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巨型教会是新自由主义吗?(一)
巨型教会的兴起作为大都市事工的一种模板是美国福音派基督教的标志。拥有数以千计的信徒的巨型教会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兴起,并且很快地成为了事工发展和能量的引擎。
在过去的40年中,巨型教会已经人所周知,这些教会在美国的大都市内成为了基督教的主要景观。在大型购物中心成为郊区消费者生活的标志的同时,巨型教会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社会学家能够很容易地将巨型教会崛起的轨迹放在美国郊区扩张、科技与交通体系发展的背景中,这些发展使得大型购物中心和巨型教会成为可能。
在国际舞台上,巨型教会在很多非洲国家以及巴西、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也可以看到。伦敦的巨型教会能够被追溯到19世纪大规模的城市教会,比如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的“都市会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在伦敦能够看到为数很少的几个现代巨型教会。然而,最大部分地,城郊巨型教会成为了美国的现象。
神学上说,大多数巨型教会在取向上是保守的,至少普遍概念上。在美国,大量的巨型教会与灵恩运动和教派(如神召会(Assemblies of God))有关。很多巨型教会是独立的,虽然经常会跟其他教会有松散的联系。在一个教派内拥有最多的巨型教会的是美南浸信会(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美国最大的非天主教教派。
巨型教会的出现被社会学家和教会研究者所关注,他们尝试理解发生在20世纪最后几十年的巨大变化。“美国教会理事会”(National Council of Churches)院长M. Kelley等研究人员,跟踪了曾经构成新教主流的自由派的滑坡。自由派的下滑与更加保守的教派和教会的成长形成了显明对比,这是在Kelley 1973年的经典著作《为什么保守派教会在成长》(Why Conservative Churches Are Growing)所具体描绘的。Kelley解释说,保守派教会的成长是因为他们严格的教义和道德教导。早期巨型教会是成长中的保守派教会的前沿,尤其是在大都市和郊区环境中。
巨型教会也曾受到批评。神学家大卫·韦尔斯(David Wells)曾列举了很多巨型教会在教条性极少主义(doctrinal minimalism)、方法实用主义(methodological pragmatism)以及管理文化等方面做了批评。Os Guiness谴责“卖弄现代性”的巨型教会运动是将大量会众的基督徒身份置于危险的境地。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看,有证据证明巨型教会也有助于在近几十年内将保守的基督教放置于美国大的社会环境中。大多数巨型教会布道的能力不能够从转变信仰者的神学和保守的教义宣言中分离出来。在美南浸信会中,巨型教会在著名的“保守主义复兴”(Conservative Resurgence)的运动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保守主义复兴”运动是将公约和制度回到圣经完全无误的宣言中的运动。在这个争议最紧张的时期1979-1990年内,保守派巨型教会牧师被选为美南浸信会主席。基本上,巨型教会为“保守主义复兴”运动提供了一个领导权的平台,甚至这些教会本身成为了教派渴望的标志。
从社会层面上来讲,巨型教会模式在今天的社会中面临着真实的挑战,在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挑战。在近几十年来助燃了巨型教会的成长巨大的郊区带已经不是人口引擎。更主要的是,文化变化、人口现实以及科技革新都导致了巨型教会模式变革的发展,比如有多个分堂的教会,以及视频传输的布道。起初,巨型教会被新神学所环绕,但是现在这些包含了数字和社会媒体的全阵列。
神学方面怎么样呢?这个问题需要看一下现在在美国文化中非常明显的世界观的巨大变化。研究人员如弗吉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Virginia)的James Davison Hunter以及其他学者曾经预见到的趋势现在在美国遍地开花。更宽泛的文化越来越反对唯一的真理,比如在基督里面的信心是救恩所需要的。佛罗里达州一位巨型教会的牧师曾告诉我在他们区域内的巨型教会正在放弃对于圣经中关于性别角色的坚守。性革命尤其是同性恋问题给基督教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