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感恩節?我們如何誤解了清教徒先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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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感恩節並不總跟美食、橄欖球有關。也許這不是什麼令人震驚的劇透,考慮到我們不斷把節日商業化,那離開這一年一度節慶的原初意義也已經越來越遠了。然而,我們的11月日曆依然承載着歷史往事的標記:戴着令人發笑帽子的早期清教徒移民,裝滿食物的羊角,當然,還要重述第一個感恩節的故事。
我有一本很喜歡的兒童故事書,把第一個感恩節的故事教導給我。而且,和絕大多數美國人一樣,我人生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關於這些清教徒前輩的故事。直到我發現自己家族可以追溯到兩位五月花號的乘客後,我才深入考察這個故事。我以前關於感恩節的想法其實是錯的。
讓我震驚的時,根本沒有什麼「第一個感恩節。」清教徒並沒有把食物和感謝合在一起,他們也沒有開啟這一年一度的傳統。從他們在北美登陸後的400多年來,是神話和傳說把兩個清教徒的事件合併成了一個當代的節日概念。
從清教徒當時的日記來看,我們知道了與我們所想象的豐盛場面不同,他們其實是在處在挨餓、貧困中。他們在11月底抵達「新世界」,航行本來就已經延誤,早就過了能種植莊稼的時節了。102位旅客中只有略略超過一半的人活過了第一個冬天。在斯匡托(Squanto,此君與當代所描繪的英雄形象不同,他結交清教徒只是為了發動區域戰爭)的幫助下,清教徒在接下來的秋天收穫了少許莊稼。
最初的收穫是慶祝的理由:清教徒們在第一個四季輪迴中倖存下來,可以開始熬第二個冬天了。他們與一個剛剛結成同盟的印第安部落一起舉行了豐收慶典。清教徒的派對並非宗教儀式,也根本不是什麼清教徒的發明。聖經記載的豐收節和住棚節是才是慶祝收穫的節日,而從人類文明早期開始,他們就為初熟的果子慶祝了。清教徒們慶祝、吃飽喝足。在盤點剩餘的食物時發現,餘量只能靠定額配給維持供應了。
兩年之後,嚴重的乾旱讓清教徒種植的莊稼欠收。到了7月中旬時,除非有奇蹟發生,收穫已然無望。如果欠收,那他們又要挨餓了。他們航行到美國來是為了自由地敬拜,在最黑暗的時刻,他們轉向了神。清教徒以「感恩日」為主旨聚會在一起,禱告、請求神的拯救。他們從早上開始禱告,隨着禱告持續到日間,雲出現在了地平線上。下午的時候,潮熱的夏雨落了下來,滋潤地土,也堅固了他們的信仰。清教徒們見證了這個奇蹟,接下來的整個夏天,天氣簡直是完美的。
清教徒到達200年後,上面這幾件事情湊合在了一起,形成今天的感恩節。因創作《瑪麗有隻小羊羔》(Mary Had a Little Lamb)而聲譽鵲起的撒拉·約瑟法·黑爾(Sara Josepha Hale)出版了以秋季感恩節為主題的小說。她遊說各州和聯邦的官員來設立全國性的感恩日。到1854年的時候,已經30個州接受了她的提議。最終,這個概念引起了亞伯拉罕·林肯總統的注意,他在內戰結束之際想要設立一個促進全國團結、治癒傷痛的節日。在1863年的時候,林肯最終將感恩節設立在11月最後一個星期四,確定其為全國性節日。
「第一個感恩節」不僅僅是誤解。整個清教徒的故事都被扭曲成經過修訂、讓人舒服的調門。也許我們最嚴重的忽視之處在於把節日和宗教起源分離開了。清教徒們離開歐洲是為逃避對信仰的迫害。他們只是想要以自己覺得適合的時間、場所和方式來敬拜,而不是按照宗教政權的要求。許多人因此死亡、背井離鄉。清教徒然後冒着難以置信的驚人風險跨過大西洋來到一片未知之地。他們知道自己中有許多人會死,危險是實實在在的,就像之前另一群可能的清教徒們那樣。這是勇敢的壯舉。
清教徒的真實故事對今天而言可謂警世寓言。他們的目標是尋求自由敬拜的避難所。因着這種精神,美國建國國父們將良心自由放在首要位置,使之成為我們國度的基石所在。正如我們已經丟掉清教徒故事的大部分意義一樣,我們國家的核心理念也正面臨危機。當我們對難民關窄大門,為想要進入我們國境的人設立宗教考試,我們就是遊走在脫離清教徒精神的邊緣上。並非為了美食或橄欖球,感恩節應該成為一種提醒,提醒美國因信仰自由而與眾不同。我們可以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來敬拜,如果我們想要的話,不必懼怕什麼,也沒有政府監控。這就是感恩節的故事,這是真的需要感恩的事情。
(翻譯: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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