒不到三年。我很感謝主,手術過程很成功。

請為瓊尼和她丈夫、她家人並她所進行事工「瓊尼之友」(Joni and Friends)的延續而禱告。

在獲悉新診斷之後,瓊尼寫信告訴我「善受苦難」意味着什麼。我想:如果有一種與世俗、進步派所想象更不一樣的生活,那除此之外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主宰我們文化的信息就是苦難是不可救藥、毫無價值而且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去避免的——甚至以生命本身為代價。這就是例如醫生協助自殺這類思維背後的線索,而這是瓊尼堅決反對的。

瓊妮·厄爾克森·塔達(Joni Eareckson Tada)與其夫 肯·塔達(Ken Tada)在華盛頓的美國國會大廈前留影,日期未知。
瓊妮·厄爾克森·塔達(Joni Eareckson Tada)與其夫 肯·塔達(Ken Tada)在華盛頓的美國國會大廈前留影,日期未知。

然而繼續讓我震撼,並讓我確信的在於,瓊尼是如何理解這事的——即便到了今天,即便在輪椅上度過50年,即便在第二次對抗癌症之時——她理解自己的苦難並不只關乎自己。這具有永恆的潛力。

瓊尼知道(她親口告訴我)她自己應對當前事情的方式會發出一個信息:殘疾失能的人生不僅僅值得過,而且神在他家中為那些我們文化視為不便的人留下了一個特別的位置。瓊尼理解,基督肢體的成員中那些不能像其他成員那樣行走、看見或交流互動的人不僅僅是神之國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我們其餘這些人在自身受教誨、成聖過程中所需要的。

不幸的是,在教會中,我們有許多人未能理解這一點。最近《華盛頓郵報》的一篇報道中,社會學家安德魯·懷特海(Andrew Whitehead)介紹了自己與家人如何掙扎於尋找一個教會為家。他們有兩個自閉症的孩子,他告訴我那些教會會眾的一些不體面言論和行為,他們視這兩個男孩為打擾者而非同樣擁有神之形象者。

懷特海說,他和妻子有很多年是在屏幕上觀看禮拜與布道的,或者乾脆放棄了,只待在家裡。基督徒們告訴他,他的孩子們不該去教會,因為這孩子並不能真正從中「得到任何東西」。

可悲的是,他的經歷並非獨一無二。他提到了一份對超過400位有特殊需求孩子父母的調查,結果表明其中三分之一因為孩子不受歡迎而更改了信仰團體。在他自己的調查中,懷特海發現,有自閉症孩子從來不出席宗教儀式的可能性是沒有這類狀況孩子們的兩倍。

教會領袖們,我明白這點。這很艱難。我那些孩子們有自閉症的朋友們——包括查克·寇爾森(Chuck Colson)的女兒艾米莉(Emily)——他們描述了自己日常的艱難與疲憊,我為他們的堅強和信仰而敬佩不已。對決定要優先考慮、愛並服務這類家庭教會而言,這需要很大的犧牲。

但太多情況下,我們無法接納這些孩子們的理由並非因為太過困難。而是因為有了這些殘疾的孩子們就會對舞台秀場和教會品牌有所妨礙。這個類型的基督教,並不聚焦於給我們正面的體驗以及讓我們感受良好,只是福音的萎縮、枯乾版本。這種基督教將在真正的苦難面前分崩離析,也無法阻擋四肢癱瘓、晚期惡疾或者有嚴重殘疾兒童的攻擊。這樣的教會當然不會操練其會眾以抵擋任何憤怒文化、或者充滿了憤怒同伴的社交排斥。這會讓我們越來越貧乏、萎靡。

除非我們回歸在基督里經歷苦難的神學與實踐,否則我們就永遠無法抵擋那些會阻擋我們的折磨考驗,無論個人和教會皆然。

本禮拜日,我看到一位有殘疾的青年人在我教會裡第一次擔任助祭。他並沒有做對一切事情,但我們都會更好地追隨耶穌,因耶穌與我們同在。

(翻譯:尤里)

原文最初發表於突破點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