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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尼的嶄新魔力:《冰雪奇緣》顯示其漸趨成熟

迪斯尼的嶄新魔力:《冰雪奇緣》顯示其漸趨成熟

在我8歲時,父親帶了我和妹妹一同去看迪斯尼的《睡美人》。可惡的黑巫婆瑪琳菲森與她那群妖精、她那把能變成刺的杖、以及能變成一隻巨大惡龍的超能力,簡直把我給嚇壞了。如果沒有三位精靈在旁協助,他早已被徹底地打敗了。精靈們給菲利浦王子裝備了魔術武器,然後與他一同作戰,終於幫他來到奧羅拉公主的身旁,把真愛之吻親在她的臉頰上。

Paul Asay

實在是太棒了,一直到吻的那一刻。但神奇的戰鬥是所有8歲男孩所期望的。

從米奇老鼠首次兩腿站立、開始更衣時,迪斯尼已跟魔術系系相關了- 那種如孩童深不見底的想象力,類似般的魔術。壁櫥里塞滿了會步操的掃把,廚房裡堆滿了歌唱的碗碟。這類魔術使有些基督家庭與迪斯尼獨特的魅力脫節了。同時,許多象我的家庭,找到了享受電影的空間,就如美麗動人的童話故事,而不去在意電影超自然的元素。

雖然少數人會否認迪斯尼創造出扣人心弦故事的才華,但在舊電影裡嚴格來說,不是每個細節都帶有神奇的因素。身為一名基督徒電影評論員,我會以比較老練的眼光看待《睡美人》,看看電影所隱藏的內容。

哦,其實《睡美人》裡可欣賞的特點蠻多的,在某些方面它始終是迪士尼典型中的經典。無可否認,它的動畫依然出類拔萃,不但永不過時,而且跟1959年推出的原版電影完美地結合。故事強烈地反映了善與惡之間的鬥爭,還帶有一絲基督的象徵符號(菲利普浦的美德之盾牌刻了一枚十字架)。而且電影本身當然也帶給了觀眾不少樂趣。
可菲利浦與奧羅拉在短短的一個下午里墜入愛河,又是什麼用意?我可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跟某個男生在樹林裡跳了一支舞就愛上了他,即使他是個王子。真愛之吻?我們不是在另一部迪士尼電影中看到了嗎?還有那些魔術呢?如果沒有貴人(友善的精靈)相助,那人豈不是什麼都做不成嗎?

從一開始,迪士尼告訴我們要「對着星星許個願」,多數的主角都這樣做:他們許願。他們抱着希望。他們也有時睡着了。然後呢,他們所有的問題最後也通通消失掉……仿佛魔術一樣。

我並不反對有所期待並夢想着真正的愛情或美滿的結局。這些都是在我們生活中發生的美好事物。可我有時會想,我們是否讓這些信息不知不覺地侵入我們的潛意識,把我們的世界給塗上了顏色。女生們尋覓她們夢想中的白馬王子,而把代數課堂上的那位優秀男生給忽略了。男生們以為英雄須耍盪刀劍,事實上,涵義可能是指顧念自己年幼的兄弟們,陪他們玩耍。我們也開始相信,如果我們努力期待,自己的結局一定會是幸福的。我們學到愛情是接吻,不是承諾。我們被灌輸的信念是,生活充滿奇蹟。而當我們進入沒那麼神奇且較為殘酷的空間時,我們難免會有一點被欺騙的感覺。

所以,這也許是為何電影《冰雪奇緣》(Frozen)深深打動我的原因。

迪斯尼創作出這麼優質一部電影也有段時間了。許多年來,因皮克斯動畫工作室推出一車車的經典劇作,「老鼠之屋」被自己同行與夥伴給黯然地蓋過了。《天外奇蹟》、《海底總動員》和《玩具總動員》把動畫故事推向了新的高峰,並添加了點獨家奇妙的元素在電影裡頭。這些電影不單只是魔術,而在所描述的人情關係上,也有種奇妙但又很踏實的真實感(儘管故事情景是有些荒謬)。一名男生和他的玩具。一對父子。一位老人家與他逝世的愛妻。這些都是真誠的愛情故事,只添了一點魔術元素在裡頭。

也許,當皮克斯的約翰·拉塞特開始監督沃爾特·迪斯尼動畫工作室時,一種嶄新且有深度的面貌開始融入傳統的迪斯尼童話,並非是巧合。在《公主與青蛙》裡,功勞是應贊同的,因魔術差點讓我們矚目的戀愛主角永身成為青蛙(之後,一場突如其來的轉變給予我們非要不可的完美結局)。在《無敵破壞王》裡,一個視頻遊戲反派轉成英雄,提醒我們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冰雪奇緣》也並不是沒有基督徒爭議,對我而言,感覺它更像是迪斯尼飆升的幻想與皮克斯豐富故事描述的結合。故事裡有魔術,但魔術法力製造的麻煩比解決問題的效力更多。故事裡有英俊瀟灑的王子,可他並非如此。主角們相信真愛之吻可以征服一切。但後來,是姐妹之情拯救了一切。

在《冰雪奇緣》的世界裡,沒有魔術棒子把困難搖身一變,也沒有精靈飛來拯救相助。電影裡的救星須得靠更實際的拯救方式:憐憫、愛和犧牲。必須指出,這同樣的方式也是我們的救世主所用的。

當然,迪斯尼不是基督徒公司。傳福音也不在它經營計劃當中。可是最近,它似乎用了一套不同的魔術手法,那是在任何一顆許願星星上找不到的。當然它再受歡迎不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