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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後,被玷污的「福音派」認同能重回常態嗎?(二)

特朗普後,被玷污的「福音派」認同能重回常態嗎?(二)

許多福音派並沒有投票給特朗普,也反對他的許多政策,這個群體正在探索在特朗普時代繼續推廣「福音派」招牌的辦法,無論這個身份是否能從「與極右的綁定」中解脫出來。

維農·伯格(Vernon Burger)是美南浸信會牧師,環球神聲(His Voice Global)的創立者,他在星期二接受基督郵報電話採訪時表示,儘管福音派因為支持特朗普和右翼理念而被附加上了負面的標籤,但搶救並重塑福音派的認同卻是可行的。

· (Vernon Burger) (His Voice Global)

「我想,前進的最好辦法就是嘗試去贖回這個詞語。與其放棄、扔掉這個詞,也許更該試試重塑這個詞,」將其拉回到「被聖靈充滿、傳播福音的人生」這意義才是恰當的前進道路,伯格對基督郵報表示。

這是本文第一部分所關注的重點,傑出的反特朗普福音派人士為此提供了不同的視角。

比如,美南浸信會倫理與宗教自由委員會(the Ethics & Religious Liberty Commission of the 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主席拉塞爾·摩爾(Russell D. Moore),在2016年2月《華盛頓郵報》所刊專欄文章中承認選舉周期讓他討厭「福音派」這個詞。

然而,在追溯該詞語在福音書的詞源後,摩爾說這是一個「偉大的詞語」,因為這與給罪人的好消息有關,關乎耶穌基督生命、死亡與復活。

這周早些時候,暢銷書作家、福音派牧師托尼·坎普洛(Tony Campolo)告訴基督郵報,在涉及神學與福音信息方面,他自己依然是福音派,但他也認為「福音派」的招牌已經在一般公眾眼中遭遇到了不可修復的毀損。

「福音派欽定特朗普當上美國總統,因為這事情讓福音派遭受了不可挽回的打擊。」坎普洛說。

他說: 「我們一頭扎向的方向是自己再沒辦法使用『福音派』這詞了」,還列出了他發現特朗普和他的政策在多個方面背離了基督教的教導。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因為我們在公眾那裡已經有的這個身份認同實際上已經變質了,」他提出如此的建議,並給出了紅字基督徒(Red-Letter Christians)運動及其網址,該運動認為耶穌基督的話語比聖經其餘內容更有權威性,在特朗普參選之後該網站受訪人數「創下新高」。

2016年8月時,伯格曾在基督郵報撰文Donald Trump Opposes the Way of Jesus Christ(特朗普反對耶穌基督之道),他在最近接受的採訪時引用了基督徒詩人威曼(Wiman)的名句:「義憤填膺有時,希望伴哀慟有時」,說這句話最好總結了他對特朗普擔任總統後第一周的感覺。

2015?9?19 ·

「我為特朗普禱告,為第一夫人和他們的孩子們禱告,幾乎每天如此,」這位浸信會牧師如是說。

他也提到了自己擔心「美國例外主義」,他害怕這個理念被特朗普的評論和政策移植到了「美國第一」的觀念上,並指出耶穌的教導並非如此,而是聚焦在恩典上。

「耶穌的國度是建立在恩典上,同情那些痛苦的人,與凱撒的道不同,而凱撒的道才是權力、控制、名譽和『美國第一』的道。」他表示。

伯格並沒有給特朗普投票,他承認其餘白人福音派領袖支持了共和黨候選人令他「不安」,給他帶來了「希望伴哀慟」的困局。

論及自己的福音派身份認同,他提到了耶穌在馬太福音中登山寶訓里的教導。他說當政策或道德立場與這份講道不同,當人們沒有把愛視作「我們更要緊的倫理」,那就是「我們與耶穌不一致」。

伯格披露說,他有「相當一些朋友」確實投票給了特朗普,表示他和他們「在愛中的分歧」。

「從任何角度說,我都不會說投票支持特朗普的人不是基督徒。我只是看到他的傲慢和例外主義」與「耶穌基督之道」不一致。

與坎普洛很像,伯格也發現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支持墮胎的立場確實很難讓福音派投票支持她。牧師說他很理解,因為自己就持有 「嚴格的反墮胎愛生命」立場。

「但愛生命也包括所有生命、一切形式的生命,」他解釋到,「我的意思是說,當你思考關愛生命的問題時,你必須看那對移民的意義、外交政策的意義,並從生態角度思考生命——要涵蓋一切形式的生命。」

伯格說他覺得坎普洛「很聰明」,但和摩爾一樣,他預感「福音派」的身份認同能被修復、重整。

伯格牧師還警告說,坎普洛「感覺到人們把福音派與美國的右翼保守政治等同起來的想法完全正確,」但與此同時,也說這詞的希望依然存在。

「我想,福音需要比這更大。」他說。

「無論你是右派還是左派,都需要在桌子邊有一席之地。如果重新塑造一個文化,能夠讓這承載全部的愛有多好?」他問到,並再次提出了基督在登山寶訓中的教導。

(翻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