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事工何以囊中羞涩?
如果你要问我每天都听到最烦人的消息是什么,核战威胁可不在其列。也不是第三世界国家忍饥挨饿孩子的数字或者我所爱这国家巨大的政治分裂,虽然这些事情本身很令人难过。对我这一辈子都用在了各样青年事工上,而且同时还为维持受神呼召的外拓项目运营而努力拉赞助的人而言,所能听到的最悲伤之事就是某地又一个青年项目因为缺少支持而停运。
在美国青年人的需求量大、帮助青少年的压力如此巨大的时代,切实可行的青年事工为何连维持运营都那么困难?
许多青年事工不得不关门大吉。我可以从一个起步就有数百万美元、国际知名、诞生于复兴的第一把火的青少年事工说起。我也可以在连篇累牍的故事之后讲一个有人从零开始、通过募捐瓶和意大利面晚餐来筹钱,最终建立一个本地社区滑板公园的故事来结束。故事虽有不同,结果总是相似。因为赞助总有花完的时候,然后他们不得不关门打烊了。
我是最后一个判断这些工作的人,但似乎是第一批听到那些事后诸葛亮指点江山的人,充满了后见之明的“某某弟兄”早就应该做这些那些不一样的事情。朋友啊,实情就是你一旦受召参与到任何青年性质的准教会外拓组织,那你只是给自己预备好了一个结束的时间,而你所面对的敌人是你从来未曾见识过的!神曾经对我内心说“我最爱的就是撒但最恨的!”这么说吧,从那一刻开始,你向你的新“青年中心”打开了大门,那仇敌就会计划来让你关门。
1987年的时候,神呼召我终身进行青年事工。多年来,我一直在多个不同的教会担任青年领袖/牧师。在运作这些青年事工同时,我还受召启动了青少年广播节目,这是从我客厅里卡式录音机开始的。节目最终越做越大,覆盖美国东北部人口稠密区。此外,我还在纽约州为13岁以上的青少年做了一个特别的教育项目。在这一切工作中,我有都有一个切肤之痛。怎么为青年事工募款就这么难呢?
在我遇到可能是危机的档口,我受邀成为纽约叙拉古下城(Downtown Syracuse NY)叙拉古青年挑战(Syracuse Teen Challenge)项目的客座讲演者。他们平均有15个各年龄段的人参加,还有工作人员。负责人,我们就称他为戴夫弟兄(Brother Dave)吧,在我看到他的小旅行车时很快把车停到停车场。车子后窗摇了下来,木柴从那里杵了出来。戴夫走过停车场,跟我打招呼,两个青年人微笑着从他的小车后面走出来。我说:“戴夫弟兄,这是怎么,你们在干嘛呢?”他说:“哦,诺兰弟兄,就是给我们的炉子找些劈柴!”我很快发现,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大楼供暖系统,所以就安装了个烧木头的炉子。他几乎每天都要开车到山里,用自己的车子拉回一些柴火。这个青年挑战项目的一队青年人每个周末都要外出传教并在教会里做见证。
当我辗转负责于几个事工并且收听当地基督教电台的随便什么节目时,我不会用很长时间来收听全国性推荐“基督徒航程”或“以色列之旅”的教牧项目。我会关注筹款的做法,使用最新、最棒的营销手段来进行“募捐游行”之类的推广项目,比如如果你是“第五来电话者”(5th Caller),那就有大屏幕电视、周末短途旅行作为奖品。或者,在一个本地教会都难以维持开支的地方,“如果我们在7点之前还能找到8个及以上的来电话者,那我们会达到150万美元的目标!“这听上去既可悲,又讽刺。
在我收听的时候,我不得不问自己:“有多少人真正寻求神的人会关心自己做更多奉献?”或者“有多少人在考虑如何安排自己金钱时是真正被圣灵引导?”也许更容易的办法是屈从于职业化的市场营销手段,因为那会更加有趣?
这周的新闻是,又一个曾前途无量的青年事工,在过去许多年中每年都接触了成百上千青少年的项目开始依法走破产程序了。有任何人意识到,几年前,曾经真的有人听到了来自神的呼召,要启动这项事工吗?多年来,可能有数百,如果不是数千人听到了要为这个事工捐款的要求。而事实则是我们淹没在了自我放纵、自我感恩、以及我们自己创造的那个“上帝爷爷”的教条之中,让我们随心所欲做自己乐意之事吗?
有任何人注意到,在青年事工因为缺乏援助而衰败同时,全国性、多层面的青少年危机在我们麻木中已经悄然浮现吗?我亲身体会就是漫画家沃尔特·凯利(Walt Kelly)1971年描述我们所面对美国青少年情形时的那句话:“我们遇到了敌人,那就是我们自己!”
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我们的学校正挣扎于麻烦缠身的青少年们。与此同时,对专注于青少年事工的捐款也处于历史低谷。难道不是应该这么祷告的时侯了吗:“愿圣经里的耶稣挺身而出”?主啊,请让原谅我,让改变从我开始!
(翻译:尤里)
Nolan J Harkness自1985年起担任Nolan Harkness Evangelistic Ministries Inc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他的网站是www.verticalsound.org。