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芬頓郵報》將國會暴動歸咎於基督教課程是誹謗
最近,《赫芬頓郵報》刊登了一篇對美國基督教教育極為敵視的文章,文章的總體意思是,1月6日國會大廈的騷亂與政府允許並可能資助美國保守的基督教教育有直接關係。文章列舉並引用了具體的課程(特別是A-Beka、Bob Jones和加速基督化教育),並大張旗鼓而魯莽草率地將責任歸咎這些學校和課程。
「他們以宗教為中心、反民主黨、反科學、反多元文化的信息反映了在美國國會暴動中看到的基督教民族主義」[1] 。
這種粗暴和不公平的偏見不能不引起重視。絕大多數使用這些課程的學校都是具有高度公民意識的美國愛國者。他們熱愛上帝和他們的國家,痛恨任何形式的暴力。僅僅憑着道聽途說,就把整個人口群體一刀切,這是誹謗。這也是虛偽的。2020年,左派進步人士為了回應他們自己認為的不公平,在全國各地進行騷亂和搶劫,然而《赫芬頓郵報》的文章中卻沒有提到這些。如果作者追求的是公平,難道她就不必承認政府學校和他們的課程可能要為這些騷亂承擔一些責任嗎?事實上,文章最後的反應恰恰相反。
文章下面的說法自稱具有知識權威性,但嚴重缺乏可信度。
「學者們說,像這樣的教科書,其另類的歷史版本和對基督教民族身份的強調,代表了導致像上周美國國會大廈騷亂這樣的事件發生的一小部分條件,這一事件中滲透着基督教民族主義的象徵」[2]。
作者所指的這些學者究竟是誰?這個特殊的例子沒有任何腳註或引用的來源,在該文內引用的三位 「學者」中,只有一位暗示了這一思路。因此,讀者唯一的選擇是對作者的陳述給予充分的信任,或者踐行知識的獨立性,對所提出的陳述和觀點進行質疑。我們選擇後者。
將恐怖主義與基督教教育及其正在傳播的聖經世界觀聯繫起來是嚴重誤導。想想葛福臨(Franklin Graham)和撒瑪利亞救援會(Samaritan’s Purse)的工作,該組織幫助了美國和國外無數受苦受難的人,這也是這些學校和課程試圖推進的世界觀。使用 「加速基督化教育」(Accelerated Christian Education)課程的美國學生每年都會向BLESS外展機構捐款,該機構贊助第三世界國家的掃盲計劃,讓成千上萬的孩子有機會通過教育獲得進步。還有佛羅里達州一所非常大的基督教學校,利用A Beka和Bob Jones的課程,並將該校和一家舊貨店的所有利潤用於資助一個完全免費的醫療診所、兩個無家可歸者收容所和一個食品儲備室。這只是幾個例子。保守派基督徒和他們的教會和學校並不提倡或參與暴亂活動,而是參與履行愛神和愛鄰舍的最大誡命的活動。教導學生成為對社會有貢獻的成員,為周圍國家的共同利益而努力。這是美國保守的基督教教育的準確寫照。
世界觀的衝突
這篇文章的核心是關於世界觀的衝突。作者是一個堅定的進步人士,正在捍衛她的意識形態。她覺得保守的基督教學校正在試圖破壞進化論和極左的進步政策,因此試圖揭露它們的本質。而這一點我們與她有共同之處,因為基督徒的感受完全相同。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它是真實的。這就是使徒保羅在哥林多前書2章14節中曾精彩描述對比的世界觀衝突。
然而,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並且不能知道,因為這些事惟有屬靈的人才能看透。
保守派基督徒可以而且最肯定已經經受住了政府學校的課程,並指出了我們對所提出的世界觀的所有問題。無論是進化史[3]、激進的歷史修正(即1619項目)、計劃生育所制定的性教育課程、變性人和同性戀意識形態,等等等等。但這將是一種比較徒勞的針鋒相對的做法。
最根本的問題是,進步人士現在公開爭辯說,一種世界觀是危險的,並為排斥任何不同意見的人的宗教自由奠定了基礎。
言論自由首先以思想自由為前提
那些認為自己有責任用聖經的世界觀教育孩子的基督徒,不能認為公立教育是一種有效的選擇。多年來,法院已經明確指出,公立學校沒有宗教自由,學生或教師也沒有言論自由,因為其內容與他們真誠的宗教信仰相牴觸。以下是過去30年來的一些例子:
1. 1990年Webster訴New Lennox學區(第七巡迴上訴法院)。學區可以禁止教師教授創造論科學。它進一步指出,這並不侵犯教師的言論自由。
2. 2000年—— 明尼蘇達州法院裁定,教師無權提出支持和反對進化論的證據。這意味着,教師不得在自己的課堂上質疑進化論。
3. 2005年——美國地方法院拒絕允許一個學區在教科書上貼上免責標籤,說明進化論是一種 「理論」,存在其他理論,包括智能設計和創造。 此案被上訴。上訴的結果是,學校同意不以口頭或書面形式詆毀進化論。
4. 2005年——美國法院裁定,學校不能維持智能設計論方針(Intelligent Design)。法官表示,智能設計 「不是科學,不能被判定為有效的、被接受的科學理論,因為它沒有在同行評審的期刊上發表文章,沒有參與研究和測試,也沒有得到科學界的認可。「
令人十分擔憂的是,《赫芬頓郵報》(並不是只有他們有這種想法)認為保守派基督徒的世界觀是危險的,值得打壓的。文章的基調很明確,美國的基督教教育對我們的民主是一種危險。例如,採訪了一個基督教學校以前的學生,並提出了以下總結。
