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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恕:誰還在背着那個袋子?

饒恕:誰還在背着那個袋子?

在印第安納州帶領一場「饒恕」研討會時,我問聽眾,「你們中有多少人掙扎於饒恕某個深深傷害過你的人?」房間裡面馬上舉起了很多手。雖然我在研討會開始就問了這個問題,直到最後15分鐘我才望望聽眾,請之前舉手的一位年輕人上台來。

里克(那個上台來的年輕人)和我站在一張桌子旁邊,上面放滿了岩石。我拿出我帶來的道具:一個兩英尺長的肉鈎和一個麻布袋。「里克,給你。把這個肉鈎套在你的脖子上。」我聽到聽眾中有人喘氣--很可能為他們沒有被選中慶幸!

鈎子看起來很危險,里克給了我一個警惕的眼神。但他還是把那個U形的鈎子頂端套到了脖子上,鈎子的杆一直垂到腰部,拱形的部分掛在前面像一個很大的魚鈎。

我一邊把麻袋頂端移到鋒利的鈎子末端,一邊說,「里克,我問是否有人為饒恕掙扎的時候,你注意到你舉手了。」

「是的,我舉了。」

「你能和我分享一下嗎,什麼讓你如此難以饒恕?」

我把手放到一塊石頭上,打算里克每提到一次侵害就丟一塊到袋子裡。每塊石頭代表他仍然帶着的一個傷口。

剛開始有點猶豫,里克從他的童年開始講。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意識到他所有的「石頭」都來自同一個源頭--成長時有一個虐待他的父親。里克輕聲地開始述說他痛苦的過去。

「從未按我原來的樣子接納我……」他父親的批評性態度讓第一塊石頭進入了麻袋。斷斷續續,其他的也跟着進入。

「沒有一點愛……沒有搭在肩上的手,沒有挽着脖子的擁抱,沒有拍拍背的鼓勵。」

「沒有父子單獨相處時間,沒有一起出去過,沒有關於男子氣概的談話,沒有關於事業的對話。」里克繼續按着深埋在記憶中的情感「回放」按鈕。

「尖叫,所有的咒詛和口頭攻擊。完全的拋棄。」

最終,里克訴說了一切。我告訴里克,從可見的情形擴展來看,他的靈魂實際上有着一袋大石頭。我指着掛在他脖子上的袋子,石頭的重量讓袋子變得很緊。

「如果你餘下的生活都帶着這個袋子走路,會發生什麼?」

他馬上回答,「我不能跑。」里克的回答完美地表達出了無法擺脫我們情感化「石頭」所要付出的代價。

把它從你的鈎子上拿下來……放到神的鈎子上。

思考所有關於跑步的經文。使徒保羅說,「豈不知在場上賽跑的都跑,但得獎賞的只有一人?你們也當這樣跑,好叫你們得着獎賞。」(《哥林多前書》9:24)。保羅問,「你們向來跑得好,有誰攔阻你們,叫你們不順從真理呢?」(《加拉太書》5:7)

里克從一個生理角度來講--「我不能再跑了」--但這句話在情緒上和屬靈上也是真實的。被太多石頭壓倒,我們能做的最多是在生活道路上艱難跋涉。

但一旦我們學習去饒恕(即使我們感到不喜歡它),我們擺脫了拉倒我們、耗盡我們力量的石頭。當我們完成饒恕的過程,我們會從那拉拽的壓力中釋放出來。

先知以賽亞書描述了這種自由:「但那等候耶和華的,必從新得力。他們必如鷹展翅上騰,他們奔跑卻不睏倦,行走卻不疲乏。」(《以賽亞書》40:31)

現在回到里克:最後一件我想做的事情是釋放這個被情感痛苦壓傷的年輕人。我想看到他跑起來!

「里克,你想要帶着所有過去的痛苦度過餘生嗎?」

「不,我不想。」

「那麼你想要把你的父親從你的情感鈎子上放下來,把他放到神的鈎子上嗎?」

「是,我想。」

低着頭,我帶領里克禱告:「主耶穌,」我開始說。「主耶穌,」他重複道。「謝謝你保守我的心……我是如此多地被傷害。……你知道我感到的痛苦……因為我父親的對待……他的生氣……他缺乏愛,他的虐待,他的拋棄。」

突然,在會眾中,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我帶領里克禱告來把他的父親釋放給神的時候,禱告的暗流(略高於耳語)在整個房間飄蕩。很多會眾自發開始和里克一起禱告。我意識到這一天,很多沉重的袋子會很快變空。

當里克繼續禱告,值得注意的改變發生了。他的聲音,剛開始是冷淡的,後來變大並充滿堅定的力量。當我們結束時,我把沉重的石頭袋子從里克的鈎子上拿下來。馬上,他看起來像是世界的重量從他的肩上卸下來。感謝的眼淚透露出里克現在感到了由饒恕而來的無比的自由。還有,那天,通過神的能力,禮堂內很多苦澀的袋子默默地變空了。

這是作為基督徒的我們必須提供的好消息:我們可以選擇!由於神的恩典和饒恕,我們可以選擇:要麼繼續背負積累起來虐待的重量,要麼把我們悲傷和抱怨的袋子交到神的手中--讓它永遠在神的鈎子上安息。

瓊·亨特(June Hunt),輔導員、作家、廣播節目主持人、全球性事工「心靈希望」(Hope For The Heart)創始人。她用一種聖經的視角,指導人們克服生命中最困難的一些問題。她也是《How to Forgive . . . When You Don't Feel Like It》(如何饒恕……當你感到不喜歡它)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