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就像苹果派一样具有美国特色”——死亡文化掌握发言权
堕胎是当今美国在成人身上进行的最普遍的外科手术之一。多达1/3的妇女至少做过一次堕胎。在一些美国的街区,堕胎数量远远超过生育数量。
大多数美国人几乎对声名狼藉的罗诉韦德案(Roe v. Wade)一点也不关注。1973年,美国最高法院做出裁决:一位妇女拥有宪法权利来安排杀死她体内未出生的生命。自从该决定宣布,超过5000万的婴儿已经丧生,以每天3000多的速率。
其中一个最让人寒心的方面是所有这一切在美国人的生活中都是常态。一年又一年,堕胎数据不断积累,并且每一份报告被发出。对于堕胎问题的道德情感在近年有看得见的转变,因为超声波图像和其他技术传达出毫无疑问的证据说明未出生的孩子就是--一个孩子。虽然如此,在美国堕胎的全景基本上还是没有改变。
为达到可预见的匀称性,文化主管部门要求一种在反堕胎和支持堕胎之间的中间立场的出现。但是获得一种对堕胎问题稳定的折衷的努力注定要失败。两种立场持有对于现实不可调和的观点。反堕胎运动持有的核心问题是未出生的孩子有生存的权力。而堕胎活动家把所有的情况归于一个主张:唯一的决定因素是妇女不能被限制的选择权。
中立的立场要求反堕胎者认同一些未出生孩子的死亡是可以接受的,堕胎权利活动家则需要接受某些关于堕胎的决定是错误的。从逻辑学上来说,没有可以达到这种妥协的途径。
最近几年,站在主张堕胎合法阵营的一部分人,呼吁堕胎提倡者使用语言暗示堕胎是一个痛苦、揪心但必要的过程,并接受某些堕胎的理由是不充分的。这种呼吁被认为是对堕胎权利运动的背叛,因为这些声音通常来说是表明自己的观望态度。同时,出现了某种努力用委婉的言辞或者借口来保护堕胎。堕胎权利活动家被说成是“支持堕胎合法”的人,而不是“支持堕胎”的人。未出生的孩子被简化为一个胚胎,或者一堆细胞。堕胎诊所被描述成妇女健康中心。
但有些堕胎活动家不会加入这种“时尚”。伴随着令人寒心的坦率,他们就是把堕胎当作堕胎来辩护,他们辩护说:关于堕胎的决定是一种在道德上的超越。他们为他们同事在堕胎权利运动中的模棱两可而悲叹。
就在最近,堕胎权利运动的主要发言人兼纽约市一家重要堕胎中心“选择”(Choices)的创始人默尔·霍夫曼(Merle Hoffman),写了一部回忆录,宣布开战。在述说她的故事时,霍夫曼呼吁她在堕胎工业中的同事把堕胎作为一种道德上的选择来辩护。
堕胎是授权给妇女的终极行为,她说。“堕胎行为把妇女放在了他们最强有力的地位上,这就是为什么它被社会上这么多人强烈反对。”她断言。她的回忆录的中心部分是关于在堕胎权利运动中,当面对反堕胎人士的言论--胎儿有生存的权利时,该如何为堕胎辩护。
“主张堕胎合法的运动必须找到方法来驾驭这种陈述,”她解释说。“最简单的方法是直接否定反对派的主张。于是,有如此多的堕胎合法提倡者声称:胎儿不是活着的,堕胎不是终结它的行为。他们努力想要去掉胎儿的人性,把它看作没有成形的残渣,说那只不过是'血和组织’。”然而,霍夫曼想讲的不是这些。
反堕胎人士的想法是,如果妇女真的知道什么是堕胎--对未出生的人的杀戮--他们会决定保留他们的孩子。霍夫曼完全不赞同这种想法。她说妇女们其实明白什么是堕胎。堕胎是停止一颗在跳动的心脏,那不像阑尾切除手术那么简单。她的结论是妇女明白堕胎是“对潜在生命的终结”。
“他们明白这个,而做出堕胎选择的我的病人们也明白他们正在做出正确的选择,那是一个他们觉得值得去停止那个心跳的如此重大的决定。有时候他们也会感到一种巨大的可能性的丧失感。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感到一种巨大的安慰和力量,因为他们可以有权利支配自己的生活。”
我们很少看到有人用如此毫不掩饰的词来为堕胎辩护--“一个值得去停止那个心跳的如此重大的决定。”默尔·霍夫曼继续解释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直接地谈论堕胎。她告诉我们她没有“生命是神圣的”这样的概念。
“堕胎就像苹果派一样具有美国特色。”霍夫曼在关于她的著作的最近一次采访中发出声明。她为堕胎成为一些妇女羞愧的原因而悲叹,并且这种羞愧和堕胎相连,是在更广泛的文化里面,甚至现在还是如此。在她的眼里,如果妇女开始真实直接地谈论他们的堕胎,这种羞愧感会被除去,并且妇女可以讨论他们的堕胎就好像谈论“一次比基尼蜡脱毛”(a bikini wax)。
默尔·霍夫曼是正确的吗?堕胎“就像苹果派一样具有美国特色?”让我们所有人羞愧的是,她有权利做出这样的断言。当堕胎要求已经在我们国家合法化将近40年,当1/3的妇女至少做过一次堕胎,当一些街区因堕胎而死的孩子数量比正常出生的更多,难道这句话可以被反驳吗?
在默尔·霍夫曼那里,死亡文化已经获得了一种新的发言权。罗诉韦德案之后将近40年,堕胎在国家道德全景中一直占据中心部分。在仅仅一代人的时间跨度内,超过5000万未出生的孩子因堕胎丧生。
泰坦尼克号的撞毁是完全可见的,它启示我们在保护每一个人生命的尊严方面还有多少工作需要被完成。当想要为每个人类生命的圣洁和尊严而奋斗的人尝试去得到我们市民朋友的良心和头脑时,其他人也在工作。如果那些人找到了自己的道路,美国人有一天将会公开谈论堕胎,比谈论“一次比基尼蜡脱毛”还不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