上周的起義者可能是她的同學、老師、牧師。當她在社交媒體上看到這些照片時,她感到一陣認可。[4]
這句話體現了最嚴重的錯誤陳述之一:
「整個信仰體系都圍繞着這樣一個想法,即你希望世界上的其他人像你一樣思考,」現在是一名社會工作者的加曼說。「這是一種『目的就是手段』的類型」[5]。
但這篇文章的重點不就是作者對保守的基督教教育者的思維方式提出了質疑嗎?他們的世界觀是低劣和危險的?她不是在暗示,允許這種思維繼續下去對我們的社會是危險的嗎?這還是老一套的進步邏輯謬誤——寬容只延伸到與他們一致的人身上。
也許,對我們的第一修正案言論自由權的最大危險,是圍繞着思想而形成的思想枷鎖。如果沒有思想自由,那麼就不可能真正有任何言論自由。想想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的這些話,他可以說是世俗主義者最堅定的辯護人之一。
「我們在多大程度上把孩子看作是父母的財產?說人們應該自由地信仰任何他們喜歡的東西是一回事,但他們是否可以自由地將他們的信仰強加給他們的孩子?社會的介入是不是有什麼可說的呢?把孩子帶大,讓他們相信顯而易見的假話呢?給孩子貼上標籤,讓他們擁有自己還太小,還沒有想明白的信仰,這不總是一種虐待兒童的行為嗎?」[6]
基督徒父母是否仍有思想和言論自由,可以向子女傳授這些信仰?只要美國是一個自由的國家,他們就有,但很明顯,世俗的、進步的世界觀想消除這些自由。
真正的威脅
基督教教育不是對我們民主的安全和福祉的威脅,也不是恐怖主義威脅的驅動力。基督教教育的真正威脅在於它為進步的世界觀提供了一個可行的替代方案,這讓左派感到恐懼。他們的哲學建立在人文主義的沙子上,是如此脆弱,以至於他們不允許任何人與之對抗。
那麼,基督教教育應該如何回應呢?要相信——相信那勝過世界的。希伯來書11章提醒我們,我們可以通過信心在這個世界上獲得美好的見證。聖經中所呈現的例子是我們世界觀的基礎,必須為我們的回應樹立榜樣。我們繼續走在前面所定的路線上,教導我們所知道的正確的事。我們繼續以身作則,相信有一位主宰的神,不顧反對,保守我們的思想和信仰。我們繼續以身作則,教導我們對同胞的愛,對周圍人的仁慈,對傷者的同情。我們以帶我們到這裡來的信心回應,相信神能做我們不能做的工作。 我們繼續相信聖經不只是一本書,而是神的話語。我們不能通過文字和立法來對抗進步主義的力量,它們不是我們的武器。我們擁有和我們開始時一樣的禱告和信仰的力量。反對不是新的。基督教教育必須忠於向下一代傳達聖經世界觀的使命。因為如果對人文主義的真正威脅是我們所信仰的真理,而真理就是我們所擁有的一切。
[1] Klein, R. (2021).數千K12學校教科書迴蕩着特朗普的話語 《赫芬頓郵報》 https://www.huffpost.com/entry/christian-textbooks-trump-capitol-riot_n_6000bce3c5b62c0057bb711f
[2] 同上
[3] 參見被曝光的進化:創世記答案中的生物學(Evolution Exposed: Biology from Answers in Genesis): https://answersingenesis.org/store/product/evolution-exposed-biology/?sku=10-2-261&
[4] 同[1]
[5] 同上
[6] 轉引自自 Ken Ham和 Greg Hall著《已然妥協》(Already Compromised), Master Books出版社,2011年6月;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神之妄想》(The God Delusions) (Boston, MA: Houghton-Mifflin出版社 2006, 2008), p. 315
亞當·朗多博士(Dr. Adam Rondeau)擔任基督教教育學者、管理者以及牧師20餘年,他是一位作家,兼職聖經教授,目前在馬薩諸塞州南橋市的ViewPoint基督教學院(ViewPoint Christian Academy)擔任院長,並擔任全球基督教教育者協會(Global Christian Educators Association )助理行政主任。他擁有基督教教育、神學和領導力三個學位。
埃默里·湯普森(Emory Thompson)是全球基督教教育者協會(Global Christian Educators Association)行政總監,他曾在基督教課程研發公司工作。作為第四代牧師,他愛基督教教育和世人。他是田納西州斯巴達市金山事工(Golden Mountain Ministries)的主任牧師。
安琪兒·帕里什(Angel Parrish)是一位基督教教育家、作家和編輯,住在佛羅里達州。她為幾家基督教機構和保守教育公司編寫課程已有25年。 她是全球基督教教育者協會的教育服務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