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民族主義是對民主的威脅,還是媒體幻影?
基督教民族主義是什麼意思?
美國第一政策研究所訴訟中心(Center for Litigation at America First Policy Institute)執行主任邁克·貝里(Mike Berry)表示,有些人可能會驚訝地發現,在討論中,人們對基督教民族主義一詞的實際含義並沒有達成真正的共識。
貝里認為,基督教民族主義沒有法律定義。
「即使有法律定義,我認為這個詞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生命」。貝里說:「如果你想說它被武器化了,我認為,它被左派用作一種狗哨。」貝里說:「聽着,每個人都同意美國不是神權國家。任何研究過美國建國史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建國者建立共和國的方式在當時確實令世界驚嘆。」
「我們有一個民主共和國,權力屬於我們人民。因此,它不是君主制,也不是神權制。因此,就像我說的,當人們使用基督教民族主義這個詞時,我甚至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貝里說,雖然不可否認美國是「建立在基督教原則之上」,但爭議源於這個詞背後的意圖。
他說:「如果你用基督教民族主義這個詞來表示美國是一個神權國家或應該是一個神權國家,我想你會發現支持這種說法的人非常非常少。」他說:「即使在那些自稱為有信仰的人當中也是如此。」
「我們熱愛美國,正是因為它不是一個神權國家,我們有自由行使宗教信仰的自由,即使這些信仰與主流不同」。
其他一些人,比如穆迪中心的作家和神學家詹姆斯·斯賓塞(James Spencer)說,定義這樣一個寬泛的術語必然需要細微的差別和精確的定義,尤其是針對他所說的「不同種類的基督教民族主義」。
斯賓塞說:「我試圖區分基督教民族主義的方法之一是,我認為基督教民族主義是有問題的,尤其是在神學上,它試圖將基督教與國家融合在一起。」
斯賓塞說:「那裡面是基督徒實際管理政府的欲望,而不僅僅是參與政府。我們不是在談論人們競選公職或投票之類的事情。但我們希望基督教成為統治國家的哲學和神學框架。對我來說,這就是基督教民族主義。這就是基督教與國家的融合。」
斯賓塞補充道,這一目標在《聖經》中根本找不到。
「當我們閱讀聖經時,我們會看到教會與國家之間的區別。我們看到上帝建立了教會,我們也看到上帝將權力下放給了管理當局,在我們的處境中,管理當局就是州政府和聯邦政府,」他解釋道。「教會的建立不是為了像國家一樣運作」。
他說,教會不是「為行使國家政治權力而建立的」。
他說:「教會是分別開來的民族,為耶穌基督展示和見證,並對國家及其運作提出神學批判。但歸根結底,我們的使命不是統治。我們不是為統治而建立的。我們是為了侍奉上帝的。我們在這裡是為了頌揚耶穌基督的。」
「因此,我認為將教會或基督教與國家的區別混為一談,在聖經上是有問題的」。
語言背後的歷史
基督教民族主義和基督教民族主義者,這兩個無處不在、經常互換的短語是相對較新的術語。
根據谷歌趨勢的數據,除了2004年小布什執政期間出現過一個小高峰外,2004年至2021年1月美國國會大廈騷亂前後,基督教民族主義這一短語的使用率為零或接近零。
同樣,根據谷歌的數據,在2008年至2022年期間,該短語在新聞搜索中的使用率一直為零。
儘管對基督教民族主義語義的爭論可能會讓一些人覺得是一種學術活動,但這場爭論卻可以追溯到美國的根源、開國元勛和國家文件——以及他們的主要信仰。
據鄧納姆聖經博物館介紹,美國第二任總統約翰·亞當斯在1813年12月25日寫給托馬斯·傑斐遜的一封信中寫道: 「在我狹隘的視野、有限的財力和繁忙的生活所允許的範圍內,我對所有宗教都進行了研究;結果發現,《聖經》是世界上最好的書。它所包含的哲理比我所見過的所有圖書館都要多。」
美國第26任總統西奧多·羅斯福曾說過:「對《聖經》的透徹了解比大學教育更有價值。」
美國革命時期的弗吉尼亞州演說家和愛國者帕特里克·亨利說:「《聖經》勝過其他所有印刷過的書籍」。
美國第31任總統赫伯特·胡佛(Herbert C. Hoover)寫道:「我們文明的全部靈感源自基督的教誨和先知的教訓。閱讀《聖經》以了解這些基本原理是美國人生活的必需。」
美國第七任總統安德魯·傑克遜在談到《聖經》時寫道, 「先生,這本書是我們共和國賴以生存的磐石」。
也許最令人驚訝的是,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一位被政敵指責為共產主義者的民主黨人,曾被引述說: 「在共和國的形成時期,《聖經》對國父們的指導性影響是顯而易見的。......我們在閱讀我們國家崛起和發展的歷史時,不能不考慮到《聖經》在塑造共和國進步的過程中所占據的地位」。
像福音派作家兼歷史學家大衛·巴頓(David Barton)這樣敢於直言不諱的基督教民族主義者經常指出,1892年2月29日,美國最高法院在聖三一訴美國一案中裁定,美國的歷史記錄壓倒性地證明美國「是一個基督教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